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江淼魚所料,岑景爍派人大張旗鼓的搜府,寂靜空曠的街道變的喧鬧嘈雜,火光亮起。


    路府與攝政王府離得不算遠,岑景爍手下的人很快就會查到這裏。


    聽著外麵的動靜,路鬱出聲問:“發生什麽事了,動靜這麽大。”


    “迴大人,似乎是攝政王被刺殺,現在正挨家挨戶查刺客呢。”


    站在門外的小廝立刻迴答。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今晚刺殺岑景爍的人,居然是江淼魚。


    誰能想到當今太後,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名門閨秀居然會武,騙了眾人十幾年。


    江淼魚,你藏的還真深……


    路鬱看向懷裏陷入昏迷的女人,一段雪白而纖細的脖頸映入眼簾,隻要輕輕一擰就會沒了氣息。


    他的眼眸裏醞釀著不知名的情緒,隨後化為深不見底的死寂。


    清幽的體香竄入鼻尖,路鬱浮躁的心緒平靜許多,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江淼魚深凹的鎖骨,手感極好。


    這次,暫且放過你。


    路鬱收迴手,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睡顏恬靜的女人。


    這時,小廝出聲打斷了路鬱的思緒:“大人,攝政王的人查到這裏來了。”


    “路大人,本王懷疑刺客潛藏府邸,還請將門打開。”


    門外,岑景爍的低沉嗓音響起。


    岑景爍目光死死盯著眼前這扇門,若說刺殺嫌疑,他最懷疑的就是路鬱。


    外人都說路鬱有舊疾才會身體羸弱,可這麽多年路鬱活的極好,他派來監視的細作沒有一個抓到對方把柄。


    這樣滴水不漏的人,才叫人防不勝防。


    “私闖府邸,王爺這樣未免不妥吧。”


    “本王隻是想抓住刺客,路大人如此阻攔,莫不是心虛。”


    對方越是這樣,岑景爍疑心就更重。


    夜色下,岑景爍一身玄色鎏金長袍,挺拔健碩的身影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氣,與微涼的晚風交織在一起。


    他皺起濃密平闊的眉頭,晦暗不明的神色卻宛若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一觸即發。


    室內的路鬱卻退讓了,緩緩開口:“開門,讓攝政王進來。”


    小廝得令,立刻將門打開。


    岑景爍邁開步伐氣勢洶洶闖進去,越過屏風後麵,一池的熱水與半裸著上身的路鬱,再無其他。


    或許是泡的時辰有些長,路鬱蒼白的麵色竟有些紅潤。


    他低聲咳嗽,上抬起眼皮,看向岑景爍。


    “如今王爺應該也看見了,臣這裏並沒有窩藏刺客,現在能離開嗎?”


    “……”


    岑景爍目光犀利的掃了一圈,根本沒有藏人的地方。


    隨身的侍衛裏裏外外檢查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影,偷偷給岑景爍一個眼神,搖頭示意無人。


    岑景爍自然是有些不甘心,手指關節咯吱作響。


    “既然無人,那就當本王打擾了。”


    岑景爍視線落在路鬱那張平靜的麵龐,毫無破綻,丟下一句話。


    铩羽而歸,岑景爍臉色陰沉。


    隨行的浩浩蕩蕩的士兵也一同撤離府邸,喧鬧地室內又再度迴歸一片平靜,唯獨水麵上突然冒起的泡泡。


    “咳咳……”


    江淼魚被水嗆醒,快速的站起身,臉頰泛起紅暈。


    她腳下踉蹌,路鬱快速伸出雙手扶住她的雙肩:“小心!”


    江淼魚再次跌落路鬱的胸膛,頭剛好靠在路鬱的肩膀,姿勢特別的親密。


    從來未曾與女子接觸的路鬱身體明顯一僵。


    他不敢動,尤其是胸膛處能感受到那團柔軟,腦海裏就控製不住的迴想起剛才看見的那一幕。


    江淼魚玲瓏的曲線,曼妙的腰肢……


    不知是不是錯覺,路鬱覺得他的指腹也開始變得灼熱,唿吸急促。


    江淼魚見對方如此純情的樣子,勾唇一笑。


    “路大人這麽多年守身如玉,還未體會過閨房之樂吧。”


    說著,江淼魚踮起腳尖,吐露一口熱氣噴灑在對方耳邊:“要不然,哀家親自帶你體驗一番。”


    濕潤的舌尖舔過路鬱的耳垂,江淼魚捕捉到對方肉眼可見的紅了臉。


    她調笑了一聲,還真是不禁逗。


    “太後,還請自重。”


    路鬱臉色變了又變,惱羞成怒的直接推開了江淼魚。


    他一向克己守禮,如今被江淼魚一次又一次挑戰底線,渾身散發著怒氣,再也無法從容。


    江淼魚臉上笑意甚濃:“沒關係,哀家等著你自願的那一天。”


    做夢!他不可能會屈服。


    路鬱攥緊了雙拳,手腕上青筋暴起,可見其氣性之大。


    “嗬——”


    ……


    幾日過去,刺殺攝政王的兇手依舊沒有落網,岑景爍卻沒有放棄追查兇手。


    [係統滾出來!不是說你能幫我找到她嗎,她人呢?]


    [宿主您必須完成推翻皇帝登基為王的任務才能獲得線索,否則我無法為您提供線索。]


    [若是我不願意呢?]


    聽到這話,岑景爍眼底布滿了猩紅,氣血翻湧。


    強大的靈魂力逐漸突破禁錮,係統感受到致命的危險,嚇得渾身打顫。


    [宿…宿主別激動,您要找的人就在這個位麵!]


    [嗞啦…嗞啦…]


    係統安撫住宿主狂躁的情緒,假裝故障躲起來,蜷縮成一團。


    太可怕了!這屆的宿主怎麽這麽難搞,嗚嗚……


    岑景爍切斷了腦電波聯係,狹促的雙眼緩緩眯起,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我的小公主,等我。


    看來眼下還得繼續完成任務,才能獲得線索。


    岑景爍視線落在手裏這把花紋雕刻精細的匕首,質地鋒利,一看就是某個家族特有的標誌。


    隻不過,他總覺得從哪見過。


    “來人,去查這把匕首的線索。”


    “是,王爺。”


    *


    皇宮,紅磚琉璃瓦片建築起的高牆,滿園的鮮花盛開。


    自從那晚被內力打傷後,江淼魚就一直在養傷。


    縱容平日裏上朝都特意用妝容掩飾虛弱,但四下無人的時候,江淼魚還是會出現氣血虧虛的疲憊之態。


    她揉了揉太陽穴,細長的眉眼緩緩下垂,少了幾分盛氣淩人。


    反倒是有了些女兒家柔美的姿態。


    路鬱進入禦書房,看到的便是這幅美人比花嬌的畫麵,心莫名的蕩漾起一陣漣漪。


    他行禮後,慢悠悠說:“太後,溫將軍三日後班師迴朝。”


    江淼魚頓了頓動作,淡淡挑眉,原身的青梅竹馬。


    她將手裏的奏折放在桌麵,抬起頭就對視上路鬱那雙似笑非笑的神色,頗有看好戲的意味。


    “溫將軍獲勝歸來自然要大肆操辦宴會,那就交給路大人了。”


    江淼魚唇邊綻放一抹狡詐的弧度。


    想看好戲,沒那麽容易。


    江淼魚偏要把他牽扯進來,攪渾這水。


    路鬱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咬著牙根應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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