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層後,她這一次換了一個問題,寒聲道:


    「哦,不過公子說過你這肚子裏頭的孩子是我的,那麽定然也知道我的身上哪裏有一處胎記地才對。」


    「你每一次和我行房的時候都喜歡拉上窗簾,要麽就是你穿著衣服,我怎麽知道。」可是這話連他自己說來,都是那麽的不信,更何況那精得跟猴一樣的女人。


    「還有你和我扯了那麽多,是不是就是不想要我們父女二人,虧你還是讀書人,倒是好狠的心。」隨著男人的淚落下時,便是那鋪天蓋地的破口大罵。


    「嗚嗚嗚,我都不想要你的命了,我就是隻是要你將我們父女二人接迴去,為什麽你就連我那麽點要求都不給我,林清安,你簡直沒有心。」


    越是這樣,林清安內心升起的那抹狐疑之色更重,就像是暗中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她給罩得密不透風。


    「現在物證人證均在,你還不快點從實招來。」今日同來旁聽的喬林笙見到那四兩撥千斤的女人,還有那隻會大吼大哭的男人時,心下暗罵了句『廢物。』


    「這公子肚子裏頭的孩子非是林某的,若是不查清楚,在下豈不是要當那等替人養孩子的蠢材了嗎,畢竟這天底下可不是誰都像喬大人那樣喜歡上趕著喜當娘的。」


    「嗬,我尊稱你一聲小林大夫不過是看在你學醫的份上,可別因那麽一句就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不知聽到了什麽,導致喬林笙就像是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


    「林某豈會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反倒是喬大人那麽緊著逼迫在下認下這罪證,也不知安的是何心,甚至喬大人難不成忘了林某在前不久便尚了皇子不曾。」


    林清安銳利眼眸半眯,其中蘊含的皆是刺骨寒意。


    「可別說這男人其實是喬大人的姘頭,二人一相合計下給林某下了套往裏頭鑽。」女人突然逼近的腳步,配合上咄咄逼人的口吻,越發使得心中有鬼之人惶恐不已。


    今日大理寺發生這場鬧劇傳得滿燕京沸沸揚揚,而被關在宮裏頭的謝曲生就跟被軟禁了一樣,完全不知道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麽。


    今日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暖陽從樹梢中斑駁灑下,宛如給樹下人鍍上了一層朦朧的淺色金邊。


    一棵海棠花樹下,正吃著紅豆糯米圓子的謝曲生看著眼前,即便保養得再好,眼尾處仍是爬上了幾條細小皺紋的父後時,腦海中總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保養得看起來就同他大不了幾歲的爹。


    「父後,你可認識落霞山上的那位林神醫嗎?」莫名的,他忍不住來了那麽一句。


    「你說子言嗎。」張柳知聽見這許久未曾出現在他耳邊的人名,連目光中都多了一分追念之色。


    「父後認識他對不對。」話裏,滿是期翼與好奇。


    「他現在不正是你那位妻主的父親嗎。」張柳知對於他略帶錯愕的反應不以為然。


    其實當他聽到禪林那日大鬧著悔婚,並強嫁給子言之女時,他也是詫異不已。


    「那父後能不能和我說說有過於清安爹爹的那些事,還有清安娘親。」他之前自從江南迴來後,便派人去打聽有關於爹娘的消息,結果得來的隻有一張白紙。


    「有些事,禪林還是少知為好,特別是關於林夫人的。」


    其實在當年,他也打算過將兩家結為兒女親家一事,隻是那時的禪林一心記掛著那位喬家女,誰知此事到了最後,反倒是陰差陽錯的歪打正著。


    畢竟那人護得那人就像是眼珠子一樣,連他年少時不過無意看呆了下她的好顏色,便被那小心眼之人連下了半月瀉藥。


    謝曲生見他已然閉上眼,便閉上嘴的不再多問。


    隻是莫名的,他的心裏尤為不安,好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正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第27章 二十七、喜當娘     因著案情……


    因著案情一事還未徹底拉下序幕, 林清安仍是迴到了關押她的牢籠之中。


    正當她即將走進去時,身後突然傳來了幾道喧囂聲與其他人被推搡過來的擁擠畫麵,一些跟在左右的衙役也趕了上前維守秩序, 生怕會出現什麽意外。


    正當她無趣的轉身往前走時,那擁擠的人群中突然跑出了一個身著麻青長袍,頭戴水色儒巾的青年擠了過來, 並朝她大喊說。


    「小林大夫,我們相信你是無辜的, 你肯定不是那種人,我相信老天爺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小林大夫樂善好施, 怎麽可能是這種人!」因著前麵的男子開了一個頭,那等為她喊冤之聲一聲勝過一聲, 連帶著她的心頭也泛上了一絲漣漪暖意。


    「我們也相信小林大夫不是這種人,還有這是我自家做的饅頭和醬菜, 還希望小林大夫不要嫌棄的收下才好。」


    將那包裹強塞給她的是一個容貌普通的,隻要扔進人群中便再也找不到的臉。


    「謝謝。」眼睫半垂而下的林清安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饅頭, 卻並不急著吃。


    而剛才去維持秩序的衙役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將人往裏帶去,生怕她會突然跑了一樣。


    使得那為她喊冤抱屈聲也離她越來越遠, 外頭暖陽高照,內裏森寒刺骨。


    冬日和夏日的區別, 不過就是一裏一外。


    等她迴到監獄,也等著那些看守她的衙役一一離去後,林清安這才將藏在袖袋中的銀針往那饅頭裏紮進去試毒, 等她在□□時,隻見那銀針底部泛起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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