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空刃的她隻能在一次次的戰鬥中去尋找兵器的弱點。


    還好隻有兵器,沒有執器之人。


    她所麵對的,也隻是單純的兵器。


    成了篩子的紀雀早已千瘡百孔。


    在一次次靈氣的修複中站起來,然後再戰鬥。


    在終於找到了那頭發所能變幻的所有兵器的弱點後,紀雀不再怕它突然的變化了。


    刀劍不入,但總是有別的法子。


    找到了所有兵器的弱點,她終於可以對付頭發,而不僅僅是兵器了。


    紀雀一把抓出頭蓋骨裏藏著的火星子。


    藏了整整兩層塔的火都以為自己被遺忘了,安安心心待在頭蓋骨裏躲避著呢。


    突然被抓出來,還沒有明白情況,那頭發化成的戟就刺了過來!


    而整個室內,其他角落也漂浮著無數的頭發。


    看起來惡心又恐怖!


    火星子一個哆嗦就被嚇成了巨大的火苗!


    在它飛竄起來的那一刻,被紀雀丟了過去。


    但那化作兵器頭發霎那便躲開了。


    於是紀雀拿起了砍斷的尖刀,一把挑起火苗,便殺了過去。


    從一開始的躲避,到如今正麵交手。


    對上尖刀,頭發化作的兵器比尖刀還利,將砍卷了刃,劈出豁口……


    從不躲避,直接就迎上。


    而麵對帶火的尖刀,它們卻隻能躲避。


    砍到刀麵還好,砍到兵器的最薄弱處,便能瞬間引燃頭發。


    不見天日的墳墓中不知時間流逝。


    當通天的火光從塔中燃起,第三層塔的塔門也隨之打開了。


    紀雀從裏麵走出來,手裏拿著一把砍斷的刀。


    身後跟著一團火苗,趾高氣昂,氣焰囂張。


    此時,久清圖已經飄到了暗河上空,張著手臂不停吸納著暗河中的靈氣。


    那些濃鬱的靈氣化作了實體一般,被他一縷一縷從七竅之中吸進。


    他正在冥閉之中。


    紀雀看了一眼幾乎飄到了跟自己一樣高度的久清圖,沒有打擾他,而是直接往上,站到了第四層塔前。


    這一次,塔門的陣變成了更難的陣。


    其中包羅萬千地象,最難的,是連接了日晷時辰的聯動。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到特定的時刻,花上多少心思都沒有辦法解開陣法。


    而特定的時刻……紀雀倒是能推算出來。


    天幹地支配合上麵的萬象,就能算出來,對於她來說並不難。


    隻不過是耗費多一點兒時間罷了。


    但難在,墳墓中並不知春秋,也不知晦朔。她就算推算出具體時辰,也不能知道什麽時候是。


    她甚至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


    墳墓中的傷痛會被靈氣修複,也感覺不到饑餓和疲累。


    連困極了都隻是打個盹兒,睡了多久她不會知道,因為每次都是在挨揍中醒來。


    看著麵前的陣法,紀雀緊緊皺起了眉頭。


    光是塔門的陣,就比前麵三層難得多。


    要怎麽開?


    裏麵又是什麽呢?


    站在塔門前的紀雀看著鎖上麵的圖形,陷入了沉思。


    第一層到第三層塔的塔門陣法隻是不相同,但在難度上都差不多。


    所以不應該是隨著層數陣法越難。


    為何第四層的塔門陣就突然變得這麽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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