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的目光從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山魈身上。
眉頭一皺，“不是讓你不準踏入這裏嗎？”
嬌俏的聲音帶著嗔怒。
似乎因為山魈的闖入而生氣。
山魈沒迴答，看著那女子，隻問道，“他呢？”
女子哼了一聲，“你又想來找他麻煩，我都跟你說過了，你要是再找他麻煩，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山魈歎了一聲，無奈勸道，“他殘殺同類，你跟著他，總有一日也會成為他的盤中餐，你醒悟吧。”
“就算被他吃掉我也心甘情願！”少女驕傲地說道，“你不就是嫉妒我願意跟他好嗎？都說了不愛你，你為何總是癡纏我？”
“你這樣真的很討厭！”
女子越說越氣，“放過我，不好嗎？”
本來過來除殺異祟的隊員們都是嚴陣以待，現在聽到兩人的對話，頓時樂了。
看起了熱鬧。
就連因為山魈變迴醜陋本體而悶悶不樂的甄玉墨都笑出了聲，“好啊，原來是讓我們幫你除情敵啊！”
山魈沉默著，隻是看著那女子。
“是不是因為你太醜了？”甄玉墨關心地問道，而後拿著手裏的折扇想要安撫地拍拍山魈的頭。
拿起之後，看著山魈醜陋的鬼臉，又收了迴去。
“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要說我，你就該換成知誡的臉，她就會愛你愛得死去活來了。”
甄玉墨吐槽著，泥沼裏突然開始冒泡泡了。
甄玉墨停下了話語，立刻轉頭看了過去。
隊伍裏很安靜，都看著不停冒泡的泥沼。
下一刻，一個巨大的蛤蟆頭從泥沼裏冒了出來。
一雙鼓起的眼睛盡是血絲，滿頭都是惡心的膿包。
“呱——”一聲，腮幫子突然鼓成氣囊，膿包裏的膿不停流淌。
那少女見到大蛤蟆，直接就撲了過去。
“相公！”她滿是愛意地唿喊一聲，整個人就貼了上去，抱著蛤蟆頭，白皙的臉龐在蛤蟆怪臉上蹭了又蹭，絲毫不在意膿包裏蹭了滿臉的膿液。
甄玉墨看得兩眼一白。
再看山魈，都覺得眉清目秀了。
“五分。”山魈轉頭，看向紀雀。
話音一落，紀雀和冷柳月就一左一右，飛身而起。
趴在蛤蟆怪身上的女子還在嚶嚶嚶，突然發現那邊有人衝了過來，一個舉著拐杖，一個執著劍。
殺氣騰騰！
女子下意識地就擋在了蛤蟆怪身前，“你們不可以傷害他！”
話剛說完，就被冷柳月一腳踹飛。
她隻是一隻三級蘭花精。
冷柳月是越凡階修為，踹在她的心窩子，哪裏是她能受得了的。
直接就她踹迴了原形——一株盛開的蘭草。
“無妄，你若傷了他，我永遠不會原諒你！”蘭花精虛弱地威脅著。
說完之後，蘭花精便暈倒了在了泥沼之中。
冷柳月和紀雀已經出手了，才不會顧念一個蘭花精的威脅。
不殺她都是看在山魈的麵子上了。
兩人騰飛於空，那蛤蟆忽而從泥沼中躍起，帶起無數的泥濘。
紀雀用黑袍擋下，冷柳月則是身子一飄就躲過了。
將蛤蟆引出沼澤之後，冷柳月就退到了一旁，讓紀雀與蛤蟆怪單獨戰鬥。
嘉瑞不停傳送蛤蟆怪的信息，冷柳月也看著戰場。
五級大邪，不需要用符文，寂生南和甄玉墨都空了下來。
兩人看著山魈走進沼澤中，脊背弓著，一步一步，走向了沼澤中的蘭花精。
將蘭花精從沼澤裏麵小心翼翼地撈了出來。
走迴了岸邊。
甄玉墨撇了撇嘴，沒多話。
寂生南歎了一聲，問道，“你讓我們殺了它的愛人，那以後怎麽辦？”
山魈又是沉默一陣。
而後看向甄玉墨，“我可以將她帶出秘境嗎？”
甄玉墨瞪著她，看傻子一樣。
寂生南不懂了。
“不是吧兄弟，她都那樣說你了，還帶她出去？”
“我離開這裏後，沒有人護著她了。”山魈低聲道。
寂生南翻了個白眼，“你是怕今天聯合訓練的修煉者殺了她嗎？”
“不過她這樣的三級大邪，遲早會變成分數。”
“那倒不是。”山魈道，“外麵與秘境之中時空不同，時間也不一樣，有時候你們今天來過，明天又來了。有時候你們來了之後，下一次又是幾十年後進來。”山魈道。
寂生南驚訝，“還有這種說法嗎？”
他沒有生活在秘境之中，也不知道會有這種情況。
他唯一一個知道時間的秘境，就是紀雀去過的冰封秘境。
可是在冰封秘境中，紀雀進去了十年，外麵也過了十年。
“那為何冰封秘境時間流速跟外麵一樣？”
“那是因為秘境與外界連接了。”山魈迴道，“正如你們進入秘境訓練，就是秘境與外界的通道打開了。如果秘境與外界連接，時間流速也會連接，因此相同。”
山魈說著，將蘭花精往甄玉墨麵前推了推，“可以幫我治療她嗎？”
“不可以。”甄玉墨想也不想就拒絕。
讓他給異祟治療？
甄玉墨瞥了一眼那蘭花精，一臉嫌棄。
此時，他突然感覺到連接的意念裏有波動。
驀然轉頭，就看到紀雀從一棵樹尖上，驀然飛了起來。
雙手舉起細杖，周遭轟鳴的雷電在那一瞬間，全部湧了過來！
一人一杖，杖上是無數道延展到雲中的雷電……
烏雲之下，如雷神一般，一杖打向了蛤蟆怪的位置！
伴隨著無數道炸開的驚雷一起……
甄玉墨看傻了。
這戰鬥看起來，就好像她是可以掌控雷電的神……
隻在眨眼之間，蛤蟆就被那些打下來的雷電燒成焦炭。
死的透透的。
而從上空落下來的紀雀摔倒在地，一隻手撐著細杖。
體內開始湧起巨大的能量波動……
“又突破了！”甄玉墨咋舌。
而此時，光屏外看了這場戰鬥的人們也沸騰了……
【不是，她之前煉獄秘境裏出來的時候還是掌命階低階，這就要突破到高階了？】
【這是人能突破的速度？】
【劃重點，她離開煉獄秘境的時候，隻是掌命階低階。現在進入雲雷秘境，也才除殺一隻五級大邪，這就要突破到掌命階高階了？】
【這什麽啊……神女都沒有她突破得快！】
【不愧人皇一族，肯定有很多助於修煉的好東西。】
【突破到了掌命階了。】
【哈？突破到了掌命階，怎麽還在突破？】
【？？？】
【我的天爺！！她還在突破！】
【連續突破兩階嗎？？？】
【這可不是兩階那麽簡單，是到越凡階的大階啊！】
【啊啊啊啊！！！！她是什麽東西！！！】
【神女來了都得叫聲姐！！！】
【太逆天了，我宣布，軒轅青春期才是真的神！！！】
光屏之中，道道雷電從劈開天際，從無數的角落落下。
偏偏每一道，都避開了紀雀所在的位置。
而此時的紀雀正蜷縮在地上，額頭冒著細汗。
已經突破到了掌命階高階的她，還在突破……
廣場上的老師們也看呆了。
之前見識過紀雀的突破速度，知曉她修煉很快，突破得也很快。
但卻沒有見過她接連突破。
不僅僅是她，這世間有記事以來，都沒有人見過連續突破的。
這時候，站在一旁的嘉瑞突然晃了一下。
翻江倒海的意念識海讓她頭暈目眩。
因為她的意念與隊員連接著，且她的意念是傳承於紀雀的。
所以當紀雀突破的時候，她的識海也突然湧進來強大的能量……
她好像……也要突破了。
【那個是他們隊伍的天象師嗎？好像也要突破了。】
【什麽啊，她也是人皇一族？】
【你當人皇一族是大白菜啊，遍地都是。】
【他們隊伍都是些什麽人啊？簡直了！】
【這些人好恐怖！】
廣場上的老師們也看得發愣。
直到紀雀突破到越凡階，她才緩過來。
她將手伸進罩帽裏，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然後扯下腰間的葫蘆就“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無論是不是這茶的原因，喝就完事兒了！
噸噸幾口喝下去，葫蘆裏很快見底。
她打了個嗝，麵朝向嘉瑞的方向。
隻見嘉瑞盤腿坐在那裏，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識海中湧動的能量，讓她根本難以抵擋。
雖說因此得到機緣可以無休止的跟隨紀雀一起突破。
可……能不能突破成功，就是另一迴事了。
嘉瑞感覺，自己好像無法成功了。
當翻滾的識海無法被她掌控，幾乎要將她淹沒之時，一陣暖流從嘉瑞天靈蓋沒入。
嘉瑞就這樣昏迷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嘉瑞正趴在冷柳月背上。
旁邊的隊員們正在往山下走。
幾人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聲音好不熱鬧。
冷柳月站在人群後麵，嘉瑞趴在他的背上，微微抬起頭，看向隊友們。
目光中，甄玉墨問著山魈無妄和小蘭花的愛恨情仇，一臉揶揄。
“所以這蘭花是你女兒？哇得天你死變態啊！”
紀雀和寂生南勾著肩膀，在一旁哈哈大笑。
無妄手裏捧著那株還未醒來的蘭花精，在甄玉墨的揶揄裏滿臉通紅。
當然，這是眾人想象的。
畢竟純黑的鬼臉哪裏看得出臉紅不紅。
“不是女兒，是我從阿爹墳前撿迴來的蘭花，帶迴家養而已！”
“像女兒一樣養，那不就是女兒嗎？”甄玉墨懟道，“管他有沒有血緣關係，隻要一開始當做女兒養的，後麵有了非分之想，那都是變態！”
“死變態，還冠以養成係的名頭，這樣就將自己不道德的低賤行為變得合理化了，都是該死的齷齪東西！”
甄玉墨梗著脖子道，“什麽玩意兒養成係，養著養著給人小姑娘養到床笫上了，是吧？”
他看著無妄醜陋的嘴臉道，“你啊，長得醜玩得花，思想品德還太差！”
無妄被甄玉墨罵得狗血淋頭，他立刻否認道“我沒有想過什麽床笫之事，就是想要她平平安安的。”
“可那蛤蟆心思不純，為禍山中多年，專吃同類修煉，她跟在它身邊，總有一日會被吃掉。”
山魈道，“我隻是不忍心而已。”
“一棵墳頭草而已，她要自己找死你管那麽多作何。”甄玉墨道，“讓她去死好啦。”
“不過話說迴來，你阿爹怎麽死的？”
“你爺爺是山神，你阿爹是山神之子，應該很強吧？”
山魈聞言，沉默了須臾，才道，“我阿爹雖然不是山神，但修為已至控天境之上的定世鏡，離化神境隻有一步之遙。”
“那怎麽死的？”寂生南開口詢問。
離化神境隻差一步之遙的定世鏡，那是可以在世間橫著走的了。
“這座山掉進了遺忘之地，成了秘境。我爹也被困在了這秘境中。”無妄說著，停了停，才繼續道看，“後來，有很多修煉者進入秘境。”
“我阿爹成為了修煉者鍛煉的工具人。”
“他成了這個秘境中的通關大怪，人人都以殺了他為榮。”
“後來他厭倦了修煉者們無休止的廝殺，想要隱世，但被他唯一的好友找到。”
“他的好友告訴阿爹，冥海深淵有異動，魔族越來越不安分了。我爺爺雖然是最低等的神明，但也是守護一方的山神。當年也是參與大戰中的。”
“聽到魔族異動，我阿爹就跟著他離開了秘境，去往了冥海深淵。”
“後來，他們都死在了那裏。”
“都死在外麵了，哪裏來的墳？”甄玉墨問道，他關注點總是很奇怪。
“衣冠塚。”無妄道。
“不對。”寂生南突然道，“你爹既然是定世鏡，那就是修煉者。是人族。”
“他怎麽生出你的？”寂生南說著，上上下下打量無妄，“你爹跟妖怪戀愛了，獸交？”
無妄的臉黑了下來。
但他的臉本來就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出來。
“我娘是山中精靈，本體山魈。”無妄道，“她與我爹相愛，兩人便有了我。”
“好獨特地愛恨情仇。”甄玉墨聽得一愣一愣的。
“怪不得你的思想跟別的異祟不一樣呢。”寂生南唏噓道，“原來有這樣的成長環境。那就說得通了。”
紀雀放開了搭在寂生南肩膀上的手，忽而轉頭看向無妄，“那個帶你爹去冥海深淵的人，是不是叫白柳之？”
眉頭一皺，“不是讓你不準踏入這裏嗎？”
嬌俏的聲音帶著嗔怒。
似乎因為山魈的闖入而生氣。
山魈沒迴答，看著那女子，隻問道，“他呢？”
女子哼了一聲，“你又想來找他麻煩，我都跟你說過了，你要是再找他麻煩，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山魈歎了一聲，無奈勸道，“他殘殺同類，你跟著他，總有一日也會成為他的盤中餐，你醒悟吧。”
“就算被他吃掉我也心甘情願！”少女驕傲地說道，“你不就是嫉妒我願意跟他好嗎？都說了不愛你，你為何總是癡纏我？”
“你這樣真的很討厭！”
女子越說越氣，“放過我，不好嗎？”
本來過來除殺異祟的隊員們都是嚴陣以待，現在聽到兩人的對話，頓時樂了。
看起了熱鬧。
就連因為山魈變迴醜陋本體而悶悶不樂的甄玉墨都笑出了聲，“好啊，原來是讓我們幫你除情敵啊！”
山魈沉默著，隻是看著那女子。
“是不是因為你太醜了？”甄玉墨關心地問道，而後拿著手裏的折扇想要安撫地拍拍山魈的頭。
拿起之後，看著山魈醜陋的鬼臉，又收了迴去。
“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要說我，你就該換成知誡的臉，她就會愛你愛得死去活來了。”
甄玉墨吐槽著，泥沼裏突然開始冒泡泡了。
甄玉墨停下了話語，立刻轉頭看了過去。
隊伍裏很安靜，都看著不停冒泡的泥沼。
下一刻，一個巨大的蛤蟆頭從泥沼裏冒了出來。
一雙鼓起的眼睛盡是血絲，滿頭都是惡心的膿包。
“呱——”一聲，腮幫子突然鼓成氣囊，膿包裏的膿不停流淌。
那少女見到大蛤蟆，直接就撲了過去。
“相公！”她滿是愛意地唿喊一聲，整個人就貼了上去，抱著蛤蟆頭，白皙的臉龐在蛤蟆怪臉上蹭了又蹭，絲毫不在意膿包裏蹭了滿臉的膿液。
甄玉墨看得兩眼一白。
再看山魈，都覺得眉清目秀了。
“五分。”山魈轉頭，看向紀雀。
話音一落，紀雀和冷柳月就一左一右，飛身而起。
趴在蛤蟆怪身上的女子還在嚶嚶嚶，突然發現那邊有人衝了過來，一個舉著拐杖，一個執著劍。
殺氣騰騰！
女子下意識地就擋在了蛤蟆怪身前，“你們不可以傷害他！”
話剛說完，就被冷柳月一腳踹飛。
她隻是一隻三級蘭花精。
冷柳月是越凡階修為，踹在她的心窩子，哪裏是她能受得了的。
直接就她踹迴了原形——一株盛開的蘭草。
“無妄，你若傷了他，我永遠不會原諒你！”蘭花精虛弱地威脅著。
說完之後，蘭花精便暈倒了在了泥沼之中。
冷柳月和紀雀已經出手了，才不會顧念一個蘭花精的威脅。
不殺她都是看在山魈的麵子上了。
兩人騰飛於空，那蛤蟆忽而從泥沼中躍起，帶起無數的泥濘。
紀雀用黑袍擋下，冷柳月則是身子一飄就躲過了。
將蛤蟆引出沼澤之後，冷柳月就退到了一旁，讓紀雀與蛤蟆怪單獨戰鬥。
嘉瑞不停傳送蛤蟆怪的信息，冷柳月也看著戰場。
五級大邪，不需要用符文，寂生南和甄玉墨都空了下來。
兩人看著山魈走進沼澤中，脊背弓著，一步一步，走向了沼澤中的蘭花精。
將蘭花精從沼澤裏麵小心翼翼地撈了出來。
走迴了岸邊。
甄玉墨撇了撇嘴，沒多話。
寂生南歎了一聲，問道，“你讓我們殺了它的愛人，那以後怎麽辦？”
山魈又是沉默一陣。
而後看向甄玉墨，“我可以將她帶出秘境嗎？”
甄玉墨瞪著她，看傻子一樣。
寂生南不懂了。
“不是吧兄弟，她都那樣說你了，還帶她出去？”
“我離開這裏後，沒有人護著她了。”山魈低聲道。
寂生南翻了個白眼，“你是怕今天聯合訓練的修煉者殺了她嗎？”
“不過她這樣的三級大邪，遲早會變成分數。”
“那倒不是。”山魈道，“外麵與秘境之中時空不同，時間也不一樣，有時候你們今天來過，明天又來了。有時候你們來了之後，下一次又是幾十年後進來。”山魈道。
寂生南驚訝，“還有這種說法嗎？”
他沒有生活在秘境之中，也不知道會有這種情況。
他唯一一個知道時間的秘境，就是紀雀去過的冰封秘境。
可是在冰封秘境中，紀雀進去了十年，外麵也過了十年。
“那為何冰封秘境時間流速跟外麵一樣？”
“那是因為秘境與外界連接了。”山魈迴道，“正如你們進入秘境訓練，就是秘境與外界的通道打開了。如果秘境與外界連接，時間流速也會連接，因此相同。”
山魈說著，將蘭花精往甄玉墨麵前推了推，“可以幫我治療她嗎？”
“不可以。”甄玉墨想也不想就拒絕。
讓他給異祟治療？
甄玉墨瞥了一眼那蘭花精，一臉嫌棄。
此時，他突然感覺到連接的意念裏有波動。
驀然轉頭，就看到紀雀從一棵樹尖上，驀然飛了起來。
雙手舉起細杖，周遭轟鳴的雷電在那一瞬間，全部湧了過來！
一人一杖，杖上是無數道延展到雲中的雷電……
烏雲之下，如雷神一般，一杖打向了蛤蟆怪的位置！
伴隨著無數道炸開的驚雷一起……
甄玉墨看傻了。
這戰鬥看起來，就好像她是可以掌控雷電的神……
隻在眨眼之間，蛤蟆就被那些打下來的雷電燒成焦炭。
死的透透的。
而從上空落下來的紀雀摔倒在地，一隻手撐著細杖。
體內開始湧起巨大的能量波動……
“又突破了！”甄玉墨咋舌。
而此時，光屏外看了這場戰鬥的人們也沸騰了……
【不是，她之前煉獄秘境裏出來的時候還是掌命階低階，這就要突破到高階了？】
【這是人能突破的速度？】
【劃重點，她離開煉獄秘境的時候，隻是掌命階低階。現在進入雲雷秘境，也才除殺一隻五級大邪，這就要突破到掌命階高階了？】
【這什麽啊……神女都沒有她突破得快！】
【不愧人皇一族，肯定有很多助於修煉的好東西。】
【突破到了掌命階了。】
【哈？突破到了掌命階，怎麽還在突破？】
【？？？】
【我的天爺！！她還在突破！】
【連續突破兩階嗎？？？】
【這可不是兩階那麽簡單，是到越凡階的大階啊！】
【啊啊啊啊！！！！她是什麽東西！！！】
【神女來了都得叫聲姐！！！】
【太逆天了，我宣布，軒轅青春期才是真的神！！！】
光屏之中，道道雷電從劈開天際，從無數的角落落下。
偏偏每一道，都避開了紀雀所在的位置。
而此時的紀雀正蜷縮在地上，額頭冒著細汗。
已經突破到了掌命階高階的她，還在突破……
廣場上的老師們也看呆了。
之前見識過紀雀的突破速度，知曉她修煉很快，突破得也很快。
但卻沒有見過她接連突破。
不僅僅是她，這世間有記事以來，都沒有人見過連續突破的。
這時候，站在一旁的嘉瑞突然晃了一下。
翻江倒海的意念識海讓她頭暈目眩。
因為她的意念與隊員連接著，且她的意念是傳承於紀雀的。
所以當紀雀突破的時候，她的識海也突然湧進來強大的能量……
她好像……也要突破了。
【那個是他們隊伍的天象師嗎？好像也要突破了。】
【什麽啊，她也是人皇一族？】
【你當人皇一族是大白菜啊，遍地都是。】
【他們隊伍都是些什麽人啊？簡直了！】
【這些人好恐怖！】
廣場上的老師們也看得發愣。
直到紀雀突破到越凡階，她才緩過來。
她將手伸進罩帽裏，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然後扯下腰間的葫蘆就“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無論是不是這茶的原因，喝就完事兒了！
噸噸幾口喝下去，葫蘆裏很快見底。
她打了個嗝，麵朝向嘉瑞的方向。
隻見嘉瑞盤腿坐在那裏，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識海中湧動的能量，讓她根本難以抵擋。
雖說因此得到機緣可以無休止的跟隨紀雀一起突破。
可……能不能突破成功，就是另一迴事了。
嘉瑞感覺，自己好像無法成功了。
當翻滾的識海無法被她掌控，幾乎要將她淹沒之時，一陣暖流從嘉瑞天靈蓋沒入。
嘉瑞就這樣昏迷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嘉瑞正趴在冷柳月背上。
旁邊的隊員們正在往山下走。
幾人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聲音好不熱鬧。
冷柳月站在人群後麵，嘉瑞趴在他的背上，微微抬起頭，看向隊友們。
目光中，甄玉墨問著山魈無妄和小蘭花的愛恨情仇，一臉揶揄。
“所以這蘭花是你女兒？哇得天你死變態啊！”
紀雀和寂生南勾著肩膀，在一旁哈哈大笑。
無妄手裏捧著那株還未醒來的蘭花精，在甄玉墨的揶揄裏滿臉通紅。
當然，這是眾人想象的。
畢竟純黑的鬼臉哪裏看得出臉紅不紅。
“不是女兒，是我從阿爹墳前撿迴來的蘭花，帶迴家養而已！”
“像女兒一樣養，那不就是女兒嗎？”甄玉墨懟道，“管他有沒有血緣關係，隻要一開始當做女兒養的，後麵有了非分之想，那都是變態！”
“死變態，還冠以養成係的名頭，這樣就將自己不道德的低賤行為變得合理化了，都是該死的齷齪東西！”
甄玉墨梗著脖子道，“什麽玩意兒養成係，養著養著給人小姑娘養到床笫上了，是吧？”
他看著無妄醜陋的嘴臉道，“你啊，長得醜玩得花，思想品德還太差！”
無妄被甄玉墨罵得狗血淋頭，他立刻否認道“我沒有想過什麽床笫之事，就是想要她平平安安的。”
“可那蛤蟆心思不純，為禍山中多年，專吃同類修煉，她跟在它身邊，總有一日會被吃掉。”
山魈道，“我隻是不忍心而已。”
“一棵墳頭草而已，她要自己找死你管那麽多作何。”甄玉墨道，“讓她去死好啦。”
“不過話說迴來，你阿爹怎麽死的？”
“你爺爺是山神，你阿爹是山神之子，應該很強吧？”
山魈聞言，沉默了須臾，才道，“我阿爹雖然不是山神，但修為已至控天境之上的定世鏡，離化神境隻有一步之遙。”
“那怎麽死的？”寂生南開口詢問。
離化神境隻差一步之遙的定世鏡，那是可以在世間橫著走的了。
“這座山掉進了遺忘之地，成了秘境。我爹也被困在了這秘境中。”無妄說著，停了停，才繼續道看，“後來，有很多修煉者進入秘境。”
“我阿爹成為了修煉者鍛煉的工具人。”
“他成了這個秘境中的通關大怪，人人都以殺了他為榮。”
“後來他厭倦了修煉者們無休止的廝殺，想要隱世，但被他唯一的好友找到。”
“他的好友告訴阿爹，冥海深淵有異動，魔族越來越不安分了。我爺爺雖然是最低等的神明，但也是守護一方的山神。當年也是參與大戰中的。”
“聽到魔族異動，我阿爹就跟著他離開了秘境，去往了冥海深淵。”
“後來，他們都死在了那裏。”
“都死在外麵了，哪裏來的墳？”甄玉墨問道，他關注點總是很奇怪。
“衣冠塚。”無妄道。
“不對。”寂生南突然道，“你爹既然是定世鏡，那就是修煉者。是人族。”
“他怎麽生出你的？”寂生南說著，上上下下打量無妄，“你爹跟妖怪戀愛了，獸交？”
無妄的臉黑了下來。
但他的臉本來就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出來。
“我娘是山中精靈，本體山魈。”無妄道，“她與我爹相愛，兩人便有了我。”
“好獨特地愛恨情仇。”甄玉墨聽得一愣一愣的。
“怪不得你的思想跟別的異祟不一樣呢。”寂生南唏噓道，“原來有這樣的成長環境。那就說得通了。”
紀雀放開了搭在寂生南肩膀上的手，忽而轉頭看向無妄，“那個帶你爹去冥海深淵的人，是不是叫白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