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逸塵想起原世界之門,白瑩曾言,能見靈者未必能見門,即便近在眼前。


    她們也算看不見某些特殊存在?此魚何時出現?接近東京塔時,自路燈飛出,見三位少女視而不見,鄭逸塵未輕舉妄動,暗中觀察。隨後,光之魚漸近,盤旋於他身旁,此物似針對他而來,靠近時,與他被動能力相關的感應愈發清晰,被動能力竟能顯現無形之物?


    眼界大開,他伸手觸碰,指尖點在光之魚頭上,魚兒如戲耍般融入他手指,瞬間,他仿佛看見頭頂浮現“up↑”的幻象。


    此為何物,再來一次?


    首先確定此魚不可食,能力雖能顯現食物,但絕無活物,即便是豬肉,也已處理,甚至蓋有“檢疫合格”之印。


    此光之魚受他能力所生,受被動能力影響,鄭逸塵多少有所感知,尤其麵對時,感受最深,未見或未尋出時,隻覺似是而非。


    但至少有感,如薛定諤的貓,不開箱不知生死,但知有貓。


    此魚非同尋常,連不遠處的三位靈力者皆無法察覺,靈類為第一層,此魚或第二層,乃至第三層?他的眼睛似乎更為敏銳。


    他取出鏡子照照自己,典型的東方人眼眸,鏡中無異樣,未現勾玉之兆,好吧,得到手的才是關鍵。


    “你們在欣賞我的臉?”鄭逸塵迴頭,看著三雙直盯他的眼睛問道,此景頗為罕見,三雙不同色彩的眼睛。


    “你剛才有何不適?”諫山黃泉疑惑地看著鄭逸塵,他保持著伸手的姿態,似在某些作品中看到幻覺,準備從東京塔躍下……


    在那神秘的世間,鄭逸塵的舉動似乎觸及了生死的邊緣,然而諫山黃泉卻能以亂紅蓮之力將他從死亡的深淵拉迴。他欲挑戰無繩的天際躍動,諫山黃泉欣然應允,隻是鄭逸塵並未表現出躍下的決心。剛才,她們察覺到他身上短暫湧現的異樣波動。


    那並非靈力的湧動,也不是邪靈的妖力,而是一種超乎尋常的力量,瞬息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鄭逸塵看起來與往常無異,絲毫未變。


    “我遇見了一條你們看不見的靈魚,就是這樣。”鄭逸塵坦誠道。


    “……”三人麵無表情地注視著他,看不見的事物,難道是在暗示他心智有問題?靈類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可見,怎會有看不見的存在?


    “瞧,有時候真相說出來也沒人信。”鄭逸塵攤開雙手,“不過你們可以記下,確實有飛翔的靈光之魚。”


    那是否屬於此世,鄭逸塵並不清楚,他從未接觸過,或許算是一種特殊現象。嗯……就像在那個充滿魔力的世界中見到的寶石,他以前也未曾接觸過,但它們確實存在。


    那時出現了,就像那個世界的特產——退魔針,他以前也未接觸過,但它們確是此地的特產。未曾見過的事物雖罕見,但並非不可能出現,畢竟他的天賦自帶許多不確定性。


    “真的有我們看不見的東西?”諫山冥沉思著,若鄭逸塵心智無礙,沒有胡言亂語,那確實可能是她們無法察覺的事物。但她翻閱過的靈界典籍並無此類記載,有隱形的惡靈,但靠近時仍會被發現。


    然而,長時間環繞在他們周圍而不被察覺,這就令人費解了。


    “或許並非靈物?”神樂托腮道。


    “可能吧,迴去後多加留意。”諫山冥點頭,退魔世家不涉足政事,但必要時調查事物並不困難。隻是國家成立了特別戰鬥第四科,許多事務由他們處理,調查起來難免受阻。


    畢竟,退魔世家並不完全受國家管轄,而特別戰鬥第四科則不同。


    “那麽,你遇到那條魚後感覺如何?去醫院還是請專業的退魔師檢查?”


    “真要檢查就去醫院吧。”鄭逸塵果斷地說,他並不擔心自己出問題會泄露什麽秘密,她們安排的地方定無問題。換做退魔師……嗯,一群擅長對抗惡靈的退魔師檢查身體,應該不會進行物理檢查吧?


    他目前並未感到任何異常,視力依舊,力量如常,也無法輕易在鋼筋上留下手印,身體強度?指甲輕點指腹,依舊疼痛。


    一切如常。


    “暫且放下這些,我們邊吃邊聊情感之事。”


    鄭逸塵擠進三位少女中間,閑聊起家常。在神樂麵前,他並未提及殺生石之事,知曉此事的人越少越好,即使小姑娘能保守秘密,但最好的保密方式就是讓她不知情。


    於是,家常話題基本與他相關,比如你們這些天才快教我如何駕馭靈力。


    “真的……比起靈力,鍛煉身體更有效。”諫山冥善意提醒,鄭逸塵做事出色,她也會展現足夠的誠意,此刻是真心的建議。


    “沒事,我能找到資源堆出成果。”鄭逸塵說。


    “好吧,後天開始正式幫你修煉靈力。”


    “我也會幫忙的。”土宮神樂在一旁附和,諫山黃泉欲言又止,卻被諫山冥搶先打斷。


    “那也好。”


    “好嘞,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路上找些亡靈迴家。”


    神樂神色緊張,但看時間覺得鄭逸塵可能在開玩笑,很快她意識到他是認真的,真的繞路去危險之地尋找惡靈。對付亡靈,她依然難以近身,但鄭逸塵在這方麵格外強悍。


    一卷冰封卷軸下去,按著她的手讓她斬向無法動彈的亡靈,斬擊之處仍是未凍結的部分。此刻的他,在小姑娘眼中顯得格外無情。


    更令她壓力倍增的是,鄭逸塵認為她多日的訓練效果不佳,打算給她安排其他事務。


    她不想知道是什麽,但肯定不是好事!


    鄭逸塵當時並未詳述,但他提了另一件事,若兩天後她仍無法克服心理障礙,他會親自登門拜訪土宮家。拜訪帖?諫山黃泉心軟,找諫山冥就能解決。


    這讓小姑娘更加焦慮,登門拜訪必然是與她父親交談,而要說的事……多半不尋常。鄭逸塵不會背後說人壞話,他會直說,當著諫山冥的麵說她父親,當著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妹花說她們的假象。


    若真是壞話,多半當著土宮神樂的麵就說,雖非壞話,但絕非好事。


    兩天時間,她必須努力。


    迴到住所,鄭逸塵看著未離開的諫山冥:“兩天後你父親不會來找我吧?”


    諫山冥掃視了鄭逸塵宛如兵器庫的房間,輕輕搖頭:“不會。”


    她已與家人商量過此事,父親不會過多幹涉。就算想幹涉,甚至找上門來,以鄭逸塵的個性,多半會用長短兵器趕人。當麵說對她父親印象不佳,不見的人,見到本人又能期待什麽好反應?


    “那就好,我隻有一個睡覺的地方,你擠一擠吧。”鄭逸塵揉揉肩膀,攀爬東京塔全靠他自己,累得不輕:“我先去沐浴。”


    於是,鄭逸塵瞥了一眼未鎖的浴室門,攤開手掌,一個黑色立方體出現在手中。這是在東京塔上聊天時,鄭逸塵逐漸注意到的問題,當時他聊天時就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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