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堇之在機場見到了盧卡斯。


    他被醫生救治過,看起來狀況還算好,隻是腫脹的眼皮和臉頰讓他原本的英俊麵容看起來有些可笑。


    兩人相見的那一刻,盧卡斯就發了瘋的要從挾製著他的人手裏掙脫出來,嘴裏喊著“堇,堇!are you ok?”隻是他的嘴是腫的,聲調也是變了樣的。


    顧堇之眼眶發酸,奮力甩開趙行儉拉著她的手,與盧卡斯在人來人往的舊金山機場上演了一場生離死別的爛俗情節。


    她抱著盧卡斯,眼淚奪眶而出。


    趙行儉在原地站著,冷臉冷眼的瞧著,竟然覺得自己跟那些俗氣電視劇裏拆散有情人的反派沒什麽兩樣。


    那邊的人也被他抬手示意鬆開盧卡斯。


    盧卡斯狂躁不安,想要拉著顧堇之逃,周圍全是趙行儉的人,顧堇之比他冷靜的多,握著他的手臂安撫著“盧卡斯,聽我說·····”


    她聲音清楚又平淡“i''m fine, he won''t hurt me you trust me!”


    盧卡斯搖著頭,顫抖的手指著趙行儉的方向口齒不清卻有壓不住的怒火“ is a lunatic!!!”


    顧堇之點了點頭,用更加小聲的聲音“i konw,but,盧卡斯,你現在聽我說,我現在必須要跟他迴國”吸了一記鼻子,帶著一絲哽音“後麵的事情還需要拜托你在這邊幫我周全,你是我的依靠,盧卡斯!”


    盧卡斯對上顧堇之堅定的眼神,整個人都為之一振,明白她的意思之後,隻能木訥的點了點頭“堇,你放心。”


    “報告出來,你打電話通知我就好,如果結果不好,幫我把報告收好。”


    盧卡斯眼圈更紅,用力把顧堇之按進懷裏,外人看來就是一副有情人要被迫分離的傷感畫麵。


    催人淚下。


    趙行儉看著,隻覺得滑稽可笑,那個幾步距離之外的女人,改頭換麵企圖逃走,卻再一次落進他的手心。


    闊別五年,他也再一次擁有了她!無論之前她怎麽樣,她心裏的男人是誰,從今以後,她也隻會有他這一個男人。


    這是宿命!!!


    飛機上,顧堇之裹著個薄毯,側身靠著機窗,緊閉雙眼。


    趙行儉看著她蜷縮在一起的身軀,不知道她是真的累了,還是因為純粹的不想看見他。


    總而言之,現在,都好了。


    ——


    顧堇之被送迴雲頂山莊,看著門口換了新麵孔的保鏢,她輕嗤一聲,抱著手徑直走進屋子。


    落地已經是深夜,趙媽早早的給她準備好了吃食和果汁。


    她什麽也不想吃,什麽也不想喝,隻想好好睡一覺。


    趙行儉也沒再招惹她,由著她去。


    他在客廳裏跟趙媽說話,顧堇之從二樓的樓梯上探出頭,嗓音啞啞的“吩咐人去幫我買盒緊急避孕藥!48小時的”


    趙媽和趙行儉都一愣,趙媽更是很有眼力見的垂下眼,趙行儉抬頭盯著那張冷淡的臉


    顧堇之冷冷一笑,親手戳碎她給趙行儉創造的幻想“怎麽?該不會趙總天真的以為,我真的會給你這種人生孩子吧!”


    在趙行儉逐漸變得陰暗的眼神裏,她的笑容變得更大“癡心妄想!”奸計得逞。


    後來,顧堇之沒有得到想要的避孕藥,不過她也不怕,反正自己也不會懷孕,說那些話也隻是讓他難受而已。


    顧堇之在當天晚上就發了燒,一夜高燒沒人發現,直到第二天趙媽見她遲遲沒有起來,上樓去看才發現。


    人已經燒的渾身滾燙,臉色通紅,唇瓣幹燥破裂,不間斷的說著胡話。


    趙媽嚇的腿都軟了!趕緊打電話給趙昀,趙昀又打電話聯係熟悉的醫生。


    一番折騰下來,下午人才退燒。


    趙昀找來的醫生是趙行儉的朋友,譚誠。


    剛下夜班的他被奪命連環扣召喚而來,誰知道看的隻是一個簡單的發燒。


    當即就垮著一張臉給趙行儉打電話,自己堅決不當這個傻子。


    “趙總,這筆生意沒有個幾十萬是搞不定的,你知道我這都是冒著吊銷執照的風險來外出行醫嗎?結果你就讓我來看個發燒???”


    譚誠覺得荒謬“我覺得需要看病的不是這位小姐,而是你這個發癲的朋友!”


    趙行儉難得笑了一下“她沒事吧?”


    譚誠看一眼床上熟睡的顧堇之,狡黠一笑,拿著電話走到落地窗邊“已經打了退燒針了,就是趙總,下次注意點”他咳了一聲“一看就是被你折騰的,打針的時候小姑娘手腕上的印子還紅著呢”


    趙行儉在電話那頭翻了個白眼“你看病就看病,不該看的地方就別看,小心你的眼珠子”


    譚誠切一聲,直截了當“打錢!”


    掛斷電話,他轉頭看一看站在床邊的趙媽,有點不耐煩的叮囑道“應該不會再發燒了,等醒了之後再讓她把藥吃了,多喝水,飲食清淡一點,有什麽問題再讓你老板給我打電話!”


    趙媽連連點頭“麻煩您了,譚醫生。”


    叮的一聲,手機響,譚誠掏出來瞥了一眼,嘴角的笑比98k都難壓,衝趙媽揚了揚手機“不麻煩,以後有需要盡管聯係我!我非常樂意做這種生意。”


    趙媽不明所以,看不懂這位譚醫生翻書一般的表情變化,隻能幹笑著說好。


    譚誠坐在車上,看著銀行卡裏多出來的那筆巨款,興奮的像一隻發情期的狒狒,捶胸嚎叫,動靜大到車身都跟著抖,保鏢眯著眼朝這邊看。


    “這種人傻錢多的朋友,能不能多給老子來幾個啊······”


    ——


    “阿嚏······”趙行儉吸了吸鼻子,看一眼頭頂的空調出風口,皺眉。


    趙昀站在桌前,關心的問“儉哥,你也感冒了嗎?”


    也?!這個詞用的就很微妙。


    他幹咳幾聲,想起舊金山那個燥熱的下午,高溫的房間裏,空調都來不及開,潮濕黏膩的兩個身體糾纏出一身的汗。


    後來,又把空調開的極低,但是汗仍舊不止。


    冷熱交替的折磨下,感冒也是意料之中。


    想到這,趙行儉的嗓子眼幹癢起來,身體上某些被那個女人指甲撓破的地方也開始生出一絲絲瘙癢的感覺。


    “我出去一趟,你在公司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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