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何人為帝?”


    “無帝…”


    “無帝?怎麽可能無帝,隻要有他在天底下就隻有一位帝!”黑貓不相信林修崖所說,可突然想到了什麽,神色無奈喃喃道


    “難道…他敗了……”


    “你……說的是誰?”林修崖開口道。


    黑貓答道:“林宇!”


    “林宇?沒聽說過,曆代好像也沒有哪位大帝叫林宇的吧。”


    林修崖轉頭疑惑的望向李燦,而李燦也是搖頭表示。


    “我也沒聽過,連我都不知道,這天底下更不會有人知道。”


    “不可能!”黑貓猛然跳起,他雙眼閃著寒芒,怒視著林修崖道:“你身上有他的東西!你身上有他的道!”


    此言一出林修崖看向了李燦,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這黑貓身份神秘,所說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


    林宇……宇……


    林修崖率先有了頭緒,他畢竟不久前才接觸過宇天帝,時空裂縫中也有一隻相似的貓……


    “你說的是宇天帝吧。”


    黑貓原本豎瞳的紫眸一聽到宇的名號變的圓滾滾,林修崖這才確定自己猜對了。


    “他還活著……他在哪裏?!告訴我!我得去找他!”黑貓急的跳到林修崖的頭上開始跺腳。


    一旁李燦看不下去揪住其後脖頸丟迴原位。


    “他會死嗎?別開玩笑了。”李燦雙手抱胸繼續道:“此世間能殺他的仙還不存在。”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的黑貓徹底開懷大笑,小小的身子在神虹上翻滾,沒過多久便笑出了眼淚,林修崖居然看不出那到底是悲傷,還是欣喜。


    “你終於是踏出了那一步!老蕭!凝霜!你們看見了嗎!曾經那個……調皮,心黑的年輕人走出了自己的路!他…長大了……”


    黑貓落淚其眼眸中似乎有著一道身影,他一襲白衣,身姿挺拔,高高馬尾迎風而蕩,僅僅一個迴眸便是萬千紅塵。


    林修崖眯眼開始思索,如果黑貓是和宇天帝同時代的人物,那他一定知道許多信息,比如宇的敵人是誰?究竟如何才能走出自己的道?


    還有這方天地的規則。


    “黑貓前輩…你和宇…是什麽關係,你知道他會去哪裏嗎?他究竟是如何有此成就的?”林修崖一時間有些心急,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嗯?”


    黑貓扭頭看他眼神中很是輕蔑,隨即逆天的雙腳站立起來,如同人一樣直起了腰高傲的道:“少年,談論我老大可是禁忌,再過不久他一定會來尋我,有什麽事你自己親自問吧。”


    “天帝會來!”宇當即驚顫,若是雙腳能動早就站起來了。


    可一旁的李燦卻道:“不會,他不能來,也不可能來。”


    “區區偽仙也敢揣測我老大?你知道他一路走來有多少不可能嗎?在他獻身庇佑宇宙八荒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我知道!”李燦煩躁的扭頭,繼續解釋:“我上一次遠遠的見過他,他已經獨自殺上去了,進入所有修士路途的終點,終焉道場。”


    “終焉道場!”黑貓聽後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言語打顫道:“他…他去終焉道場做什麽…怎麽會這樣?為什麽…雖然我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可…怎麽會那麽快……”


    兩人的談話雖是簡潔但對林修崖卻不明了,什麽終焉道場,他啥也不明白。


    李燦注意到林修崖,知道對方聽的一定雲裏霧裏,傳音道:


    “終焉道場…是至高領域,隻有紅塵仙才有資格入內,你想贏的人物都在裏麵,那是一切曆史的開始也是一切曆史的終點。”


    “看來這賊老天不安分,居然想進階至高,達到傳說中的境界,開始對無盡時空的生靈索取養分,這麽說來…時間不多了。”


    黑貓摸著下巴陷入深深的思考。


    李燦道:“修,這便是故事的開始,或許到現在你可能還在雲裏霧裏,可自今天之後,你便會真正明白……”


    “終焉道場是淩駕於時空歲月之上的天地,凡是裏麵的人都擁有永生,他們來自哪裏沒人知道,是如何走到那一步的也不知曉”


    “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目的,便是求道,世人都說道無止境,可他們不相信,他們隻相信道一定有盡頭,而在這無盡歲月中不斷實驗,他們同樣也深知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便開始在每一個紀元種下種子培養同伴”


    “並且會在三個紀元後來一場大清洗,重新進入另一場實驗,依次循環永無止境,所以…你所做的都是徒勞,一個普通的人是無法與那些家夥抗衡的。”


    林修崖的雙眼仿佛要滴出水來,他心頭有了委屈,是他自接受命運以來最大的委屈。


    一直以來都沒人告訴他這些,他隻知道對手很強,卻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什麽九聖計劃,恐怕連引起對方視線都做不到。


    周聖不說,神王不說,如果今日不是黑貓出現李燦也不會說。


    “沒意思……”林修崖嘴唇發顫,這麽看下來他就像個小醜,自娛自樂的小醜。


    黑貓一愣察覺到氛圍有些奇怪問道:“咋了?不就是終焉道場的黑暗規則嗎?咋還掉眼淚了呢?”


    林修崖閉眼不語,真正明白什麽才叫蚍蜉撼樹。


    他一個活不過百的凡人要去和那些永生之人為敵,在他們麵前自己連螻蟻都算不上,若是沒有通天神機的未卜先知恐怕在這八荒都活不了幾年。


    李燦似乎還是覺得不夠繼續道:“天地間有三千大道,這三千便是終焉道場降下的,凡是修行此道皆會被其監視操控,如若沒有自己的道,注定無法成為他們的威脅”


    “所以…你還是放棄吧,畢竟宇的計劃與謀算並不在你身上,他算計的是遙遠的未來……”


    說完李燦走到林修崖的身後撫摸著他的肩膀,試圖勸說林修崖放棄執念。


    緊閉雙眼的林修崖腦海浮現地府那日情形,他終於是理解當初宇天帝為什麽要用那種眼神看他,雖還有一抹擔憂,他並不理解。


    但那是他的同情,那是他的無奈,為了讓自己的計劃能一直延綿下去,就需要像林修崖這樣黑漆漆的人不斷前行。


    所有的一切隻是求一個真正的未來罷了。


    “我知道…我贏不了,但事到如今我也有我無法割舍的東西,就算不讓他們去對抗那種敵人,我也…想讓他們過的好點……”林修崖睜眼開口。


    李燦皺眉道:“那你呢?誰來讓你過的好點!哎~有的時候我真的認為宇是錯的!想要去求一個和他同樣厲害的人物出世,幾乎不可能!他還偏偏把壓力全灌輸給這些不可能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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