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睡醒時天剛蒙蒙亮,窗外的山景太久沒見,對她而言有些陌生,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哪兒。


    昨晚荷爾蒙作祟,燒的兩人幾乎昏頭,就近迴了之前住的別墅。


    不小心在客廳裏弄碎了茶幾上的煙灰缸。


    家裏傭人沒反應過來,差點兒把他們當成賊,聽見聲音才發現是兩位主人迴來了,大家小心翼翼地退迴房間裏。


    餘燼翻了個身,有東西從她身體裏滑出去,臊得她雙頰滾燙,忽然迴憶起昨夜的放縱情態。


    “別動。”沈宴笙手臂搭在她腰間,不滿的重新貼過來,“還早呢,再睡會兒。”


    “我今天不想去上班了。”


    兩三個月沒迴別墅住過,第一次迴來就讓人洗床單,餘燼迷迷糊糊亂七八糟的想著,今天走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把床單帶走。


    不過那也太奇怪了,好刻意啊。


    餘燼想起床,但沈宴笙不願意醒,像是被她驚擾了睡意,順應本能胡亂磨蹭,攻勢不重卻很要命,把人釣得七上八下又不肯給個痛快。


    餘燼想躲,被他反手按住,“大早上你幹嘛啊?”


    “誰讓你招我。”


    “誰招你了?”


    餘燼麵紅心跳,羞恥得說不出話,她明明什麽都沒做,哪有一個字,一個動作是招他的。


    沈宴笙自己意誌不堅定,還要怪到她頭上。


    餘燼推他,“再不去上班,你公司要倒閉了。”


    “那就換你養我。”沈宴笙不為所動,笑著哄她,“這樣我更得伺候好你了,免得你在外麵三心二意,給別的小白臉花錢,野花哪有家花好用。”


    “滿意嗎?”


    餘燼一把擰在腹肌上,被他握著手按得更緊,清晰的感受著腰腹處每次發力的狀態,腦子裏竟然真的開始思考,感覺自己這錢花得很值。


    別墅裏一直有傭人負責日常維護,昨天發現兩人迴來以後,今早還特意給他們做了早餐。


    結果遲遲不見兩人下來,幹脆撤掉換成午餐。


    餘燼披著睡袍,被沈宴笙抱下樓吃飯,她一臉沒睡醒的迷糊樣,隻吃了幾口就上樓補覺去了,以前兩人分別住在不同的臥室,她習慣性走迴自己那間。


    雙主臥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弄髒一張床以後,還有另一張能睡覺。


    在外麵度假這麽久,沈宴笙下午是要迴星耀娛樂露麵的。


    邱助理每天都在盼他迴來。


    餘燼再醒時,他已經出門了。


    樓下有廚娘準備了紅茶跟小蛋糕,蛋糕是抹茶口味,頂上撒著碧根果碎,奶油細膩,蛋糕體濕潤綿密,連最挑剔的食客都挑不出毛病。


    “夫人,先生說您中午吃得太少,特意讓我給您準備的點心。”


    “他說您太瘦了,多吃點兒也無妨。”


    廚娘善意地笑了笑,其實她也覺得餘燼太瘦,小夫妻新婚燕爾不知節製,不好好補著虧了身體怎麽辦?


    餘燼差點兒被茶水嗆著,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廚娘眼神中多出幾分憐愛。


    他們這棟別墅依山傍水,是沈母專門挑的好位置,特意找了拿過大獎的設計師出圖,無論從外觀還是舒適性而言,都是其他房子比不上的。


    餘燼很久沒迴來住過,卻不得不承認還是這裏住起來舒服。


    她本來打算去一趟劇組。


    結果耽誤到現在,審片子的事自然也要後延,畢竟等她開車過去,估計連天都要黑了,其他工作人員也是要下班的。


    -


    最近淩蓁蓁隻要一下戲,就習慣性去刷微博,她偷偷關注了餘燼跟沈宴笙的主頁。


    明知道看到相關消息會難受,可她還是忍不住想知道。


    有媒體爆料說他們迴國了。


    但餘燼沒來劇組。


    淩蓁蓁終於知道恨一個人是什麽滋味,她發現討厭一個人不是沒有理由的,從一開始她跟餘燼就做不了朋友。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讓她憎惡的人。


    她懷揣著對餘燼的恨意,演技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或許是能跟鍾醒感同身受了。


    劇情發展到華榆。


    杜鵑驚奇的發現,所有線索都指向自己居住過的那間小屋。


    她走在熟悉的路上,年少時發生的一切都曆曆在目,她殺了自己的賭鬼母親,偽裝成酗酒過度失足落水。


    然後帶著家裏的所有錢逃到大城市。


    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杜鵑衝上去攔下生父的車,楚楚可憐的向他求救,求他給自己一些施舍,起碼讓自己上完大學。


    她的長相隨母親,雖然瘦弱,卻小有姿色。


    雖然出身低微,又是私生女,但也有值得利用的價值,比如拿去討好一些更上層的家族,給人家當情人還是很不錯的選擇。


    杜家家主收留了杜鵑,卻沒想到這是他做過最愚蠢的決定。


    報應兩個字出現在杜鵑腦海中。


    她一腳踹開屋門,撕開桌上留下的信件,一行工整的字跡寫著:我知道你的所有秘密。


    鍾醒在高樓中遙望低矮的房屋,望遠鏡使她將杜鵑的每一個表情盡收眼底。


    憎恨,厭惡,以及狠厲。


    唯獨沒有懺悔。


    年輕法官說她當不了上帝,可她偏要審判惡人的罪,哪怕付出所有代價,也要讓杜鵑受到應有的懲罰,將她犯下的所有罪行公之於眾。


    鍾醒冷冷的望著杜鵑,“這個世界上神說的不算。”


    “隻有我,能夠決定你的命。”


    淩蓁蓁幻想著不在現場的餘燼,入戲很深,心想如果她有這樣的能力,能夠決定別人的命運。


    那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餘燼跟沈宴笙離婚。


    薑清慈給她打過幾次電話,話裏話外的意思,是讓女兒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從此以後忘記沈宴笙,安心找個門當戶對的結婚對象。


    北城裏豪門那麽多,他們不是非沈家不可。


    淩蓁蓁委屈道:“可我隻愛他一個,想嫁的人也隻有他。”


    第二日拍戲時。


    淩蓁蓁遠遠看見餘燼走來,她今天沒有刻意化妝打扮,隻穿著一條基礎款的襯衫裙,全身上下連一件首飾都沒有,頭發高高的束成馬尾。


    劇組工作人員都在看她,目不轉睛看到入神,代拍們手忙腳亂的鎖定鏡頭。


    “我們今天運氣好好,竟然能拍到餘總入鏡!”


    “不枉費我從天不亮就過來占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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