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被困在人群中,朝著雅間的床榻上看過去時,看到的竟然是他的娘子。


    他那個在家裏溫柔賢惠、還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的娘子。


    更夫怎麽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本想上前和於月兒一起抓奸的,可他沒有勇氣。


    因為他娶到奶娘真心不易,幾乎花光了家裏的所有積蓄。


    若是貿然上前抓奸,他怕奶娘會羞憤自盡。


    那樣的話,他就再也沒有娘子了。


    而他們的女兒,也就再也沒有娘親了。


    可若是就這麽放過這對奸夫淫婦,更夫又覺得很不甘。


    他心裏窩著一團火,燒的他整個人都很難受。


    突然,他想到了和奶娘在一起的那個奸夫。


    奶娘嫁給他後,一向本本分分,根本不可能給他戴綠帽子。


    定然是那個奸夫主動勾引或者脅迫他的娘子。


    如此想著,更夫便將恨意都轉移到了許進懷身上。


    他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既然那個狗男人敢睡他的女人,給他戴綠帽子,那他就睡了那個狗男人的女人,將綠帽子給那個狗男人帶迴去!


    如此想著,更夫的嘴角爬上了一抹邪惡的笑意。


    他連忙去了一趟殺豬匠家裏,問殺豬匠想不想睡女人。


    殺豬匠三十好幾了,還沒嚐過女人的滋味,自然是想的不行。


    於是更夫便帶著殺豬匠一起折迴了酒樓。


    那殺豬匠是更夫最好的朋友,平日裏最聽更夫的話,所以更夫找他幫忙,自然最放心。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更夫和殺豬匠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蹲守。


    他隻希望那奸夫和奸夫的女人還在酒樓沒走。


    大約蹲了半炷香的時間,更夫便真的看到勾引他妻子的奸夫從酒樓走了出來。


    他瞬間收緊雙手,想要衝上去將那奸夫打死。


    剛要邁步,卻見四個侍從模樣的人迎了上去,跟在了那奸夫身後。


    狗男人竟然還有侍從保護!


    看來是個大戶人家的老爺。


    若是惹到了這樣的人,怕是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更夫立馬停下了腳步。


    可眼裏依然是遮掩不住的恨意。


    等等,他的妻子為什麽會認識這種大戶人家的老爺呢?


    難道是他妻子做奶娘的那戶人家?


    如此看來,肯定是了。


    畢竟她妻子可是在那戶人家家裏住了好幾個月,除了那家的老爺,她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別人家的老爺。


    如此想著,更夫心裏很是後悔。


    後悔當初就不該同意娘子去大戶人家做奶娘。


    就在這時,於月兒也發髻散亂的從酒樓走了出來。


    她看著許進懷離開的方向,哭得雙眼通紅。


    許進懷明明說過,此生隻愛她一人的。


    為此,她無名無分的守了他十八年,還為他生下了五個孩子。


    可結果,他竟又對別的女人起了心思,還對她動手......


    他怎能如此對待自己!


    於月兒當真是越想越傷心。


    “夫人,還是莫要傷心了,小心傷了身子。”丫鬟枝江開口勸道。


    但心裏想的卻是,報應呀,誰讓你平日裏不把我們下人當人看。


    於月兒用帕子擦了擦眼淚,抬腳離開了酒樓門口。


    更夫和殺豬匠跟了於月兒好一會兒,發現路上到處都是人,他們不好動手。


    於是,更夫便臨時改變了策略。


    他直接現身,快步走到於月兒身後喊道:“夫人請留步。”


    於月兒轉身,看到叫她的竟是一個陌生男子,當即有了防備心。


    “你是何人?”


    更夫看了看於月兒旁邊的丫鬟,有些為難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我又不認識你,誰知道你是不是歹人。”於月兒直接拒絕。


    更夫無奈,隻好吐出了兩個字,“奶娘。”


    於月兒聽到這兩個字,目光不自覺的打量起了更夫。


    今日在酒樓裏偷情的女人是他們家奶娘的事情,外人並不知曉。


    難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奶娘的家人,又或者是夫君?


    如果真是奶娘的夫君就太好了!


    若是他知道了奶娘給他戴了綠帽子,定然不能忍。


    若是他在氣憤之下,打死了奶娘,豈不是更好?


    剛好可以幫她除掉奶娘那個眼中釘肉中刺了。


    如此想著,於月兒便對枝江說道:“你先去前麵等我。”


    然後於月兒便跟著更夫走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


    枝江找了個能看到於月兒的位置等著,遠遠的看著他們說話。


    突然,她被人撞了一下,險些沒站穩。


    等她站穩身形,迴頭便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身上還散發著肉腥味。


    枝江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做什麽?”


    那男人連忙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撞到姑娘的。”


    枝江看他道歉的態度還算誠懇,也就不再繼續追究。


    她轉身,再次朝著於月兒和更夫說話的方向看去,卻發現他們二人竟然已經不在那裏了。


    難道夫人和那個男人去別的地方說話了?


    枝江本想過去找找,可想到於月兒的脾氣,她還是站在了原地。


    若是夫人迴來看不到她,定然又會臭罵她一頓。


    ......


    殺豬匠的家裏。


    於月兒緩緩醒來。


    她看著簡陋且陌生的環境,心裏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兩個男人的臉便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一個是之前找她說話的男人。


    另外一個則是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這個男人她並未見過。


    “你們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麽?”於月兒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著,根本起不來。


    難不成她是被綁架了?


    更夫見於月兒醒了,眼裏的恨意瞬間爬滿。


    他蹲下身子,一把捏住於月兒的臉,惡狠狠的說道:“我們是什麽人?我們自然是你今晚要伺候的男人。”


    說完,臉上還露出了邪惡的笑。


    若不是殺豬匠將平日裏用來迷豬的迷藥給了他,他也不會這麽順利的將於月兒抓住。


    於月兒聞言大驚。


    她強裝鎮定道:“你們若是敢碰我,我家夫君定然不會放過你們!”


    更夫聽到於月兒提到奸夫,火氣頓時上腦。


    “若是你家夫君知道你失了身子,恐怕他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人便是你吧?”


    畢竟在這個時代,女子的貞潔堪比一切。


    更何況還是大戶人家的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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