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魅】的詭能雙翼本就脆弱,隻能帶人離地罷了。如今又要人能迅速飛馳,還要有抗打以及攻擊能力不是為難人是什麽。


    翠霞穀弟子們有苦難言,心中怨憤也不敢抱怨出口。


    “……我不行了。”又被一箭擦過的某位翠霞穀弟子臉色煞白,靈力幾乎枯竭的他驚恐的下落,伸手想向身邊同門求救,可身邊同門自顧不暇,哪會管他死活。


    藍魚雙目絕望,簡直像瀕死的枯蝶。


    夜遊使們默默看著,麵上不語,心中暗道:這些家夥都要被扣表現分了。


    眼看地上怪談們已經興奮上前想接他,藍魚拚死調動靈力卻還是無用,他往宓飛雪的方向看去。


    正好,宓飛雪也向他看了一眼,似乎是對他的表現非常不滿。


    藍魚自己還未反應過來,隻覺背後的詭能雙翼顫抖了下,詭能自發將他穩住。


    藍魚茫然愣住。


    從來隻聽說過契詭趁詭師虛弱時反噬的,從未聽說契詭主動消耗自身保護詭師。


    而現下情況確實是他的【魘魅】在保護自己。


    藍魚真實感受到契詭的強撐。


    背後詭翼極其不穩定。


    沒等他想明白,詭翼也撐不住了,他的身軀往下一墜,關鍵時候旁邊伸出一隻手將他拉住。


    藍魚扭頭看到孟聽春。


    “你……”


    孟聽春道:“聚靈。”


    藍魚閉嘴,默默聽從。


    而孟聽春的行為似乎引起宓飛雪的注意。


    接下來宓飛雪射出的箭矢近半都圍繞著她。


    孟聽春手裏帶著個人,好幾次都險之又險的避過。


    藍魚在她手裏更能感受其中兇險,在心裏暗罵宓飛雪卑鄙無恥,這是逮著孟聽春和自己的狀態不佳就落井下石。


    終於這場訓練結束,宓飛雪收弓箭轉身,旁邊夜遊使記錄每個翠霞穀弟子的表現,正打算和宓飛雪匯報兩句,就見宓飛雪突然加快腳步朝一個方向走去。


    夜遊使順勢看去,看見那裏站著個陌生女靈師。正疑惑時,見女靈師笑著給宓飛雪整理額發的動作就福至心靈。


    另一邊,翠霞穀弟子們個個虛弱落地。


    藍魚對孟聽春關心道:“你怎麽樣?”


    孟聽春搖頭。


    “這點傷勢給契詭喂點好的很快就能恢複了。”沈小雲走過來,對孟聽春羨慕道:“殿下對你真好。”


    藍魚差點以為自己聽錯,盯著孟聽春射殺叫對她好?


    沈小雲注意到他的眼神就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麽,一下就冷下臉,“你是沒見過殿下一箭射殺四星的模樣,也不知道殿下親自陪練有多珍惜。”


    唯有宓飛雪在場陪練的情況下,就絕對不會出現詭怪暴走反噬的情況,夜遊使們可以放心大膽的突破極限。


    沈小雲不和藍魚仔細解釋,又看了孟聽春一眼,“反正你多珍惜,我走了。”


    孟聽春若有所思,望向宓飛雪的方向,隻看見她和人離去的背影。


    ……


    宓八月拿出孟蘿製造的手術刀法器。


    宓飛雪好奇看著,一下就認出來這手術刀的材料和自己的將軍弓是一種,有點想摸摸看又擔心犯錯的模樣。


    宓八月失笑,主動遞給她。


    表麵看起來並不起眼的木質手術刀,放在少年的手裏更像玩具。


    宓八月微笑道:“和你的將軍弓是一種主材料製作的。”


    宓飛雪眨了眨眼睛。


    宓八月笑道:“還沒有取名字,寶寶要不要幫忙取一個。”


    宓飛雪眼睛明顯亮了下,然後低頭用手術刀在桌子上寫字。


    宓八月看完她寫的,微訝的看了宓飛雪一眼。


    “主君。”宓八月念出她寫的名字。


    宓飛雪點頭。


    把手術刀遞還給宓八月。


    宓八月好似明白了小家夥的心意。


    當初【將軍弓】取名時,她沒有深想。隻當宓飛雪有將軍夢,覺得這個名字威風。


    現在多了這套被她取名【主君刀】的法器,兩者結合之下,不難猜想這孩子更深層的情感。


    宓八月伸手把宓飛雪拉到腿上坐下。


    宓飛雪顯然有些失措。


    這段時間她長得快,營養跟上了身高也拔高得快,已經很少被宓八月像抱孩子那樣坐腿上,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窩到宓八月的懷裏。


    隻是不好意思的時候容易臉紅的毛病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看起來靦腆又乖巧。


    宓八月道:“飛雪,我和你之間不是君臣,我們是家人,不用分地位的高低。”


    “你給這套法器取名【主君】,那它就叫【主君】。所謂君立朝堂,軍策四方。我就當你在告訴我,日後要謹記君主之道,虛心向上,萬事籌謀,更好守護身邊的人事物。”


    宓八月的語調溫柔,笑著拍了拍腿上少女的肩膀,耐心教導鼓勵道:“執掌【將軍】的你,就是我最得力信賴的長矛和後盾。我籌謀來的這一切,都要交給你來鎮守。”


    宓飛雪忘記了害羞,她灰烏烏的眼睛瞪大,裏麵凝聚著光彩,激動的雙手都緊緊揪在一塊,用力點頭。


    宓八月失笑。


    其實這些日子來宓飛雪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裏。


    小家夥無法言語,卻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無聲的幫助她。


    被左泗一句‘小神子’奠定了殿下的地位。


    宓飛雪就一直在做一位殿下該盡到的責任,卻沒有怎麽去享受殿下的特權。


    她明明可以待在司夜府後方什麽都不做,偏偏主動作為頭批夜遊使去做任務,去夜遊班上學考試,不放過任何一個神音下達的任務,包括剛剛親自下場去訓練翠霞穀弟子們。


    宓八月一直記得懷裏小孩一開始個多缺愛缺乏安全感的性子,每每自己在場的時候,小家夥的目光和身影永遠都緊緊跟隨在身邊,有人多搶走她一點注意力都會糾結難過。


    要說現在是長大了變得不粘人了?不如說是更懂事了。


    這樣懂事又一心敬慕信賴你的孩子,誰能舍得不去愛護。


    “正好這段時間我要出一趟遠門,這邊的家底就要交給寶寶來看顧了。”宓八月一本正經說了自己的動向。


    宓飛雪剛被認可的激動如被一盆冷水澆下,一瞬的委屈、鬱悶、失落等等情緒藏都藏不住。


    宓八月被逗笑,撥動了一下她一直掛在脖子上的迷你任意門小掛件。


    宓飛雪後知後覺,有任意門的存在,宓八月就算出再遠的門也可以隨時迴來。


    她抓住宓八月的手,用眼神表達關心。


    “放心。”宓八月說:“不會有事。”


    之所以特地來和宓飛雪交代這一句,其實是因為這一趟並不比平時,就算有任意門可以隨時兩地來迴,但是她這次打算去的是陽脈地界丹萊,初至新地肯定沒有在梵長天這邊方便,來迴也不會太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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