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亦幻】:所見所知所聞皆可幻化成真。


    這個神技的具體上限和底限在哪裏,宓八月還沒徹底挖掘出來。不過目前來說,如果她想偽裝幻化成某個人,掌握對方的信息越多就能幻化得越真。這份真,甚至包括了對方擁有的法術能力。


    從神技作用上來說,可以和心語的解心鎖打一個好配合,隻是和善惡書的能力之一撞上了。


    單純是想使用某人的法術的話,掌握了對方的信息後善惡書就可以做到,隻要靈晶給得夠,還方便作為凡人靈修身份的宓八月。


    這麽一算,這個新得信徒神技的作用就顯得一般起來,不過宓八月相信沒有真正雞肋的能力,隻看你怎麽去使用,說不定將來某些時候就恰好需要了,有了總比沒有得強。


    別的不說,亦真亦幻的幻化的能力的確不錯。


    宓八月知道化身陰神之後自身會有一種規則偉力,令見到她的人無法真正記住有關她的一切。


    目前為止這份規則偉力在除了宓飛雪之外的人麵前都沒有失過效,明明她戴上夜遊詭戲後,衣著打扮和凡人時一模一樣,無論是餘虎、左泗、裴蓉蓉等等眾人都無法發現,也無法記得關於陰神的形象。


    就算如此,宓八月沒有放鬆警惕,陰神的身份屬於她最大的殺手鐧,能不暴露最好是不要對外暴露。


    之前一直在凡俗大陸就算了,現在身處靈州,誰知道會不會就有能窺視神靈的意外存在?


    當初在靈船上,她向善惡書詢問——陰神的規則和怪談規則相衝時,是否高於怪談之上?


    善惡書的迴答:是,神力不足時除外。


    那時她就明白,神的至高規則並不代表一切無憂。


    小心無大錯。


    以前沒有相關的遮掩能力就算了,現在有了當然要披上一層馬。


    從外形上已經徹底和原來看不出相似處,宓八月就往外莊而去,途中不用肉眼去看,詭怪都在她的感應中無處遁形,倒方便了她擇路而行。


    雖說陰神感應詭怪的能力給人帶來的精神壓力大,但也不是全無好處。


    外莊。


    下午才見過的門房老人正在爬梯給燈籠點燈。


    亮起來的燈籠搖搖晃晃。


    在宓八月的視線裏,白天看不出異樣的外莊,此時整座莊子都籠罩著一層怪異之氣。


    的確是怪談作亂,卻已經不是怪談在莊子裏作亂,而是莊子本身就是怪談。


    難怪超過兩位數的新生弟子都栽進這裏,這隻怪談已經超過了靈童能應對的範圍。


    要不要出手?


    這個問題沒有考慮多久就得出了答案。


    來都來了,趁著沒人注意,當然是把素材抓迴去才不枉此行。


    就在宓八月準備進入外莊時,一個熟悉的氣息被她感應到。


    她將意識集中到這熟悉的存在上,畫麵在眼前展開。


    假人裘師剛從銀環府走出來。


    “十年磨一劍,銀千傷這一突破怕是個預兆,以後每突破一迴就要送一次禮的話就太虧咯。”


    “要不等那兩個通天之子突破時也宣揚宣揚,讓銀環府迴禮?”


    “這個主意不錯。”


    假人裘師自言自語。


    夜裏的山下城比起白天人少許多,看見擺明不是真人的裘師也沒大驚小怪。


    “說來那兩個小家夥都跑去做外出任務,然後都栽進去了?閑來無事,便去瞧瞧吧。”


    這假人裘師就往外莊方向趕來。


    宓八月看完這一幕,默算了下裘師到來的時間,微眯了下眼睛,就把原先的計劃擱淺。


    隻不過抓新素材的打算泡湯,這一趟也不能白來。


    有裘師親自到場,這隻超過外門弟子對付範圍的怪談也不用擔心了。


    宓八月當機立斷摘下夜遊詭戲,恢複正常人身的她現身走到外莊門前。


    “見過仙子!”門房老仆看見她立即行禮。見宓八月要推門進莊裏,老仆驚訝道:“仙子,這莊裏有怪,在你之前進去的仙人們都沒出來。”


    “我知道。”宓八月微笑道,便在老仆欲言又止的複雜注視下推門走進去。


    ……


    熱浪襲來,伴隨著人聲潮氣。


    莊內燈火通明,上方連排的燈籠懸掛,在風中輕晃。前方大敞的房門,能看見裏麵人影活動,那些噪聲也出自那裏。


    “師妹,師妹。”


    宓八月扭頭看去。


    一顆女子頭顱放置在石墩上,她頭頂盛開著一株花草,花草茂密。若不是這女頭發聲,進來的人怕是一時間也發現不了這花草盆栽用的不是正經花盆,而是一顆能說話,能看人似活著的頭顱。


    和宓八月對上眼,這女子笑起來,“師妹,師妹,我們來是打個賭,用我的腦袋賭你的身體,猜我頭上的花開的是單數還是雙數。”


    宓八月端詳她的臉兩秒。


    女頭笑得更瘋狂,滿是血絲的眼睛裏充滿貪婪和痛苦。


    然後宓八月收迴視線,平靜說道:“抱歉,我對伱腦袋不感興趣。”


    女頭笑容僵住。


    她睜大眼睛,似不可思議。


    宓八月已經往前走去。


    “不!你怎麽會不賭,你怎麽會……別走!不要走,把你的身體輸給我,給我!”


    宓八月迴頭看了一眼,那花盆女頭無論怎麽瘋狂喊叫,都無法離開石墩一絲。


    “跟我賭,跟我賭!”她對宓八月尖叫,像極了一名重度賭癮患者。


    等宓八月走進敞開的屋門裏麵,看清裏麵的情形就明白重度賭癮的不止花盆女頭,裏麵的所有人都如此。


    屋裏放置著幾個賭桌,那些宓八月眼熟或不熟的新生弟子或站或坐在賭桌周圍。


    他們有的神色癲狂,有的神色痛苦,有的茫然無神,機械的重複豪賭。


    一個玩篩盅的桌上。


    “下注了,下注了!”


    荷官呐喊。


    “最低賭注一條腿!”


    淒厲的慘叫自賭桌周圍的弟子口中發出。


    一條條血淋淋的腿放到桌上。


    鮮血融入賭桌上卻沒有弄髒桌麵,被桌子吸食幹淨。


    “姑娘,見者有份,你該下注了。”


    荷官捕捉到宓八月的目光,青白如死人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朝她慢悠悠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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