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當初他們的婚禮比較隱秘,後來他的妻子又生了病去國外靜養,哪有空留下照片?況且,程家那邊對她很不滿意。你也知道的,她的年紀不小了,又生了病,要是再靜養一段時間,什麽時候才能有孩子?家裏的長輩們不滿,自然沒人願意跟她打交道。她本身就是一個比較孤僻的人,從來都不去參加那些社交場合的,否則我不可能沒見過她。”


    夏子澄的姐姐是一個社交高手,很喜歡在各種場合裏麵結交人脈。


    對她而言,多一個人就多一條路。


    但顯然,程言崢的妻子完全不是熱衷於社交的類型。


    她隻聽過她的名字,還給忘了,甚至連結婚照都沒見過。


    但那也無所謂,程家和薑家都已經獲得了讓彼此滿意的利益,哪怕和平分手,對方的關係也永遠都是和諧的。


    他們為了利益結合,為了利益分開,無非就是走了一遍流程而已。


    也就是她的傻弟弟非要提這種事。


    大眾對女性的年齡歧視還是很厲害的,三十多歲的妻子,二十多歲的丈夫,總會讓人浮想聯翩。


    更何況程言崢本身條件就那麽好,所以——


    夏子澄的姐姐又狠狠拍了弟弟一下:“以後把自己的嘴給閉嚴實,不要再說一些不該說的了。”


    這次夏子澄真的不敢再多說話了。


    他發覺姐姐比他懂得要多,可他仍舊是覺得程言崢不是完全的利益動物。


    他顯然很有人情味,否則他這個表弟又怎麽可能被安排到他的集團裏。


    但這些話就沒必要跟他姐姐說了,畢竟他們和程言崢是真的不熟。


    等到夏家姐弟倆離開了,薑恬才伸了伸懶腰,對程言崢說:“要去吃飯嗎?”


    她看上去很自然,對於程言崢等待她下班,沒有任何的歉疚之意。


    而程言崢也沒有讓她道歉的意思。


    他直接走上前去,在薑恬的目光下,牽著她的手,握住了某個地方。


    從他們兩個人重逢到現在,程言崢感覺自己好像打開了某一種開關。


    麵對這個女人,他總是無法克製住那種衝動。


    好像他的意識在告訴他,他很難在短期內獲取這個女人的心了。


    那麽唯有他們兩個人的親密接觸才能夠安慰他被壓抑了許久的心情。


    薑恬笑了:“不是吧,你今年應該有二十八周歲了吧。都說男人三十歲就要走下坡路,你這樣亂搞,會不會影響到後麵的生活?”


    程言崢的臉色有些冷,被質疑能力,誰都不愛聽。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已經不想再跟薑恬假裝了。


    他就是想要她,他就是一見到她就激動。


    既然這個女人懶得跟他談感情,她說她喜歡他的身體,那他們都直接一點。


    工作室有很多可以利用的地方。


    薑恬卻不允許他碰任何不該碰的地方。


    最後兩個人磕磕絆絆的,還是去了休息室。


    薑恬真是服了他。


    等到他們從休息室出來,薑恬走都走不動了。


    一年不見,人總是會有進步,可程言崢進步的地方讓她想不到。


    程言崢平日裏就沒什麽表情,今天看上去與往日也沒什麽區別,可要是仔細觀察他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他的焦躁被壓抑了下去,眼神也明亮了許多。


    薑恬走不動路,程言崢看了看停車場沒什麽人,就輕鬆抱著她過去了。


    他常年鍛煉,本身就擁有著強健的體魄,對別人而言,或許快到三十歲就要走下坡路,可人總有例外。


    他熱愛健身,運動的頻次,在某種程度上也要跟那種能力掛鉤。


    程言崢不會在這一方麵認輸。


    兩個人的生活越來越如魚得水。


    薑恬最近忙於工作,每天起早貪黑地去工作室,閑暇時間又被程言崢徹底給捆綁了,她都忍不住掐程言崢的肌肉。


    “你嚴重影響我的私人生活了,知道嗎?”


    薑恬雖然不是夜店咖,也不太喜歡去酒吧,可她卻很懂得享受。


    程言崢仰著頭,額頭上還有汗珠,他側目看向薑恬:“你最近怎麽不抽煙了?”


    薑恬眨眨眼睛:“我以為你沒發現。”


    事實上,程言崢早就發現了,她好像把不良的癖好給戒了。


    “嗯……沒什麽特別的緣故吧,如果真要說起來,可能跟我的前男友有關——所以,你想聽嗎?”


    程言崢麵不改色地看著她:“想。”


    薑恬笑了笑:“我的前男友是一個非常浪漫的音樂家,我的女兒應該跟你說過。事實上的確如此。如果你在百科上搜索他的姓名,應該會得到他漂亮的簡曆。在相處中,他也的確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我們兩個人從愛人過渡到朋友,我對他的感情很深。有一段時間,我的事業遭遇了非常嚴重的瓶頸,差點到了改行的境地……嗯,我就染上了煙癮。”


    “他知道了以後,非常不讚同,想要幫助我戒掉。但事實上,我們的戒煙計劃沒有開始多久,他就被確診了某種疾病。病情發作還是很快的,又過了一段時間,他離開了這個世界。沒有人幫我戒煙了,我也就沒有再堅持。”


    “可你現在戒了。”程言崢看著她說。


    “因為我想放下過去了。某種意義上,不戒煙是在懷念他,但事實上抽煙的確影響健康,我還是得為自己的健康考慮。莫名沉溺於一段時光,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她好像意有所指,又好像什麽都沒說。


    程言崢也沒說話,他隻是默默點頭,思考了一會兒才說:“你現在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


    “之前我也不怎麽抽,別把我當成什麽老煙槍了。”


    薑恬被他給逗笑了。


    程言崢不想跟她多說什麽,既然兩個人都清醒著,她明顯還有體力,那還不如做一些應該在夜裏做的事。


    兩個人的秘密關係,其實並不怎麽隱秘。


    杜白薇圍觀了全程。


    她到現在都不理解,為什麽總裁還沒有公布他夫人的身份。


    在外界的認知裏,薑恬如今依舊是單身。


    杜白薇去給她的工作室送文件時,還撞見過別人給她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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