唐詩語不樂意了:“我看看豬又怎麽了?”


    “我去看豬,至少豬不會給我介紹對象,問我什麽時候再嫁人,說什麽趁著年輕趕緊再嫁一個,免得過幾年年齡大了生不了孩子。”


    “我沒吃他們家飯沒穿他們家衣沒睡他們家床,他們管這麽多一個個吃飽了撐的。”


    楊棗花頭疼:“不是,詩語,你到底咋想的?你別不是還念著趙鵬飛那個崽種所以才不想結婚吧?”


    唐詩語笑了:“他也配?”


    她安慰楊棗花:“娘,我真的沒事兒,我要是有火一般當場就報仇了,哪兒會等到現在。”


    “我就是覺得才離婚,才跟趙家那一窩子王八蛋脫離幹淨,想過幾天清淨日子而已。”


    楊棗花將信將疑:“你沒想著出家當姑子吧?”


    唐詩語頓時瞪大了眼,驀然失笑:“還當姑子,現在有給我出家當姑子的地方嗎?”


    剛見過的時候,很多僧侶道都被強迫還俗了,最近幾年破四舊,寺廟更是被打砸的差不多了。


    他們村上頭,在半山腰的地方有個廟,那個廟早就被砸的牆倒屋塌柱斷門破,裏麵的神像都掉了腦袋斷了胳膊腿兒香爐都不見蹤影了,還出家當姑子,哪有機會哦。


    楊棗花這才放心:“不是就好,我跟你說,女人呐,不結婚不行,你要是不結婚,別人都把你當怪物。”


    “你是離婚,跟人家守寡的還不一樣,守寡的那些女人那才艱難,晚上都不得睡一個安生覺,總有一些壞種想占便宜,要不怎麽說‘踹寡婦門’的人最缺德呢……”


    楊棗花確定唐詩語沒想孤寡一輩子後,還是堅持要帶她一起下地幹活兒。


    唐詩語完全不想去受這個罪。


    就拿了塊布抱著軍軍說帶孩子去摘桑葚,就一溜煙的跑了。


    氣的楊棗花在後麵跺腳:“這孩子,在趙家三年,怎麽還越變越懶了……”


    其實不是變懶了,隻是結過一次婚了,在普羅大眾眼裏,結婚就已經是大人了。


    甭管婚後是離婚還是守寡,總之人們就會以大人的標準來看待。


    標準不一樣,自然會覺得沒什麽變化的人變懶了。


    楊棗花有心督促女兒勤快點,免得太懶找不到好對象,轉念想到她手裏還有兩千來塊錢,忽然心裏又踏實了。


    男方家庭條件好固然是好事,可女人自身有錢才腰杆兒硬。


    自家詩語隻要在結婚前還留著個四五百塊錢,就不可能找不到好人家。


    唐詩語說去摘桑葚,就真的去摘桑葚。


    軍軍才三歲多,最喜歡吃甜的東西,一聽姑姑要帶他去摘桑葚,拽著唐詩語就往前衝:“快,快,摘桑葚。”


    這段時間兵兵帶著秀秀不時的從村子邊上的桑樹上摘迴來些桑葚。


    家裏大人對這些玩意兒沒興趣,除了三個小孩,就唐詩語吃的最多。


    唐詩語順手往小家夥嘴裏塞了顆糖:“含著,不準咽下去,不然以後沒糖吃。”


    軍軍捂著小嘴巴嘟噥:“木有,不咽下去。”


    小孩這幾天被這麽威脅慣了,早就不會直接把糖咽下去。


    村子附近的桑樹上的桑葚,隻要全紅的就被小孩給摘了。


    唐詩語循著記憶找了好幾棵桑樹,有兩棵更是有五六米高,目之所及沒有一棵樹上有能吃的。


    就是桑樹最高處,也沒有留一個黑的給她。


    軍軍吃了一個稍微掛紅的被酸的哭了出來:“嗚嗚嗚,我要吃桑葚我要吃桑葚……”


    唐詩語無奈,隻能繼續找桑葚:“好好好,姑姑帶你去摘桑葚。”


    村子周邊的桑葚沒了,隻能往山上的方向走。


    路上每塊地裏都有人。


    有的在麥田裏薅草,有的站在邊上趕麻雀。


    麻雀這東西,別看三十年後被列入了三有動物保護的行列,可現在,這家夥可是要被清理的四海之一。


    這玩意兒看著小小的,吃起來一點也不比喜鵲這樣的大鳥吃的少多少。


    尤其是它們總是成群結隊的,來一群少說得有幾十上百隻,大的群可能幾百隻。


    幾百隻麻雀落到地裏,沒一會兒就能把一片麥子給啄的七七八八。


    現在的麥種可不是後世經過代代優化的高產麥種,都是原生種,產量非常一般。


    就算這兩年用上了化肥,增產熟練也有限。


    為了小麥不減產,大夏天的人們也要頂著太陽在地裏趕鳥趕老鼠。


    唐詩語知道這時候種地難,卻沒想到會難成這樣。


    以至於跟人打招唿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很勉強,搞的人家還以為她離婚了不高興,都沒敢多說話。


    唐詩語心情沉重,找到了桑樹摘桑葚的時候也沒怎麽高興起來。


    隨便摘了幾顆先哄小孩子,就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去。


    剛坐好,軍軍就仰起小臉奶聲奶氣道:“姑姑,尿尿。”


    唐詩語:“……你可真是懶人屎尿多。”


    話音剛落,就聽到幾聲很輕微的噗嗤噗嗤的笑聲。


    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一個人。


    唐詩語以為自己幻聽了:“自己找個地方尿尿,聽到沒有?”


    “你說說你,從咱們出門到現在,有半個鍾頭沒?你都尿了幾迴了?”


    “一迴尿一點一迴尿一點,你又不是小狗要圈地盤,你就不能憋憋嗎?”


    軍軍晃晃小腦袋,笑嘻嘻道:“我不要憋,我想尿尿。”


    唐詩語無奈的給他找了個地方:“尿吧尿吧。”


    軍軍蹲下就開始尿尿。


    結果剛尿了一點,草叢突然動了下。


    唐詩語嚇的順手撿起石塊就丟了過去:“誰!誰啊!趕緊出來!再不出來我可喊人了!”


    媽耶。


    不會是野豬什麽的吧?


    可現在又不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山上的野豬應該不缺吃的不會下山才對啊?


    就在她一手拉著軍軍,一手撿了根柴火警戒的時候,草叢裏鑽出一個從頭到腳都插滿草的人。


    那人一邊出來一麵沒好氣的說道:“唐詩語,你挺會挑地方的啊?”


    讓小孩尿尿,怎麽就正對著他尿了?


    唐詩語聽到這耳熟的聲音,人都要傻了:“你你你,你是宋辭岩?”


    唿啦啦,宋辭岩的後麵,左麵,右麵,前麵,甚至唐詩語的身後,還有樹上,一下子冒出來好多人。


    而且一個個的,臉上不光塗的亂七八糟,身上還都插著草。


    唐詩語目瞪口呆:“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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