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你真是冤枉在下了,蕭寒可不是我能藏的,他的確找過我,但秦某深知蘇姑娘對蕭寒情深意重,自然是不敢藏的,至於龍世子是否藏了,那在下就不得而知了,”秦玉風的那張臉,怎麽看怎麽無害,單純的蘇蘭,哪裏知道他和煦的笑容背後,是怎樣的壞心眼。


    “你沒騙我?”蘇蘭將信將疑。


    秦玉風微笑道:“自然,在下手無縛雞之力了,姑娘武功高絕,在下怎敢欺騙,哦,剛才見姑娘在東西,不知那位……”


    女人天生對溫柔的男人沒有抵抗力,蘇蘭又是個性情直爽的人。


    來硬的也就罷了,但就怕秦玉風這種翩翩儒雅風格之人。


    “哦,她是沈月蘿,我小的時候來過永安,跟她是舊識,她在烤肉呢,你們……”


    “好啊,恭敬不如從命!”


    蘇蘭還沒說完,秦玉風便已笑盈盈的接下話,拱手道謝。弄的蘇蘭眨著眼睛,盯著他看了好一會。


    她有說什麽嗎?


    沒有!


    她想說的是:‘你們沒事的話,就趕緊走吧!’


    齊文煜很不恥秦玉風的作派,再看蘇蘭被他唬的一愣一愣,再度感歎女人的智商。恐怕也沒幾個人能逃開秦玉風的溫柔功擊,蘇蘭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今兒的烤肉攤,已是人滿為患。


    多了趙山泉跟趙山河的幫忙,卻仍舊忙的兩腳不沾地。


    烤肉的爐灶又支了一個,由趙山泉管著。


    沈月蘿將籃子裏的蘑菇跟青菜都拿了出來,先前殺魚的小販,也將鯽魚拿了過來,還帶了十幾個大蝦。


    沈月蘿將這些東西全都清洗幹淨,拌上調料。再抬頭朝人群看去,發現今兒來的客人中,年輕人居多,遠處還有幾輛馬車停著,衣著華麗的公子也不在少數。


    但他們並不會親自來排隊,大都由家中小廝仆人代買。


    看著沈月蘿拿迴來的東西,周勝笑嗬嗬的問道:“這是要烤魚嗎?我們小的時候最喜歡在河邊烤魚了,現捉現烤,再撒點鹽,可香了。”


    三毛也樂,“那會就屬周勝跟鄭林最會捉魚,大寶小時候賊胖,撲到水裏,魚都被嚇跑了。”


    劉大寶抬腳作勢要踹他,“胖咋了,那是福氣,就你這小身板,想胖還胖不起來呢!”


    “老大,他欺負人,快幫我,”三毛屁股一扭,躲開他的臭腳,朝沈月蘿求救。


    鄭林正在給客人稱肉,聽見他們的嬉鬧,看見沈月蘿絕美的笑臉,眉眼都是淺淺的笑意。


    三毛當著客人的麵,稱唿沈月蘿為老大,他不嫌丟人,劉大寶臉上卻掛不住,狠狠的瞪他一眼,“胡亂叫什麽,閉上你的嘴!”


    三毛聳了聳肩膀,不以為意的道:“這有什麽,敢做敢當,我不怕丟人,月蘿有本事,我心服口服。”


    趙山河冷笑著擠兌他,“你家牆頭雜草長的太茂盛,迴家割了吧!”他這是暗諷三毛是牆頭草呢。


    趙山河會幫著劉大寶講話,這一點都不稀奇。


    三毛也不甘示弱的反擊迴去,“聽說二丫嚷嚷著要給鄭林送飯呢,成天的扒在鄭家門口,可惜了,有人煩的要死,有人卻眼巴巴的撈不著!”


    趙山河怒了,猛的扔掉手裏的豬肉,惡狠狠的瞪著三毛,“你再說一遍試試!”


    二丫喜歡鄭林,整個廣陽村都知道。鄭林喜歡沈月蘿,整個廣陽村也全都知道。


    這也正是趙山河一直介意,一直對沈月蘿不能釋懷的原因。


    說到底,是妒忌,是不甘。


    劉大寶見情況不對,喝斥道:“吵什麽吵,要吵架迴去再吵,現在做生意呢,你們想把客人都嚇跑嗎?”


    趙山泉也發話了,“山河,不要胡鬧,三毛,你也閉嘴!”


    跟趙山泉比起來,趙山河心性浮躁多了,也容易暴怒。從小到大,趙山泉不知給他擦了多少屁股。


    三毛嗬笑了一聲,轉開頭去,沒再理會趙山河的冷眼。


    周勝的視線在幾人身上飄過,也勸道:“月蘿真的很能幹,山河,你要是不服,可以再挑戰,如果依舊贏不了,就得心服口服的跟著她幹,做男人,就得有屈能伸。”


    沈月蘿剛去鄭林那裏幫著收錢,離的不遠,聽到他們的爭執,她抱著錢箱子走迴來,在幾人麵前站定。


    一臉未施粉黛的小臉,因為在太陽下站的久了,被曬出了一層粉嫩的顏色,像開在五月的粉色月秀花,清雅脫俗。


    若不是她此刻冷著眼,輕抿著嘴巴,絕對會是一幅美輪美奐的畫卷。


    “都不想早點收工嗎?”


    冷到沒有溫度的聲音,生生讓劉大寶幾人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今兒收攤後,咱們開個會,所有人都得出席,你們幾個誰最會做飯?”


    “呃,周勝做飯最好,”三毛舉手。


    沈月蘿臉色柔和了些,“這樣,待會周勝帶上豬肉迴去做飯,不過你得步走,要是能搭上順風車更好,這樣我們迴去的時候就有熱飯熱菜吃了,我家沒那麽多大米跟白麵,你得帶些迴去,否則沒米下鍋。”


    周勝拿著抹布擦幹淨手,道:“那我先去找好驢車,再從米鋪買些米麵帶迴去。”


    “你帶上銀子,這錢由我出,”沈月蘿伸手掏錢給他。


    周勝抓了抓頭,“不用了吧,我看這錢算在公賬上好了。”


    沈月蘿掏銀子的手,沒有停頓,“不必,我現在是大掌櫃,拿著兩份錢,管你們吃喝,也是應當的。”


    這話說的,劉大寶幾人臉上均有窘色。


    他們幾個大男人,還需一個女娃管吃喝,怎麽聽都覺得別扭。


    周勝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拿上銀子走了。


    蘇蘭小跑著衝迴沈月蘿身邊,“月蘿,我介紹兩個人給你認識。”


    秦玉風跟齊文煜的出現,引起一陣不小的**亂。


    那些小媳婦,大姑娘們,看的直犯花癡,恨不能多看兩眼,刻進眼睛裏。


    畢竟是兩位容貌舉止出眾的美男子,哪怕不說話,不作為,單單是站在那,便是一道叫人無法忽視的風景。


    蘇蘭將沈月蘿拖到二人跟前,本想介紹呢,哪知齊文煜率先開口了。


    “姑娘,我們又見麵了,”齊文煜勾著性感的薄唇,笑的**誘人。


    沈月蘿看著他的笑,不由的抖了抖肩膀,嘀咕道:“好冷!”


    雖是嘀咕,聲音卻不小,對麵那二人如何能聽不見。


    齊文煜搖折扇的手,頓了下。暗惱她真會煞風景,美男都不懂得欣賞,眼神也忒不好。


    秦玉風揚起唇,笑的春暖花開,“在下是同濟藥堂的大掌櫃,沈姑娘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


    沈月蘿眸色不變,並未因他的春暖花開,而有所動容,淡淡的道:“記得又怎樣,忘了又如何,這個很重要嗎?”


    秦玉風怔愣,多種可能的迴答,他都想到了,卻唯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迴答。


    貌似跟他以前聽到的,都不一樣。


    齊文煜這迴鎮定了,他等著看秦玉風怎樣吃憋。


    秦玉風的怔愣也不過片刻而已,很快又恢複如初,“自然是不重要的,在下與龍世子有些交情,聽說姑娘要跟龍世子定親,姑娘若有什麽需要,盡管言語一聲,在下定不會推脫。”


    這話說的,多有技術含量。


    分明就是在告訴沈月蘿,他認識龍璟,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熟。


    龍璟是誰?永安侯府的世子爺,這樣的身份,可不是誰都能高攀的。


    又傳言他生著怪病,不出門,不與人結交。


    沈月蘿若想打探龍璟的情況,從他這裏下手,再好不過。


    蘇蘭也激動了,抱著沈月蘿的胳膊,嚷嚷道:“對啊,你可以跟他打聽那個龍璟的情況,順便也幫我打聽蕭寒的下落,說不定真在永安侯府呢!”


    沈月蘿沒有秦玉風預想中的反應,而是轉眸看著蘇蘭,淡淡的笑,“你聽誰說蕭寒在永安侯府?”


    “聽他說的啊,”蘇蘭直指秦玉風。


    沈月蘿伸手拍拍她的頭,語重心長的道:“傻丫頭,這年頭表裏不一的人多了去了,不是看著麵善,就一定是好人,尤其是商人,他說的話,你隻能信一半,更有可能,連一半也不能信,懂嗎?”


    齊文煜嘴角古怪抽了抽,秦玉風怔怔的盯著沈月蘿,臉上的春暖花開漸漸的散去。


    齊文煜餘光瞄見秦玉風的神情,心裏那個爽啊,拐了他一下,“噯,被罵作人麵獸心,有何感想?”


    秦玉風不理他,目光不離沈月蘿,“沈姑娘如何判斷在下的話有假,在下隻說有可能,並未說一定,畢竟龍璟的地方,我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窺探不了。”


    瞧他這話說的,多圓滑,百分百對自己有利,沈月蘿再度看清秦玉風的為人,這樣的人,她還是遠離吧!玩不過啊!


    蘇蘭是個直腸子,順著秦玉風的話想下去,好像真是這麽迴事,頓時垂頭喪氣,“那要怎麽辦,一直找不到他,見不到他,那我不是白來了嗎?月蘿,你要幫我!”


    她靠著沈月蘿的肩頭,撒嬌,萌,加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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