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歎絲毫不掩飾。


    以至於正在掏瀾予手鐲的紀雀一頓。


    果然,下一刻,床上的瀾予緩緩睜開了眼睛。


    目光一下就看到了床邊上坐著的紀雀。


    眸子怔住,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姑娘!”他喚道,直接往紀雀懷裏拱去。


    紀雀任由他拱到懷裏,揉了揉他的頭,“手鐲給我,我要取個東西。”


    瀾予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取下手鐲給紀雀。


    甄玉墨在一旁看傻了。


    湊近寂生南,小聲道,“這是老大的男人?”


    他驚奇地看著,嘖嘖道,“吃得也太好了。”


    寂生南深以為然,湊過去應聲,點著頭,“你跟我想的一樣。”


    瀾予抬頭,看到了甄玉墨。


    陌生的麵孔讓他一愣。


    “姑娘,他誰啊?”他問道。


    “我隊友。”紀雀說著,在手鐲中一探,發現裏麵的靈草已經沒了。


    “這裏麵的靈草都沒了,手鐲我帶走了。”紀雀道,“你迴頭需要手鐲的話,再去買一個。”


    瀾予應聲。


    “我之前讓你們買的玉簡呢?”紀雀問道,“我把簡印拓給你們,到時候有事好聯係。”


    瀾予掏出了一個極其簡單的木簡,一看就是便宜貨。


    紀雀錄入了簡印。


    此時,後院響起了動靜。


    豸豸突然想起了什麽,直接向著後院而去。


    對著那些惺惺忪忪睜開眼睛的小崽崽們“噓”了一聲,然後擺擺手。


    示意不要說人語。


    他們租賃的院子後院很大,瀾予哥哥還讓他搬了很多棵大樹栽種,就為了給鳳凰崽崽們玩。


    雖然能將他們放在空間裏,但空間裏活物的空間是隔絕的,裏麵雖然大,但也空寂。


    瀾予哥哥說,放在空間裏跟裝在籠子裏沒區別。


    也隻有帶它們去打獵玩兒的路上會放進一下空間裏。


    平日裏都是放在院子裏,讓他們玩耍。


    此時,後院的崽崽們也陸陸續續睜開了眼,在豸豸的示意下,隻嘰嘰喳喳。


    沒有說人語,旁人聽著是嘰嘰喳喳,但豸豸能聽懂。


    嘰嘰喳喳的聲音朝著屋子裏而來,然後就撲向紀雀開始蹭。


    “好了好了,我要走了。”紀雀安撫著一隻又一隻撲上來的崽崽們,帶著寂生南和甄玉墨離開。


    甄玉墨一邊往外走,一邊迴頭看了一眼,“動物園啊這是……”


    寂生南嘿嘿一笑,“超牛的動物園。”


    甄玉墨點點頭,“是挺牛。”


    人家都養一隻狗,幾隻雞。


    這養了四隻狗,還有數不清的雞。


    是挺牛。


    “那些雞什麽品種?怎麽比普通的雞大那麽多?”甄玉墨道,“從前都沒見過。”


    寂生南看了他一眼。


    勾起唇角,“你猜。”


    說著,大步跟上了紀雀,“老大等等我!”


    甄玉墨也跑著跟上,“老大,你的雞真好看,能不能送我一隻?”


    “想屁吃!”寂生南迴頭就是一梆。


    拳頭打在甄玉墨的頭上。


    甄玉墨很生氣!


    “不給就不給,幹嘛打人!”


    發型都給他弄亂了!


    “老大,給我一隻嘛。”甄玉墨上前,那些雞真是太漂亮了。


    是他見過最好看的雞!


    他真的很想要一隻!


    “想屁吃。”紀雀道。


    甄玉墨看著摳搜的紀雀,“青春期你真是太摳搜了。”


    什麽老大。


    這麽摳。


    他不叫老大了。


    “一隻雞都不給。”他說著,戀戀不舍地迴頭,看了一眼院子裏的雞。


    真的好好看呀……嗚嗚嗚。


    那尾巴,又紅又長,不像一般的雞毛。


    頗有一種鳳尾的美感。


    真是超好看的雞呀。


    甄玉墨感覺自己被迷得都快走不動路了。


    還是被寂生南一把扯了過來,強行拉著一起走了。


    迴到了西歌,冷溫優已經收拾好了紀雀的房間。


    她的院子就在旁邊,嘉瑞也將東西也搬了過來。


    寂生南的院子很大,一排三個屋子。院子裏花花草草還不少。


    他的屋子在最右邊,左邊一排,全是造型一樣的院子。


    西歌兩個主隊的成員,都在這些院子裏住著。


    那些花花草草,是一些修複的靈草,算是主隊特殊待遇。


    其中幾個最大的院子,是控命師所住。


    裏麵能種的靈草種類和數量都多一些。


    早已收拾好的冷溫優站在寂生南的院子門口,等著紀雀等人迴來。


    到了院子裏,紀雀打量著寂生南的院子。


    而後拿出了玉簡聯係了鍾離,報告了要換寢屋的事。


    “換到哪裏去?”鍾離姬在玉簡中問。


    “我隊友那裏。”紀雀道,“我們幾個隊友都住在一起。”


    “你隊友是誰?”裏麵的鍾離姬又問。


    “控命師甄玉墨,天象師嘉瑞,這兩個都是同屆新生,符師寂生南,這是老生。還有個覡師,暫時沒有找到。”


    玉簡裏的鍾離沉默了一會兒。


    “哦”了一聲,“知道了。”


    而後玉簡熄滅。


    一句多的話都沒有。


    報告完畢,紀雀走到了自己的小屋中,她的屋子與寂生南靠近,最旁邊那間是甄玉墨的。


    “主隊成員待遇就是不一樣!”甄玉墨打量著院子,嘖嘖感歎,而後迴身,“我也要去搬東西了!”


    說完,就消失不見。


    紀雀到了自己屋中,寂生南跟了進來。


    冷溫優跟紀雀道別,帶著嘉瑞迴到了自己院子裏。


    此時,寂生南看著冷溫優的背影,迴頭對著紀雀道,“老大,我還有些事,等下迴來。”


    寂生南離開之後,紀雀看著手裏的陣法書籍。


    然後翻開看了起來。


    看一眼,翻一頁,手指在桌案上畫著紋理陣法。


    都是熟悉的紋理。


    看著看著,紀雀突然靈光一現。


    她想到了什麽。


    定定看著書籍上的陣法紋理。


    這書上每一個陣法,都是她親自謄寫的。


    自然無比熟悉。


    來迴翻了幾頁。


    她似乎想通了一件事。


    前世師父教她的,不是如今的符文。而是千年前失傳的陣法。


    一些陣法簡化之後畫在符文上,便成了符。


    所以現在的符文體係,與她所學的符文體係完全不一樣。


    嚴格來說,她學習的,一直都是陣!


    另一邊,寂生南走出去之後,快步朝著旁邊的院子而去。


    冷溫優看著擦肩而過跑遠的寂生南。


    “你去哪裏?”


    “找覡師!”寂生南道,“我們隊伍還差個覡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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