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道鎮殺兩大護法之際,身在紫禁城的國師普渡慈航心有所感。


    不過此時他處於關鍵時刻,等待的時機已到,根本脫不開身。


    也沒有再理會其他事,直接開始了最後的謀劃。


    一則消息通過朝廷官方傳出,震驚天下。


    那原本對大明虎視眈眈的後金,居然放棄國號,向大明俯首稱臣。


    不止後金,還有正處於分裂的蒙古部族,更北方的羅曼諾夫王朝,東海的琉球,南方的安南,暹羅,西域各個城邦等等。


    都在同一時間宣布放棄國號,進入大明的版圖,成為東方皇朝的子民。


    大明的國土麵積直接膨脹,幾乎這片大陸都成為大明的疆域。


    在有望氣能力的修行者的眼中,那原本剩下一口氣的皇朝國運如同迴光返照一般,以極其恐怖的速度飆升。


    先前像是風中殘燭的國運如同被添加猛火油,出現爆發性的燃燒,有著凝聚圖騰的趨勢。


    這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之中,有一處非常紮眼的地方,與那暴漲的國運涇渭分明,顯得格格不入。


    就是東南沿海的區域,這裏舉起新時代的星火大旗,相當於是起義,自然不會並入大明的版圖。


    此前是有派兵圍剿的,可惜軍隊進去了之後如同泥牛入海,一去不迴,沒有了任何消息。


    普渡慈航現在也沒心思處理了,反正有多數屬國的加入補充,東南沿海的不臣之地雖然紮眼,但也影響不大。


    他通告天下,於紫禁城召開法會,邀請道門佛門人士參與。


    對於國師普渡慈航這個人,有少數修行者早已對他有所懷疑。


    但礙於他國師的身份,有國運遮蔽,加上如今天機混沌,根本無法用術數推演。


    而且神龍見首不見尾幾乎不露麵,想將之打殺也找不到蹤跡。


    如今這個法會肯定是要搞什麽大事情,估計是會現身的。


    不過他既然敢出現,那必定是有所倚仗,這場法會乃是鴻門宴。


    雖然此行可能一去不迴,但還是有許多道士請出祖師留下的法寶,懷著斬妖除魔之誌前往赴會。


    而佛門中人對於普渡慈航這個身份最高的同行大德的邀請,也是理所當然的應了下來。


    除了少數佛法高深的和尚憂心忡忡以外,一般的小和尚看不出什麽端倪。


    他們興高采烈的趕路,與師兄弟議論紛紛。


    認為佛門又要崛起了,可能會重現當初南朝四百八十寺的鼎盛。


    ……


    福州。


    左道背生雙翼,翱翔於天空一路疾馳,終於趕到了這目的地。


    這飛的速度比在地上奔跑快多了。


    在地上因為各種地形的限製,需要繞來繞去,哪怕他武藝高強,有些區域也不敢輕易涉足。


    但在天空就不一樣了,沒有地形障礙可以直接走直線,路程縮短了許多倍。


    不過這一路也不是全然安穩的,有些區域的天空亦是有妖邪異類盤踞。


    如果左道是原來的地表單位,還真拿這些會飛的家夥沒辦法,當然一般也遇不上。


    但現在他已是經過升級,士別三日今非昔比,通過血肉千變萬化的特性長出翅膀,也有了對空的能力。


    白炘隻給了他人仙武道的法門,沒有給其他知識大禮包。


    左道還是受限於自己的眼界,所學的知識不夠多,隻能想出用翅膀飛行這種方法。


    但這也沒辦法,乃是時代的限製,不是人不夠聰明。


    若是讓一個現代的理科生來使用,估計可以用血肉變化出火箭發動機,比翅膀飛行更快。


    不過憑借強橫的戰鬥力,左道還是順利來到了目的地。


    燕赤霞早已得到宋應星的傳訊,在等著他的到來。


    他們兩人其實是認識的,而且是相熟的好友。


    畢竟都在京城任職,一個是鎮魔司的鎮魔衛,另一個是錦衣衛的千戶。


    錦衣衛辦案的時候,若是遇到一些涉及超凡的案件,都會聯係鎮魔司介入處理。


    相比其他蠅營狗苟的同僚,燕赤霞和左道就像一股清流,在這混亂的官場之中格格不入。


    在某次超凡案件的共事之中,第一次見麵的兩人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同道中人。


    這次結識,讓兩人在這京城之中終於有能說得上話的朋友,相見恨晚。


    看著背生雙翼飛來的左道,滿臉絡腮胡的燕赤霞露出笑意:“左老弟,別來無恙!”


    左道落在地上,赤膊著上身,背後寬大的羽翼快速縮小,最後融入皮膚之中消失不見。


    見到燕赤霞這位好友,他也很是欣喜:“燕大哥,你這是在等我?”


    燕赤霞點頭:“正是如此。”


    聽到這確定的迴答,左道腦中念頭急轉,瞬間想明白了許多事。


    “燕大哥見我這長著雙翼的怪模樣不覺得驚奇,想來是早有預料,莫非認識賜予我法門的高人?”左道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出心中的疑惑。


    燕赤霞聞言爽朗大笑道:“當然認識,白先生確實是高人,傳授的法門都是了不得的存在,走,我路上給你講。”


    說完就扔出一件衣物,左道順勢接住,入手感覺麵料細膩很有彈性。


    他張開一看,發現這衣物和尋常的樣式都不同,直接從頭套下就能穿上,非常方便。


    再仔細看燕赤霞,也是穿著這樣的衣物,看上去很是幹練。


    左道套上衣服,跟著燕赤霞進入城內,發現這裏和其他地方都不相同。


    街道幹淨,布局整齊,人來人往卻井然有序,沒有絲毫混亂之處。


    這裏的百姓都穿著新式方便的衣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精神麵貌與他一路所見的百姓簡直是兩迴事。


    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在左道心中升起,他覺得這才是百姓應該有的日子。


    不由得又想起力竭之時,那朦朦朧朧之中的詢問。


    為君還是為民?


    現在見到這一幕,他更加肯定自己的之前的迴答。


    君為民之首,但有民才有君。


    而從皇帝給他的信來看,這位身不由己的天子也是這麽想的。


    左道掏出那一路護送的聖旨遞給燕赤霞,這被縫起來的錦緞他並沒有看過。


    燕赤霞拆掉縫線將之展開,裏麵的內容讓他露出驚奇的神色。


    不由歎道:“這位陛下也是孤注一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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