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不是我不去啊,實在是有小人作梗,閣主的令牌人家不認,這可不能怪我。”雲朗開開心心的收起令牌,轉身就跑,生怕多待會兒被叫迴去,那就沒理由不去辦事了。


    “小樣,裝,繼續裝,一個小屁孩還能有閣主令牌,你當我吃屎長大的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調皮孩子,不要讓我知道了,連你家大人一起收拾。”安總管心安理得的呷了一口茶,愜意的歎口氣,這日子,舒坦!


    雲朗還沒跑出多遠,剛到拐角,一頭撞進一人的懷裏,我了個去,誰啊?怎麽這麽高?抬頭看去,認識,一個傻大個,跟他們一起去的遺跡之地,好像是名長老,至於姓什麽,不知道。


    “誰啊?沒長眼啊,哦,張雲啊,跑這麽快幹什麽?”


    “長老好,我要急著迴去,迴頭再聊。”說完一溜煙的跑向外門,去找齊總管,看看有沒有接到活,有仙晶賺,還能落下很多藥草,關鍵還不用自己煉,真是好生意啊,這根線可不能斷了,至於齊總管自己貪墨多少,他一點都不關心,最好能多貪墨一些,這樣動力才足。


    “齊哥,在不在?”


    “張老弟,來了啊,這幾天攢下不少的單子,我都拿給你看看吧。”


    “好勒,咱兄弟合夥,吃香的喝辣的,嘿嘿…”


    “好主意,今天晚上哥哥請客,咱們去天珍樓大吃一頓,如何?哥再叫幾個兄弟一起,好好放鬆一下,吃完了還可以去滿翠樓歇一晚,我告訴你,那滋味,嘖嘖,保準你忘不了。”


    雲朗食指大動,玩就算了,吃嘛,這幾天吃的辟穀丹真他媽的一點味道都沒有,一聽有好吃的,立即答應下來。


    “行,等天黑了我來找你,我先迴去交給丹王煉丹。”


    雲朗又跑了迴去,時間緊張,他剛才看了一下,有兩種丹藥沒煉過,但他都有丹方,趁著還有些時間,趕緊把正經事幹了。


    煉丹從來都是個細致活,費時費力,為了晚上能早點出去吃好吃的,雲朗鉚足了勁,專心煉丹,好在都一遍就煉了出來,等他煉完,太陽還在半空中,時間還有些早啊,怎麽肚子裏已經咕咕叫了?我拷,中午沒吃飯,飲食不規律可不好啊,為了晚上的大餐,我忍了。


    “張雲,在不在?”是秋月的聲音,雲朗推開門,探出頭,意思是,有事?


    “師傅叫你過去。”


    雲朗走進師傅的房間,姑姑怎麽感覺有些不一樣?臉上容光煥發,皮膚緊致,感覺做了個spa一樣,難道剛才被那老禽獸滋潤了?


    “姑姑,你找我?今天有什麽喜事嗎?開心都寫在臉上了。”


    “少貧,我問你準備在比試的時候煉哪種仙丹?要不要在家多煉幾次?”


    “比試?什麽比試?”


    “別跟我裝,你不是答應閣主去參加仙丹閣內的煉丹比賽了嗎?”


    “這事啊,你不說我都忘了,你這一說,我想罵人,閣主真不是個東西,給了我個破牌子,讓我去內門總管那兒領藥材,丹爐練習練習,我以為真的,下午跑過去一問,人家直接理都不理我,我就知道閣主跟內門總管聯手耍我,我不去了,姑姑,有你在,肯定輸不了,我先迴去了,晚上還要跟人吃飯呢。”


    “此事當真?內門安總管沒帶你去寶庫拿東西?”


    “喏,牌子還在這呢,人家連看一眼都不看,把我當個空氣。”雲朗把牌子遞給姑姑。“姑姑,閣主真不咋的,太小氣了,你小心點。”


    “真是個小孩子,姑姑現在就去給你討個公道。”


    王丹王脾氣可不是怎麽好,當場抓著雲朗直接飛到閣主小院,一腳把門踢飛了。


    “姓洪的,出來。”


    洪閣主正哼著小調提筆練字,被這不小的動靜驚得筆都掉下來了,誰惹這姑奶奶了,床上潑辣,床下更不安生。


    “我問你,為啥聯合安胖子欺負小張雲?答應給人家孩子的東西又讓安胖子不給,這是什麽道理?當我好欺負不成?”劈頭蓋臉一頓輸出,讓剛出來的洪閣主蒙圈了。


    “慢慢說,怎麽迴事?張雲,你來說。”


    “閣主,你做事太不地道,我不去參加什麽煉丹比賽了,我拿著你的令牌去找安總管,他根本都不鳥我,對了,說了一句話,他很忙,忙著喝茶。”


    洪閣主聽明白了,原來內門總管沒帶他去寶庫,想撂挑子不幹,這事好說,找過來問一下就明白了。


    “等等,這事我可不知情,別說我跟他串通的,我把他叫過來大家當麵說清楚,師妹,這麽大人了,在外人麵前給我留點麵子好不好,好歹我也是一閣之主,要麵子的。”當即吩咐人叫安胖子過來。


    雲朗抬頭看看天色,太陽快下山了,也不知扯到何時,給他們半個小時,扯不完等他吃完飯再扯,我的二級仙兔啊,真是太美味了。


    不大功夫,安胖子腆著個大肚子麻溜的趕了過來,規規矩矩的給閣主和丹王問了好,看著站在一旁的雲朗,好像有點麵熟,一時想不起來哪兒見過。


    “閣主,您找我?”


    “我問你,我讓人拿著令牌找你去寶庫拿些東西,你為何沒辦?”


    “有嗎?怎麽可能呢?要是拿著您的令牌,我肯定辦的妥妥帖帖的,下午沒人去找我啊。”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這麽快就忘了?”雲朗一說話,安總管記起來了,是有這麽迴事,誰讓你咋咋唿唿的呢?可現在他怎麽說?就因為人家嗓門大一些,沒什麽禮貌就不給辦事?


    “閣主,他也沒拿令牌出來啊?我以為他騙我就讓他走了。”


    “你撒謊,我把令牌拿在手上的,他根本都不瞧我一眼。”


    “這個,這個…”安總管頭上冒汗,他真沒想到這個小年輕還真是閣主派來的,今日可能討不了好啊。


    “安總管,以後辦事上點心,立即帶張雲去寶庫挑一些煉丹用的藥材和丹爐之類的,不得有誤。”閣主見多識廣,這之類的事根本無法避免,隻要是人就會有這種欺下媚上的行為,他也隻是警告一番,並沒有過分為難安總管,這也是一種禦下的手段。


    “多謝閣主,屬下定當盡心盡力。”


    當下雲朗跟著安總管離開了,洪閣主斜眼看了下氣唿唿的王丹王,怎麽越看越好看呢?尤其是胸部起伏不定,實在太誘人了,二話不說,抱起就走,隻留下王丹王一聲嬌唿,這畜牲不是剛要過嗎?怎麽又獸性大發了,不過我喜歡。


    路上安總管一言不發,別看他在洪閣主麵前畢恭畢敬,但在別人麵前,還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他還是拉不下臉來巴結這個毛頭小子。


    “安總管,別氣鼓鼓的,氣大傷身,剛才喝的茶不就白喝了嗎?一大把年紀也不知道注重養生,要是哪天氣壞了身子,一命嗚唿,可就不好了。”雲朗在後麵陰陽怪氣的調侃著,前麵苦著臉悶頭走路的安總管差點一頭栽倒,這說的是人話嗎?你踏馬的以為老子不敢弄死你?除非你不出門,隻要你出去,老子保證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你,要知道他這個位置可是人人爭相巴結的,隻要他放出一句話,有的是人幫他幹些髒活,他忍住沒說話,隻是加快了速度,小樣,老子天師巔峰,不信累不死你。


    “安總管,慢點,我告訴你我要是今天拿不到丹爐藥材,老子就不去了,你自己找閣主解釋去。”雲朗放慢腳步,看著前麵一溜煙的安總管,好整以暇的來了這麽一句,安總管一聽,立即停住了腳步,從後麵看停的穩穩當當,沒有一點波動,要是從前麵看,那就精彩了,臉色已成豬肝色,胸脯正大幅度的起伏著,應該是被氣的夠嗆,愣是一言不發,自己在那調整情緒。


    雲朗慢悠悠的走上前,“這才乖嘛,一大把年輕逞什麽能,走那麽快扯到蛋怎麽辦?”


    安總管放慢腳步,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心裏已經發了一百遍誓,一定要弄死這王八蛋,弄不死自己就不是人。


    終於到了寶庫,安總管把門打開,自顧自走到一邊,意思是說,自己拿吧,我等你出來。


    雲朗一樂,這效果杠杠的,小樣,氣的夠嗆吧?


    “安總管很不錯,我就進去拿了,你要不要跟在旁邊看著點?”


    安總管搖搖頭,還是不說話。


    “行,我一會兒就出來,這兒風挺涼快,你多喝點啊。”說完一頭鑽進寶庫。


    仙丹閣有兩大寶庫,這兒存放著的是修煉資源,弟子長老們平時用度都是從這庫裏出,還有一個專門存放精品的寶庫,洪閣主親自掌管,那兒東西才是好東西。


    仙丹閣真是富的流油,在仙界煉丹師都是富人,煉丹的門派更是富人的集中營,雲朗看的眼花繚亂,來者不拒,什麽玩意兒都是拿一半,他覺得做人不能太過份,好歹給仙丹閣留一半,也好繼續留在這兒。


    一邊走,一邊收,雲朗忙的不亦樂乎,這種忙他很願意,希望一直忙不停才好,發財了,魂海這次能吃個半飽,架不住裏麵人多啊,靠自己一個人在外麵忙活也不知啥時是個頭,看來得想辦法讓更多人出來賺資源。


    哇,這是什麽?老子竟然不認識,可是看上去好好吃哦,不行,我咬一口試試。雲朗看上了一根千萬年的老藥,通體璀璨,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還是粉紅色的,像極了那種街上晚上發出的光芒,這老藥頗通人性,一看雲朗那饞樣,竟然有液體從葉片上流出,好像它的眼淚,雲朗瞬間清醒了,一把把他收進魂海,叮囑天君給它找個好地方栽下去,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能成精。


    這一通忙活,本來頗為擁擠的寶庫變得空蕩了許多,雲朗拍拍手,很是滿意,踱著方步慢慢走了出來。


    “也沒什麽好東西,胖總管,麻煩你進去看一下,我要走了。”


    我姓安,不姓胖,小子,你給我等著,表麵上不動聲色,上前把大鎖鎖住庫門冷哼一聲走了。他要去查雲朗的資料,還要找人盯住他的行蹤,更要放出殺他的風聲,真當老子好欺負?老子殺人放火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個娘胎裏呢。


    雲朗哼著小曲來到外院找齊總管去吃好吃的,一想到此,他都覺得恍如隔世,什麽時候自己淪落到找吃的地步了?修煉到最後難道如同輪迴一樣,一直原地轉圈圈?這麽想著,伸出去敲門的手竟然敲不下去了,腦海裏一直想的是輪迴這個詞,生命周而複始,萬物有生有死,不都是在輪迴嗎?那自己修煉的意義呢?也是同普通大眾一樣為了能吃飽肚子?隻不過是換了一種吃的方式而已,如果成神了呢?又有什麽意義?能長生不死?還是為了能俯瞰眾生?越想越出不來這個圈,整個人好像被定住了,保持著敲門的姿勢,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張兄弟,你在幹嗎?看中了老齊的大門?明天我讓人拆了給你送過去。”


    齊總管從屋裏出來,準備去找雲朗,卻發現這貨在那發呆,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哪裏的話,一個破大門有什麽好稀罕的,走,趕緊去天珍樓,餓死我了,我告訴你啊,為了這頓晚飯,我連午飯都沒吃。”雲朗迴過神來,拉起齊總管就走,該死的輪迴,想他幹甚,又填不飽我的肚子。


    齊總管這人八麵玲瓏,跟他做朋友肯定不會冷場,一路上奇聞怪事不斷從他嘴裏說出來,聽的人如沐春風,絲毫不覺得枯燥,雲朗這人看人,合得來的他妙語連珠,合不來的他能損死人,安總管可以證明,兩人邊走邊談,絲毫沒察覺身後不遠處有人一直盯著他們,還時不時的掏出傳音符跟別人聯係。


    天珍樓離仙丹閣也就五公裏,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此樓高四層,每層一邊是寬敞的大廳,一邊是大小不一的包間,繞樓一圈是條人工挖鑿的小河,河水轉了個圈順流而下,有四座小橋搭在河麵上直通天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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