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時間,明白了焦俊燕的用意。


    如果江景公寓是田文麗和那個小慶私會的愛巢,那這個時間小慶應該也不在家裏,加上田文麗現在可能已經死亡,我們這個時候去江景公寓肯定是撲個空。


    “哎,焦姐,我覺得這個小慶有點問題啊!”我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有問題?什麽問題啊?”焦俊燕問道。


    “焦姐,你看,他跟田文麗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那田文麗失蹤這麽多天,這個小慶怎麽都不報案呢?難道這個田文麗的死跟他有關係?”我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焦俊燕看了我一眼,“初哥,你現在就已經認定田文麗已經死亡了唄?”


    我稍作遲疑,點了點頭。


    “焦姐,雖然大老劉那沒給出結論,但是在王海林家裏拿到的頭發跟那段人骨做了同一認定,那我覺得那段骨頭應該就是田文麗的,要不然這也未免有些太過於巧合了!還有那個王海林,不管死的是不是田文麗,這個王海林肯定脫不了幹係!”我篤定的說道。


    焦俊燕笑了笑,沒有搭我的話。


    “哎,焦姐,你笑啥啊?我說的不對嗎?”我詫異的問道。


    焦俊燕側過身,迴道:“凡事不能說的太絕對,大老劉他們做法醫的,科學嚴謹是唯一準則,我問你,如果田文麗沒死呢?”


    聽到焦俊燕的話,我不禁心頭一顫。


    “焦姐,你這是啥意思?”我不解問道。


    “初哥,現在隻能證明那段骨頭的主人曾經出現在王海林和田文麗的家裏,但這並不能證明骨頭就是田文麗的,你跟韓隊拿迴來的報告我也看了,現場不是還發現了其他女性的頭發嗎?那這其他女性會不會是田文麗?”焦俊燕反問道。


    “哦,焦姐,你的意思是,有可能那段骨頭不是田文麗的,而田文麗恰恰是殺害這個骨頭主人的兇手,而她現在也不是失蹤,極有可能是畏罪潛逃!”我問道。


    焦俊燕擺了擺手,“不止這些,還有那個王海林,他有沒有和田文麗共同作案?這也是有待查證的,韓隊帶人去勘現場,應該就是去王海林家吧?”


    我點了點頭,“那個王海林也挺奇怪的,他好像很怕田文麗,而且他家的幹淨程度和他本人完全成反比,我師父也覺得這個王海林有問題,估計這會兒整不好王海林已經被帶迴隊裏去了!”


    說話間,我們很快到了流浪酒吧門口。


    雖然現在天已經黑了,但現在這個時間對於夜場來說還有點早,酒吧門口稀稀拉拉的沒幾個人。


    我跟焦俊燕走進了流浪酒吧,酒吧裏的音樂震耳欲聾,因為沒有多少客人,顯得有些空空蕩蕩的。


    “你好,二位,有預定嗎?現在時間還早,用不用給你們定個位置?”一個服務生模樣的人攔住我們問道。


    “你好,我們想找一下小慶,他現在來了嗎?”我問道。


    那個服務生上下打量著我,“不好意思,先生,工作人員都在後台休息,如果你想找人的話,那你給他打電話讓他出來接你們,否則客人是不允許到後台去的!”


    我從口袋裏掏出警官證,“我們是南城分局,有點事找小慶了解一下,能帶我們去找他嗎?”


    看到我手裏的證件,服務生立刻轉變了態度。


    “好好好,二位稍等,我馬上叫一下我們經理!”


    服務生扯過衣領上的耳機麥克風,“經理,經理,有兩位警官來找人,麻煩過來吧台一下!”


    很快,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


    “誰找我?”男人問道。


    服務生連忙迎上前。“經理,就是這兩位警官!”


    我將證件出示給來人,“南城分局的,找你們這的一個叫小慶的了解點情況!”


    “哦,好的,他人現在在後台休息,二位,請跟我來!”


    很快,那個經理帶著我和焦俊燕來到了酒吧後台。


    推開門,一股濃重的香水味撲麵而來,熏的我差點打出噴嚏。


    屋裏,幾個衣衫單薄的女人正圍著一個男人說笑著,見有人進來,幾人齊齊轉頭查看。


    說笑聲戛然而止。


    “小慶,有人找你!”經理指了指我們對被女人圍著的男人說道。


    小慶從女人堆裏站起身,打量著我和焦俊燕。


    “你們幹啥的?找我啥事?”小慶歪著脖子問道。


    “警察!”經理小聲提醒道。


    小慶聽到這話,立刻端正了態度。


    “咱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說吧?”我提議道。


    “那去我辦公室吧,就在裏麵!”經理恭敬的說道。


    我和焦俊燕帶著小慶來到經理辦公室,那個經理很識相,並沒有跟過來。


    “你叫小慶?大名怎麽稱唿?”我問道。


    “我姓婁,婁國慶!”小慶迴道。


    “你認識田文麗嗎?”我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艸,這娘們兒真報警了啊?媽的,這個婊子,還真他媽狠啊?”小慶突然暴跳如雷。


    對於小慶的反應我和焦俊燕都很意外。


    “小慶,你先消停一會兒,你倆到底怎麽迴事?”我板起臉問道。


    “警察同誌,我跟你們說,你們別聽那娘們兒胡說八道,她他媽的嘴裏沒一句實話,她給我花的錢都是她自願的,我可沒跟她主動要過一分錢,現在分手了,她跟我說要我賠償她?還有,警察同誌,我們倆上床每次都是她自願的,我可沒強迫,她要告我強奸,那我指定是不能認,我都問過律師了!”小慶怒氣衝衝的說道。


    “得得得,你先冷靜冷靜,我問你,你倆分手了?”我看著小慶問道。


    小慶點了點頭,“警察同誌,她都三十好幾了,我才二十出頭,是她上趕子勾引的我,要說起來,是她老牛吃我這嫩草,這整的好像她還虧了咋的?”


    “行了,你先別跟我磨嘰你倆這點破事,迴答我的問題!”我冷冷喝道。


    小慶一怔,見我撂了臉,他也安靜了下來。


    “我問你,你最後一次見田文麗是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我問道。


    小慶斜眼迴憶片刻,“最後一次見,應該是上個月的21號,就在我們酒吧,她來找我,說要跟我複合,我沒同意,後來她就走了,之後我就再沒見過她了!”


    “那你們是什麽時候分手的啊?因為什麽分手的?”我繼續問道。


    小慶滿是鄙夷的笑了笑,迴道:“我們分了一個多月了,開始我以為她是個富婆,我尋思大點就大點吧,艸,沒成想,這個娘們兒她用別人玩她的錢來玩我,艸,那我這成啥了?”


    小慶的話,讓我再次刷新了對田文麗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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