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水心幽之前就是在注意那些盯著他們的人的活動方向。


    既然被人們口中傳的那麽神秘的府邸,這些人即使是從裏麵出來了,也自是不會離得太遠。都知道守著獵物的道理。


    果然,兜兜轉轉的,水心幽三人還就真發現了別人口中所說的那個府邸。


    位於晉城較偏的一個位置,一座整體以青白色調為主的中等府邸坐落在此。青色的大門上隱隱流轉著一個青色的圖文,不過看得出來,那本是一個法陣,如今已經被破開了。


    青色大門前駐守著幾名衣著樣式明顯不同的人,顯然是來自不同的勢力。


    水心幽眼眸微眯,抬手不著痕跡的將黑色麵具覆於臉上。上午的斜陽在那光潔的下巴處勾勒出一絲光暈的弧度。


    嘴角勾勒著醉人的慵懶笑意,水心幽並不急於進去一探究竟。


    雪頃抱在懷中,她早已經成為了那些人眼中的獵物,何必自己前進,自然會有人來找。


    水心幽隨意掃了附近一眼,徑直向不遠處的一間茶樓走去。


    豔陽一點一點的向天空的高處爬去,茶樓內隻是隨意的散落在幾處有人罷了。


    本就是偏僻一點的地段,又並不是飯點,人不多是自然。


    而那零星散落的幾處人,明眼人稍一觀察竟能看得出來,每一桌聚在一起的人都不是路過歇腳的人,而是長久在此盯梢的各個勢力的人。


    而這些人,無一例外的不在暗中觀察著水心幽,視線時不時的就會落在水心幽他們的方向,特別是落在雪頃身上的視線尤為多,讓趴在桌上茶杯邊的雪頃都有些不自在了。


    這麽被人當成香餑餑一樣的盯著,擱誰誰都會渾身不舒服吧。


    水心幽十分淡定的坐在那,子夜坐在她的身邊。


    而冉初卻是一身黑衣的站在水心幽身後,懷中雙手環抱著水心幽給他的佩劍。之前在酒樓吃飯是水心幽讓他坐下一起的,在水心幽淡漠的視線下他不敢拒絕。如今不需進食,他自然是盡職盡責的守在水心幽身後,做好他隨從的身份。


    子夜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本就隻是跟著水心幽罷了,怎樣都無所謂。


    水心幽隻是慵懶的一手握著茶杯,指腹偶爾會隨意的摩擦著茶杯的邊緣。似是在等人,又似隻是在休息。


    時間自指尖流逝,豔陽又向天空的更高處爬了一段距離,茶樓內安靜的隻有偶爾瓷器碰撞發出的清脆聲。


    而就在這時,一個一身華服的男子走了進來。二十多歲的模樣,麵容算得上俊朗,嘴角掛著笑,緩步來到了水心幽的桌邊。


    “不知公子這對座可有人?”溫潤的聲音響起,是與人親和的氣質。


    水心幽沒開口,隻是身子慵懶的一動,樣子顯然是坐的乏了。


    雪頃適時的跳入了水心幽的懷中。意思不言而喻。


    他想坐便坐,反正他們要走了。


    那男子見此,笑容不由一僵,但也隻是一瞬,很快便恢複了那溫潤笑容的模樣,隻是那眼底一閃而過的異樣神色卻是沒有逃過雪頃的眼睛。


    雪頃不僅微微眯起了那雙狹長的狐狸眼,果然是和水心幽待久了的原因,模樣倒是呈現出一種慵懶。隻是與水心幽相比,那功力自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水心幽那股子慵懶的姿態渾然天成,與生俱來。自帶一種慵懶卻又壓迫的上位者氣場,威懾人心。


    “這時辰也是要到午飯的時間了,不知公子可有更好的去處?”溫潤男子繼續耐心的陪著笑臉道。


    水心幽微微抬頭,露出被帽簷遮住的麵容,未被黑色麵具覆蓋的雙眼,酒紅色中泛著一種醉人的光。


    溫潤男子見此,一瞬的愣神之後,立刻笑的更加燦爛的出聲:“我見公子氣度不凡,想請公子一聚,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好啊。”水心幽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道,竟是差點幌了那溫潤男子的眼。


    溫潤男子錯開一步,讓已經站起的水心幽和冉初先走了出來。


    同樣的紅衣,同樣的絕色,同樣剛剛是坐著。但是溫潤男子卻感覺的出來,抱著白狐的那人才是這三人中最主要的人。況且,他本就是本著白狐來的,當然是要找白狐的擁有者。


    溫潤男子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便是與水心幽並行,為其引路。子夜在側,冉初緊隨在水心幽身後。


    幾人出了茶樓後,一路走到了離那府邸不遠處的另一座宅子。


    很是普通的石木宅子前卻守著四個與那府邸門前一樣的人。這宅子裏是什麽人,不言而喻。


    神色毫無變化,水心幽大方的隨著那溫潤男子走了進去。


    轉過前廳,四人來到了後院。一處不算大的水池旁,幾個華服男子正坐在那閑聊,石桌上擺放著一些茶點。


    見到水心幽等人走近,幾道目光不著痕跡的落在了幾人身上打量,尤其是在懷抱白狐的水心幽身上停留的時間最長。


    水心幽似是不曾察覺一般,大大方方的任人打量,嘴角依舊掛著醉人的笑。


    水心幽三人隨那溫潤男子行至石桌旁站定,那溫潤男子隻對著那些人道:“人帶來了。”便行至了一處空座坐了下來。


    “這白狐是你的?”坐著的幾人中一名老者道,目光在水心幽身上劃過,落在了水心幽懷中的白狐上。那眼底隱隱的有一絲異光浮動。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水心幽指尖順著雪頃雪白的皮毛,嘴角帶笑的淡淡道。


    “嗬嗬,這倒是我們唐突了。”那老者輕笑幾聲又道:“在下姓石,不知公子如何稱唿?”


    “鬼舞。”抬手一動,大大的帽兜便被揭開掛在了身後。帶著半截黑色麵具的容顏在陽光下泛著一層迷蒙的光暈,酒紅色的長發隨之散落在了身後。


    “鬼公子,請坐。”那老者說著,示意一邊候著的侍從又抬來了幾把椅子。


    水心幽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其中一把椅子中,半身後靠仿若無骨,雙腿交疊,姿態慵懶。


    子夜也不客氣的坐在了水心幽身旁的一把椅子中。旁若無人的靠向水心幽一邊的方向。


    而冉初隻是站在了水心幽的身後,隨從的身份再明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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