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衛國指了指那輛車。


    “初哥,你把那個領頭的帶這車上來,咱倆開他們車迴去!”韓衛國說道。


    我從田豐手上接過那人,把他塞進了車裏。


    很快我們開著那三個人的車跟著袁洪濤的車迴到了湖源縣局。


    韓衛國把人都交給了袁洪濤,讓他負責對三人進行訊問。


    “韓組,我們核實了一下鍾國濤的行程,11號那天他確實去他說的辦喜事那家去隨禮了,也確實沒少喝酒,這麽看的話,趙明遠的死應該跟他沒有關係!”田豐對韓衛國說道。


    韓衛國思慮片刻,點了點頭,“鍾國濤的個人情況摸了嗎?”


    湖源縣局刑警大隊的副隊長曾奎遞上一份材料。


    “韓組,這個我們查過了,鍾國濤戶籍在寧原市,1963年生人,1981年參軍,1988年從部隊轉業迴到寧原,1989年經人介紹,與馬紅英結婚。”曾奎說道。


    韓衛國看著手上的材料,迴道:“哎,大曾,這個鍾國濤的社會關係你們排查了沒有啊?”


    曾奎點了點頭,“查了,這人從寧原來紅星沒幾年,社會關係基本上都是紅星村的村民,平時也不外出,他老婆不是有病嗎,身邊離不開人。”


    韓衛國擰眉沉思,半天沒有說話。


    “師父,你在想什麽啊?”我看著韓衛國問道。


    韓衛國給自己點了根煙,吞吐著煙霧說道:“趙明遠的案子,鍾國濤沒有作案時間,那個郝飛又是死在林春,案發時間內,鍾國濤又不在林春,那這麽看來,這個鍾國濤涉案的可能性不大,這幾個案子有可能都是那個鍾曉蕊策劃實施的!”


    “韓組,那就算鍾國濤不是主謀,也有可能是同犯啊?”曾奎問道。


    韓衛國擺了擺手,“那他參與的意義是什麽呢?鍾曉蕊有除了鍾國濤之外的得力幫手,她還拉上鍾國濤幹什麽呢?鍾曉蕊幾年前離家出走,如今迴來報複,很顯然她已經做好了周全的計劃,也沒有必要拉上一個毫無準備的鍾國濤啊?”


    田豐點了點頭,“是,我們從幾個被害人這邊考慮,這幾個人都改變了身份,我們查都費了好大勁,他鍾國濤一直蝸在紅星村,他是怎麽知道這幾個人的情況的呢?我覺得咱們的偵查重點還是得放在鍾曉蕊身上,她消失了這麽多年,可能每一天都在想著複仇!”


    “師父,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我試探著問道。


    韓衛國夾著煙的手朝我指了指,“別管對不對,有想法先說!”


    我點了點頭,“師父,如果把梁武,趙明遠,郝飛這三起命案串聯起來看,我覺得趙明遠和郝飛的案子比較類似,唯獨梁武的這個,我覺得跟另外兩起有明顯的不同!”


    眾人不禁都看向了我。


    韓衛國點了點頭,“初哥,你展開說說,怎麽個不同?”


    “師父,趙明遠和郝飛的案子,兇手作案低調隱蔽,同時對現場的處理也是比較完善,但是梁武的案子,不論是殺人方式,還是現場的處理,都比較引人注意,而且我們再看趙明遠和郝飛的死,一個是高墜死亡,一個是他縊死亡,可以說是幹脆利落,但梁武是被火燒死,死前還被打了麻醉。”我說道。


    “初哥,這些都是我們已經掌握的情況,你到底想說明什麽呢?”田豐問道。


    我解釋道:“師父,田組,從梁武的死,我覺得兇手的心理是比較複雜的,既要解恨,心理卻還有一絲良知,但反觀趙明遠和郝飛,手段雖然沒有火燒這麽殘忍,但整個行兇過程,一點沒有拖泥帶水!”


    “初哥,這也有可能是兇手的犯罪心理逐漸成熟啊?這在連環案裏不是很常見的嗎?”曾奎說道。


    “是,曾哥,我知道你說的這個理論,但是從我們手上的幾起命案來看,行兇手段在弱化,心理素質卻在強化,這明顯不符合犯罪心理的行為邏輯啊?”我反問道。


    韓衛國遲疑片刻,問道:“初哥,那你是覺得梁武的案子和趙明遠,郝飛,不是一個人做的?”


    曾奎插話道:“梁武是死在紅星和前進兩個村中間的大地裏,那這麽看,還是這個鍾國濤嫌疑最大啊?”


    “可這也說不通啊?”田豐走上前說道,“好,咱們就算鍾國濤和鍾曉蕊父女倆共同作案,現在當年的三個當事人都已經死了,已經完成了複仇計劃,那鍾國濤為啥還留在這裏,等著被我們抓啊?”


    “老田說的有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鍾國濤如果涉案,卻沒有選擇潛逃,那他就一定有別的目的!”韓衛國說道。


    突然,我想到了那份卷宗,連忙從包裏找了出來。


    “師父,你看看這個,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們並沒有完成計劃,他們還有一個目標!”我指著卷宗裏的一份材料說道。


    韓衛國看了看,狐疑道:“潘奕晨?這筆錄裏不是說他沒有參與強暴嗎?”


    “師父,當年,潘奕晨,梁斌,趙光遠,郝翔,還有那個鍾曉蕊,他們幾個都在寧原的一家寄宿製的初中,潘,梁,趙,郝四個人是一個宿舍的,當年,他們以給潘奕晨過生日為由,把同年級的鍾曉蕊約到校外,吃飯喝酒,之後,梁趙郝三人將酒醉的鍾曉蕊強暴,作為主角的潘奕晨卻沒有參與,這裏麵會不會另有隱情呢?”我說道。


    韓衛國點了點頭,“這潘奕晨查了嗎?人在什麽地方?”


    迴豹開口迴道:“韓組,查過了,人現在在國外讀大學!”


    “那父母呢?”韓衛國問道。


    “他的戶籍信息上顯示單親,隻有母親裴欣,沒有父親!”迴豹說道。


    韓衛國眉頭一皺,“沒有父親他打哪來的?再好好查查!”


    “是!”迴豹應了一聲。


    正在這時,完成訊問工作的袁洪濤走進了辦公室。


    “韓組,田組,那仨貨撂了!”袁洪濤興高采烈的說道。


    我們不禁都把目光投向了袁洪濤。


    袁洪濤把筆錄遞給韓衛國,“是趙玉山讓他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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