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門主,沒想到成為我的階下囚吧?你說你惹誰不好,非要惹我,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為什麽想要我死呢?”


    “我說過,一個螻蟻,誰會在乎你的生死?”


    “現在你在我手上也是一個螻蟻,你可有什麽話要說?”


    “技不如人,死則死矣。”


    雲朗有些驚訝了,這家夥有成大事的潛質啊,簡直就是個梟雄,不過他不喜歡。


    “我也不難為你,你把那個無冤大陣給我搬進來,我可以留你一命。”


    “癡心妄想,做夢吧你。”


    雲朗差點沒忍住給他一下,打死拉倒,一想到無冤大陣,又心裏直癢癢,隻好忍了又忍,既然暫時勸不動,那就先這樣吧,先晾他幾天,等過段時間再說。


    雲朗帶著諸長老出了魂海,火兒在前開路,順利迴到外麵,到了諸長老的住處,諸長老把七個弟子都召集起來,現在震天門高層集體出事,戰力大損,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周圍幾個勢力聯合絞殺,雲朗也不會為了震天門耗在這裏,他建議諸長老把弟子們都帶進魂海,為此他還帶諸長老在裏逛了一圈,諸長老明顯有點驚訝過度,好長時間都沒出聲,但逛完之後很開心的答應下。


    七個弟子當然沒有異議,師傅在哪兒,他們就願意去哪兒,雲朗暫時給他們劃了一塊地方,衣食住行這些都不用操心。


    看著趙門主那油鹽不進的樣子,雲朗有些頭疼,缺人才啊,魂海裏麵沒有高級修士坐鎮,缺少一些高級手段,他困在這兒看著無冤大陣直流口水,就是拿不進來。


    “胡長老,有沒有辦法讓趙門主交出無冤大陣?”


    “這很簡單啊?對付這樣的人就得拿住他們的七寸,打到他們的痛處,這樣他就不敢不聽。”


    “那你們趙門主有什麽短處?或者說有什麽是他最在乎的?”


    “震天門啊,趙門主雖然不是君子,但對震天門絕對是一心一意,所有出發點都是為震天門好,這次也就是熱了你,換了任何一個歸墟境以下的不都會被他隨手滅掉嗎?他還趁機除了震天門的一顆毒瘤,孫長老,此事過後,震天門將會更團結。”


    雲朗點點頭,既然趙門主最在意震天門,那就好辦了,以此要挾,不怕他不就範。


    雲朗坐在趙門主身邊,看著身邊的趙門主,一個更好的計劃湧上心頭,他二話不說,提溜著趙門主在魂海裏轉了一圈,最後停在小島上世界樹的旁邊。


    “趙門主,我敬你是條漢子,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你已經看過我的魂海,不比任何一個大世界小,以後我肯定是要去仙界的,我可以劃一塊地方給你,讓你在這裏繼續領導你的震天門,震天門弟子隻要願意都可以住進來,但進來後要守裏麵的規矩,你的無冤大陣也可以裝在新的震天門,我要用的時候你得配合,給個痛快話,行還是不行?”


    趙門主還在發懵,因為他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這竟然是他的世界,一個大世界,比目前已知的任何一個大陸都大,這是誰?仙界轉生的?仙界大佬下凡?肯定不是平常人!能跟著這樣的大佬混,震天門肯定前途無量,再說了要是不跟著混,他也許不會把震天門怎麽樣,但他趙門主肯定會玩完。


    “我同意,我要把震天門都帶進來,隻是可惜了周長老……”


    “周長老我給你複活,你趕緊出去安排他們進來吧。”


    雲朗不耐煩的一揮手,把趙掌門帶出了魂海,吩咐火兒把周長老複活。


    趙掌門把幫眾全部召集起來,隻簡短幾句話,門派搬地方了,所有人聽令進入新的地方,胡長老在旁幫腔,有些反對的人沒有主心骨,不敢明著反對,稀裏糊塗的就被一起搬進了魂海,雲朗沒有去管這些閑事,把魂海放在那兒,讓世界樹協助搬遷,他惦記那些梧桐樹,想過去跟他們商量商量。


    雲朗來到城中心一條街道上,雙手撫摸著高大的梧桐樹,這棵樹是這條街最粗最大的一棵,遠超別的樹。粗糙的樹皮有些磨手,摸上去一點都不舒服,雲朗沒忍住用勁捏了捏。


    “你踏馬的幹嘛呢?摸就摸,捏什麽?不疼的嗎?”這一嗓子甕聲甕氣的,嚇了雲朗一跳。


    “捏一下怎麽了?你皮糙肉厚的,還在乎這點力量?”


    “老子皮糙肉厚是讓你捏的嗎?滾一邊去,否則吃了你。”


    “脾氣不小啊,老樹怪,跟我混怎麽樣?”


    “滾,毛都沒長齊的家夥就會瞎忽悠,你跟老子混老子都不要,還想我跟你混?想瞎了你的心。”


    “嘁,等我成長起來,你看我還要不要你們?現在我是看你們孤零零的困在這座城裏,可憐你們而已。”


    “我不想欺負你,你太弱,這樣吧,我找幾個徒子徒孫過來跟你練練,讓你知道人外有樹,天外有天。”


    雲朗聽到人外有樹感覺很好笑,正想嘲諷對方幾句,隻見空中突然光線一暗,抬起頭,鋪天蓋地的大樹,小樹,不大不小中不溜丟樹全都在往這兒集中,那景象如同世界末日,擋住了半邊天空,剩下的半邊也在越來越暗,眼看不大功夫小小的梧桐城就要淹沒在梧桐樹裏。


    雲朗大張著嘴,瞧著遮天蔽日的梧桐樹,吞了口唾沫:“你是不是太誇張了,來個十個八個我都接著,你來這麽多是什麽意思?”


    “沒啥意思,就是讓你瞧瞧我的實力,震撼不?”


    “我很感動,你這麽看得起我,說什麽我也顯露點實力給你看看。”雲朗也開始升空,一聲低語,就要施展天地一歎,這種大範圍的攻擊,唯有天地一歎是最好的解決手段。


    一聲歎息剛要出口,那棵最大的最老的梧桐樹緊急叫停,所有梧桐樹作鳥獸散,紛紛向四麵八方飛去,頭頂上重見天日,陽光正好,卻有四個人站在四方沒有散去,剛才在重重樹影下,沒人發現,這下屏障物突然消失,這四人全都顯露出來,四個合道境,雲朗倒吸一口涼氣,大意了,現在火兒不在身邊,魂海也被他扔在震天門,這四人如何能擋?


    “小子,你跟春秋子是何種關係?”


    “廢話真多,你還看不出來嗎?先把這四人搞定再說吧,否則老子今天可能就要交待在這兒了,都是你,非要讓那麽多徒子徒孫來試探,把他們惹了過來。”


    “四個合道境我可打不過,你自求多福吧。”


    “你這叫不負責任,你等著,等我夥伴來了,把你和你的徒子徒孫們全踏馬的一把火燒了。”雲朗已經通知火兒過來,不到一分鍾就能到,當務之急就是拖延。


    這邊瞎扯淡,天空中的四人卻沒閑著,從四方向中間急衝而來,停在大樹上空,俯視下麵的一人一樹。


    “小子,你剛才是不是要用天地一歎?”


    “什麽是天地一歎?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是的,他就是準備用天地一歎。”老梧桐無情的揭穿了雲朗的謊言,很肯定雲朗就是要用天地一歎。


    “老梧桐,你給我老實點,你知道我們守在這裏是幹什麽的,要是敢撒謊,你的這些大大小小的梧桐樹全都得死。”


    “不會,絕對不會,我們一直遵紀守法,從不做違法亂紀的事,這麽多年,都很安穩,我們也適應了這樣的生活,不想再奔波了。”


    “老東西,這是你真實想法?”雲朗手扶在樹幹上,魂力能直接跟對方無聲交流。


    “瞎說,這不是穩住對方嗎?你的朋友呢?能不能打得過這幾個家夥?”


    “有你這麽穩住對方的?直接出賣我?”


    “這你就不懂了,要是你說不知道天地一歎,我再幫你證明,他們已經下了死手,反正殺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對於他們很簡單,現在我說你會,他們肯定想知道你怎麽會的,外麵還有沒有春秋子的同夥,這樣他們就不會突下殺手了。”


    “你的天地一歎從哪兒學的?”


    “我能不能不說?”


    “不說就是死。”


    “你們也太不講理了吧?我自己學的武技為什麽要告訴你?”這時候火兒已經從腳底鑽進了雲朗的身體,雲朗有了底氣,說話也就無所謂了。


    “火兒,這四個人打不打得過?”


    “有點難,這四人都是合道巔峰,再一步就是半仙了,一個還可以,四個很難,我肯定保不住你。”


    “我拷,那我怎麽跑?這兒離震天門起碼得五分鍾,天啊,這次玩大了。”


    “老大,不行你先走,我掩護,五分鍾拚一拚也有可能拖的住。”


    “人家才不會管你呢,直接分一個過來追殺我,一分鍾我也扛不住啊。”


    “要不我迴去讓世界樹帶著魂海過來?”


    “他帶不動魂海,走一步算一步吧,一會兒聽我的指揮,實在不行就把我燒死帶迴去複活。”


    火兒也很無語,好在還有最後一招,涅盤重生,否則今天就真的很危險了。


    “跟他廢什麽話,拿下帶走,我就不信他不說實話。”


    “且慢,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那就快說,休得耽誤時間。”


    “在遙遠的西方,有一個星域叫伽馬星域,那兒有一個荒涼的無名星球,我在星際流浪時來到了那裏,在上麵碰到了一個人,他長得五大三粗,須發皆長,胡子拖到了膝蓋,我初看之下,以為他是一個野人,就想繞道而行,卻被他叫了迴去。”雲朗頓了頓,編謊話也是耗腦細胞的。


    “後來呢?”


    “後來我當然不幹啊,你是誰啊,叫我我就聽你的?奈何技不如人,被人家硬拖著拽了迴去。我在心裏罵了他半天,可表麵上卻不敢有絲毫違逆,我心裏苦啊。”


    “他說了他是誰嗎?”


    “沒說,他那麽強勢我哪敢問啊,當時我戰戰兢兢的,小心翼翼的問他,找我有什麽事。”


    “他說了什麽?”


    “他說他有個老友遇到了極大的困難,委托他選一個傳人,說我骨骼清奇,相貌偉岸,以後肯定能成一番大事業,所以就想讓我做他老友的傳人。”


    “你答應了?”


    “我敢不答應嗎?就像現在我敢不說嗎?”


    “那你就學了這一招?怎麽學的?”問的很急切,連唿吸都粗了幾分,雲朗心思急轉,明白對方是想要這一絕技,看來得打消他這個念頭,不然傳出去得多少人想來搶奪啊。


    “鬼知道啊,我裝作想學,對方一巴掌就把我打暈了,然後……”


    “然後怎麽了?”


    “我醒來時都是三天後了,腦海中自然而然就會了這一招,而那個胡子拉碴的老頭也不見了,對了,這一招叫天地一歎嗎?我隻知道就是一聲歎息,原來還有這麽個名字,別說,這名字挺霸氣的,我說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小夥子,你犯了大事了,要不跟我們好好配合,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包括怎麽運氣,怎麽行功,怎麽發招都說出來,要不我們隻能在此超度了你,以免你以後為禍人間。”


    “你們……是不是太不講理了?我什麽壞事都沒做,怎麽就為禍人間了?”


    “防患於未然,這是我們所有正義人士的共同選擇,為了世間的安寧,寧願殺錯也不能放過。”


    “正義人士都是這樣的?”


    “我們說誰是正義人士誰就是,明白了嗎?”


    雲朗張了張嘴,有心分辨幾句,又感覺是雞同鴨講,白費口水,同身體裏的火兒溝通了下,讓他隨時做好準備出來殺敵,同時跟老梧桐調侃起來:“老家夥,你今天看來也要兇多吉少了。”


    “不會的,老夫一直待在梧桐城,哪兒也不去,就不會有災禍,他們讓我們自由成長,就是釣你們這些跟春秋子有關的人,隻要你們一日不絕,我們就安全無憂。”


    “以前也有像我這樣的人過來嗎?”


    “沒有。”


    “那怎麽確定還有沒有?”


    “套用一句話,萬一有呢?這不就有了嗎?”


    “說實話,你願意跟我走嗎?”


    “除非你有絕對的實力,或者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否則我這一大家子,幾千萬人口,可不敢輕易冒險。”


    雲朗聽明白了,眼前四人隻能自己拚一把,這老貨目前是靠不住,自己是沒這能耐,那就讓火兒打遊擊,慢慢耗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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