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硯歡的不解,顧硯清自然沒打算為其解惑,估計這丫頭以為自己是帶研究生課程的了。


    晚上8點,顧硯清將顧硯歡送迴雲水灣。


    “硯清,迴到臨江苑發個消息給我。”顧硯歡下車後笑著叮囑著坐在車內的男子。


    顧硯清頷首,然後將一個紙袋遞了過去:“你的那對小麵人,差點又忘了吧?”


    “你不說,我還真要忘了。”顧硯歡自紙袋裏拿出那個男偶,眸色清淺的看著。


    少女此番認真看著小麵人的神態,讓男子心中一暖,嗓音響起時也蘊藏著暖意:“時間不早了,要看也得上去看。”


    聞言,顧硯歡才小心翼翼地把手裏的麵人重新放迴紙袋,抬眸看向男子,笑著道了句:“晚安。”


    看著眼前眉眼裏皆是清淺笑意的少女,男子嗓音低淡:“晚安。”


    顧硯清看著顧硯歡走進雲家大宅,又在車裏坐了一會兒,這才驅車絕塵而去。


    這邊,顧硯歡剛上樓便看見雲芷的房間門大開著,就上前敲了敲門,可是沒人迴應。顧硯歡這才想起二姐雲芷已經迴到了她自己的住處。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顧硯歡倒是能理解到母親葉知秋的心酸了。她們姐妹三人,大姐結婚後就是逢年過節才會迴來;二姐是上班後的一年就搬出了雲水灣,但時不時會迴來小住一些時日。


    葉知秋見女兒是一個一個的獨立,有時還會強忍落寞和顧硯歡打趣說:“都走了好,特別是你。走了我也落個清淨!”


    她那時還傲嬌地挽著葉知秋的胳膊說就要一輩子賴在雲家,哪裏也不去!


    可是後來她是真走了,卻是帶著傷痛徹底離開西寧,也讓葉知秋始終牽掛……


    姐妹三人,她是最不讓人省心的。高考誌願固執己見的選擇法醫學、在大學和顧硯清談了一場粉身碎骨的愛情……


    九月,岑寂了兩個月之久的校園開始蘇醒。汽車的鳴笛聲、行李箱軲轆聲、來往人的嬉笑說話聲演奏著最為熱鬧的大學開學禮讚。


    顧硯歡站在西寧大學門口,抬眸望著門口上方高掛著的紅色橫幅,橫幅上寫著:歡迎新同學。內心是一陣激動與憧憬。雖然在昨晚她已經來過,也看到了這橫幅,但這般鮮豔與熱烈總歸是無法與在朗日下相比的。


    “三小姐,走吧。”


    雲水灣管家何晴將行李箱推至顧硯歡身邊笑著說著。她是看出來了,她這個三小姐可是憧憬著大學生活呢!


    怎料,顧硯歡接過行李箱說道:“晴姨,你和馬叔迴去吧,我想一個人。”


    何晴一陣為難,夫人昨晚交待了的,務必全程跟著。顧硯歡看出了何晴的為難,自然也知道她為何而難。伸出手挽住何晴的胳膊:“晴姨,我知道爸媽不能來送我,就是怕有人認出他倆,從而讓我大學生活不平靜。可是,你看”顧硯歡指了指身後那輛邁巴赫繼而說道:“這輛車已經成功的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了,這不是與爸媽的想法背馳了嗎?然後,我再帶著管家,這說出去得是什麽事啊!”


    “哎,也怪我和老馬沒考慮到位。三小姐,那你一人要是遇到什麽問題及時給家裏掛電話啊。”何晴生怕顧硯歡會出差錯,一個勁地叮囑著。


    “我知道啦,解決不了的我一定打電話。”顧硯歡說罷看了眼手表,“時間不早了,我先進去了,你們迴老宅注意安全。”


    何晴還想在說些什麽,可是顧硯歡已經推著行李箱轉身向著大門內走去……


    何晴無奈搖了搖頭上了車,這三小姐是雲家的開心果,多年後她再見時卻再也找不到當初的影子了。


    西寧大學自大門進入便是最為出名的銀杏大道。每到深秋,大道兩邊的銀杏就褪去青衣換上一層金色,給深秋點上一絲暖意。


    眼下還未到秋日,銀杏大道還是翠綠一片。在這翠綠中一個挨著一個的紅色帳篷就尤為的顯眼。那是各院各係所設的新生接待處。


    西寧大學雖然是百年名校,且是一個綜合性公立大學,但還是偏向於理工科類的,其中醫學院是西寧大學的王牌院係。在這個院係裏出來的幾乎是醫學專業的佼佼者。


    顧硯歡很快便找到了醫學院法醫學專業的接待處。


    此次負責接待法醫學專業新生的是大二的學生,許飛和路征便是其中的兩個。


    許飛一邊拿著學校的冊頁閃著風,一邊向坐在身邊的路征抱怨著:“天殺的,都已經九月了,還這麽熱!我就不明白了這老袁怎麽就選了你和我來?”


    路征對於許飛的這番抱怨隻淡淡的說了句:“也許沒人願意搭理老袁吧。怪可憐的。”


    許飛和路征口裏的老袁是法醫學的教授,為人古板,生平最討厭逃課、遲到的學生。掛在他手裏的學生不計其數,被他有幸帶過的也是對他愛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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