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虎揚了揚手,示意手下人都退出去。


    “哎,讓你們走了嗎?”迴豹走上前喝道。


    我拉了一下迴豹,“豹哥,沒啥大事,讓他們先出去吧?”


    迴豹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虎哥是吧?今天這事碰巧讓我倆趕上了,我不管你們雙方因為啥非要舞刀弄槍的,既然都認識,那就賣我個麵子,什麽事坐下來好好嘮,不過呢,我就是個小警察,你們就是不給我這個麵子也不要緊,要真弄死弄傷的,那咱們就再研究!”我看著馮天虎和高雲峰說道。


    馮天虎賠笑道:“嗨,這初哥都發話了,我們哪能不懂事呢?”


    “是是是,初哥,您放心,我們其實也沒啥大事,是吧,虎哥?”高雲峰說道。


    馮天虎連連點頭。


    “那行,這三哥這不是有好茶嗎?你倆上去喝點吧?屋裏外麵這些人都趕緊散了吧?別整的跟拍電影似的!”我說道。


    馮天虎有些尷尬的指了指被我銬住的人,我笑了笑,打開了手銬。


    見雙方的人都散去,我對馮天虎和高雲峰說道:“行了,我們還有事,剩下的事你倆嘮吧?”


    “得嘞,初哥您慢走!”高雲峰迴道。


    我帶著迴豹迴到了車上,迴豹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咋的了?豹哥,感覺沒發揮好啊?”我笑著問道。


    迴豹笑了笑,“沒啥意思,還沒咋地呢,就都倒了!哎,初哥,看不出來啊,你這戰鬥力可以啊,在學校練的還是從小有底子啊?”


    “哪啊,豹哥,你都不知道,我剛到南城分局的時候,遇上個拒捕襲警的,我都不知道咋辦了,都懵了,還是我們隊裏的焦姐救的我,後來她沒事就帶我上警體館練,不過我感覺跟你還差太遠,以後有機會我跟你再學兩招!”我笑著迴道。


    “焦姐?焦俊燕啊?”迴豹問道。


    我點了點頭,“咋的,豹哥,你認識啊?”


    迴豹有些尷尬,連忙岔開話題。


    “哎,初哥,看那個馮天虎,知道你是韓組長的徒弟,立馬就變臉兒了啊?看不出來,韓組長長得文質彬彬的,在社會上還挺有麵兒啊!”


    “豹哥,你管那天天板著的臉叫文質彬彬啊?不過我師父在南城分局好多年了,一直幹刑偵,他們這些人多少有些忌憚吧。”我笑著迴道。


    “這話要讓你師父知道,你師父肯定得收拾你!”迴豹笑道。


    “豹哥,咱倆現在是搭檔,你可不能把我賣了啊,我可是一百二十個放心把我後背交給你了啊!”我拍著迴豹的肩膀說道。


    迴豹拍了拍胸脯,“初哥,就衝你這份信任,咱也不能幹那事啊!你放心,以後咱倆,那就是同生共死的親兄弟!”


    我和迴豹一陣大笑。


    “哎,初哥,看來這個崔萬鵬兩口子可能真的是自殺啊?欠那麽多錢還不上了,兩人想不開,臥軌自殺!”迴豹說道。


    “嗯,從現有的情況來看,我也覺得兩個人是自殺,迴去跟領導匯報一下吧!”我說著發動了車輛。


    “哎,豹哥,你在特警隊待的好好的,為啥要來刑警隊啊?”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特警隊是吃碗青春飯,身體素質得好,我之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點傷,恢複了之後,雖然正常生活沒啥影響,但是已經不適合再參加特警訓練和執行突擊任務了,本來領導想讓我帶新人,我沒同意,後來就來咱們這了。”迴豹說道。


    看著神情有些落寞的迴豹,我沒有再細問他受傷的經曆。


    車剛拐上大路,韓衛國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師父!”我接起了電話。


    “初哥,你跟豹子在哪呢?”


    “我們倆剛從聚利財富公司出來,查了一下臥軌那兩個死者欠債的情況。”


    “嗯,你們倆現在去一趟醫院,高慧醒了,我們現在暫時過不去,你倆去一趟!”


    “好,師父,我們現在就過去!”


    掛斷了電話,我掉頭駛向了醫院的方向。


    很快,我們來到了醫院。


    剛出電梯,負責在醫院留守的女警見到我們,朝我們小跑過來。


    “張姐,咋了?出啥事了啊?”我對女警問道。


    “初哥,高慧醒了,但好像有點狀況,醫生正在給她做檢查!”女警迴道。


    “有點狀況?啥狀況啊?”我問道。


    女警輕聲道:“她好像失憶了!”


    “啥?”我和迴豹不約而同的驚叫出聲。


    女警連忙示意我們小點聲。


    我放低音量問道:“張姐,咋迴事啊?她咋就失憶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等會兒馬主任給檢查完問問他吧?”女警迴道。


    正說著,病房的門開了,護士推著高慧出了病房,身後跟著主治醫生馬明宇。


    我們連忙迎上去。


    “先給病人做個核磁!”馬明宇對護士說道。


    護士點了點頭,在另一個女警的陪同下送高慧去檢查。


    “馬主任,病人什麽情況?”我急切的問道。


    “我們懷疑病人頭部的瘀血形成血塊,壓迫到了腦部神經,造成了病人記憶缺失,現在她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馬明宇迴道。


    我有些驚愕的看著馬明宇。


    “等等核磁的結果吧,看看血塊的位置,如果情況樂觀的話,盡快手術,或許能讓她恢複記憶!”馬明宇說道。


    我點了點頭,立刻給韓衛國打去了電話。


    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韓衛國和田豐趕到了醫院。


    我帶著韓衛國和田豐來到了主治醫生馬明宇的辦公室。


    “馬主任,那個高慧什麽情況?”韓衛國問道。


    “我正要給你們打電話呢,核磁結果出來了,病人的頭部確實有血塊,壓迫了負責記憶功能的這部分神經,我們準備組織個專家會診,商量一下手術方案,這個手術風險很大,目前看也就百分之五十吧,如果手術方案能全麵一點,可能會高出不少,你們盡快聯係家屬,這種手術,我們必須得有家屬的簽字!”馬明宇說道。


    “好,那馬主任費心了!”韓衛國說道。


    出了辦公室,韓衛國將高慧的情況向局領導做了匯報,大家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畢竟高慧的父母都已經遇害,這手術簽字確實是個問題。


    韓衛國掏出煙,拉著我到醫院外麵抽煙。


    “初哥,那個火車道那倆死者查的怎麽樣?”韓衛國遞給我一支煙問道。


    “師父,我跟迴豹查了一下,女性死者確認是一個叫杜雙雙的,男性死者應該就是杜雙雙的對象,叫崔萬鵬,就是咱們現場發現的那個錢包的主人,我和豹哥查到,這個崔萬鵬和他對象杜雙雙在外麵欠了很多錢,我倆覺得崔萬鵬和杜雙雙應該是還不上饑荒,選擇了臥軌自殺!”我迴道。


    韓衛國聽到我的話,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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