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豹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失落,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胳膊。


    我穩了穩心神,依然目光如炬的盯著馮建輝。


    “馮建輝,你們仨挺有想法啊?一年沒迴家了,到了臨江不趕緊迴家,還有這心情?”我問道。


    馮建輝臉色微紅,“警察同誌,這不是眼瞅要過年了嘛,趙風閣說過年沒洗澡呢,臨江的洗浴比鎮裏好,我跟趙景明尋思也是這麽事兒,就跟著去了。”


    “那你們去的哪個洗浴?幾點去的,幾點走的,說清楚點兒!”我問道。


    “就是那個新開的叫什麽新紫百合洗浴,我們是下午一點多到那兒的,昨天早上七點來鍾走的!警察同誌我說的可是句句都是實話,不信你們可以去問洗浴中心的人,在那給我搓澡的那人姓楊!我都認了,找小姐讓你們罰個款,總比背個殺人罪名強!”馮建輝有些懊悔的說道。


    聽到馮建輝報出的地點,我的心猛的一顫!


    現在的這家新紫百合洗浴,就是十三年前的那家紫百合!


    雖然內心有些波瀾,但眼下這個場合,我不能有任何的表現。


    “馮建輝,你說的情況我們會去核實的,至於怎麽處理,如果確定你跟你媳婦兒的死無關,那怎麽處罰就不歸我們管了,你先在村部這邊待一會兒,等我們核實完了,再做下一步的安排”我極力平複著心緒說道。


    馮建輝點了點頭。


    我拍了拍迴豹,起身離開了座位。


    走出房間,迴豹興衝衝的拉住我。


    “哎,初哥,你啥時候讓人查的他們的訂票記錄啊?我也沒見你打電話啊?誰給你發的短信啊?”迴豹問道。


    我擺了擺手,“豹哥,我就查個列車時刻表,壓根兒就沒查他們買的啥票!”


    迴豹一怔,“初哥,你蒙他呢啊?哎,不對啊,初哥,那給你發短信的是誰啊?”


    “你自己看吧!”我說著拿起手機將那條短信展示給迴豹。


    迴豹看了一眼我手機上的短信。


    “我去,垃圾短信啊?” 迴豹驚愕道。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這仨人咋整?”迴豹問道。


    “我給南城分局打個電話,讓他們幫忙核實一下,核實完了再說吧!”我說道。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二哥的電話。


    “喂,初哥,啥指示?”手機裏傳來二哥的聲音。


    “二哥,你忙著呢嗎?”


    “不忙,啥事兒你說吧!”


    “二哥,我一會兒給你發三個人的身份信息,麻煩你幫我去那個新紫百合洗浴查一下,看看前天下午到昨天早上,這三個人是不是一直在那兒!”


    “就這事兒啊,行,我現在就帶人過去,你把信息發給我吧!我現在內網裏查一下!”


    “好,謝謝二哥!哦,對了,二哥,那個新紫百合洗浴裏有違法業務,你看你是通知一下轄區派出所還是怎麽處理,我就不管了!”


    “行,我知道了,你等我信兒吧!”


    掛斷了電話,負責詢問趙風閣和趙景明的兩組結束了詢問,各自走出了房間。


    畢竟是沒有過犯罪經曆的人,趙風閣和趙景明很快也交代了三人去洗浴中心的事!


    我們三組人互相交流了情況,基本達成了共識,等二哥那邊的情況一確定,馮建輝三人就直接排除了!


    正說著,田豐帶著潘朝霞,孟祥麟他們迴到了村部。


    “咋樣?有嫌疑嗎?”田豐看著我們問道。


    我們幾個都搖了搖頭。


    “行,先別管他們仨了,讓老魏安排人先看一會兒,隋老師他們到了,咱們馬上去現場!”田豐說道。


    “是!”大家齊聲應道。


    所有人立刻上車,趕奔案發現場。


    很快,我們來到了馮建輝的家,此時院門口停了兩輛車。


    傳統的農村小院,綠漆噴塗的鐵門,白色瓷磚貼製的門垛,門楣上瓷磚印著‘家和萬事興’的圖案。


    我們下了車,周銘威一個人站在大門口。


    “周哥,你啥時候過來的?”我上前招唿道。


    “我也剛到,給你們送個屍檢報告!”周銘威說道。


    “這事兒你打個電話不就得了?還特意跑一趟幹啥啊?”我問道。


    周銘威擺了擺手,“不行,我師父不讓,非得讓我過來,說怕耽誤你們時間,到時候哪塊不明白的,還得來迴打電話!”


    “小周啊,辛苦了啊!”田豐拍了拍周銘威說道。


    周銘威笑了笑,“客氣了,田組,我師父對被害人的屍體又進行了一次複檢,報告啥的剛完事兒,我師父就讓我趕緊過來了!”


    “那複檢你師父有啥結論嗎?”田豐問道。


    周銘威點了點頭,迴道:“死亡原因上跟初檢結論一致,沒啥異議,兇器判斷上也還是之前的結論,就是死者遇害前的活動有了新結論!”


    “啥新結論啊?”我好奇的問道。


    “通過複檢,現在可以確認死者生前確實與人發生過關係,不過從下體損傷程度上看,損傷不太嚴重,不太像是受到暴力侵害的樣子,另外死者體內孕激素指標較高,血液內能檢測到左炔諾孕酮殘留,應該是兩到三天內服用過避孕類的藥物!”周銘威說道。


    我和田豐不禁都是一愣。


    “看來這個裴鳳嬌不簡單啊?她丈夫常年不在家,她吃這玩意兒幹啥?”田豐詫異道。


    “田組,那這麽看的話,兇手很有可能是裴鳳嬌的情夫啊?兩人廝混之後,因為什麽事兒兩人發生了爭執,情夫憤而行兇,之後逃離了現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兇手很有可能是同村的人或者是附近的人啊!”我說道。


    田豐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周銘威,“小周啊,既然死者吃過藥,那體內應該有對方的體液殘留吧?”田豐問道。


    周銘威點頭說道:“是的,田組,已經提取了,我師父應該已經開始在數據庫裏比對了!”


    “田組,要是本村的或者附近的人,那要不集中采集一下dna吧?到時候隻要一對上,人直接就摁了!”馬占東說道。


    田豐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單手托著下巴,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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