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昊和無影一直坐在不遠處,饒有興致的看著純兒所做的這一切。端昊出自深宮,對純兒現在做的這些事情,當然是新奇有加,他一直在心中驚歎,這個小丫頭的腦子裏,究竟還裝著多少新鮮的東西。如果,把她收到自己的身邊,那麽,也許自己一生都不厭倦吧?到目前為止,後宮中雖然有無數佳麗,但是還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而無影的心中則是另外一番情景。他當然和端昊不通,他一出生就身在江湖,他甚至和拓跋都不同,拓跋學成武藝之後,就投入了帝王家。其實也等於沒有真正闖蕩過江湖。

    而無影,則是一個不折不扣完完全全的江湖人。他不僅是江湖人,而且作為護龍一族的傳人,了解江湖中各門各派的絕學淵源,是他的功課之一。無影自認,在這一點上,天下還沒有人能夠超過他。

    他現在越來越發現,純兒這一身技藝,不是來自於他所熟悉的那個江湖。那麽,純兒究竟來自於何方?

    無影知道,這個問題不能去問拓跋,因為,對於雕花小箭的傳人來說,落蕊神針,就是最好的身份證明。世代相傳,兩邊的傳人一旦相認,就要同生共死。

    而且,無影也不想問,因為他就是毫無理由的相信,純兒是善良的,無害的,不管她來自何方,她都不會去主動傷害任何人。所以在他的心中,縱然有千般疑問,也絲毫影響不了他對純兒的感情,和默默許下的誓言。

    看著大家吃著自己自製的烤串,而且還讚不絕口,純兒不由的心中得意,喜上眉梢——真沒想到,自己到了古代還多了這麽個技能,等以後離開了後宮,開了烤肉館,生意應該也不錯。純兒異想天開,越想越高興。

    直到拓跋喊了起來:

    “純兒,你燒得那些石頭到底是幹什麽用的?都已經燒紅了!”

    純兒這才迴過神來,趕緊跳到了火邊,這時,那個大樹皮桶裏,已經注滿了多半桶清水。

    隻見純兒輕輕的移開篝火,土裏埋的胃囊已經變了顏色,純兒先不管這個胃囊。而是用樹枝一塊塊的夾起石頭,毫不猶豫的拋進了水裏。燒紅的石頭掉進了冷水,隻聽得樹皮桶中劈啪作響,石頭突然受冷紛紛炸裂,而冷水驟然受到了這樣高溫物體的刺激,也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等最後一塊石頭也扔進了水裏之後,純兒提起胃囊,用刀刺開,把胃囊中煮好的鹿肉和蔬菜倒入了樹皮桶中,隨著沸騰的水勢,純兒又攪拌了一番,然後一一撿去樹皮桶中的石塊,一鍋鹿肉蔬菜羹,正式做好了。

    直到鹿肉羹一碗碗的分到了眾人的手裏,眾人才從驚訝震撼之中清醒了過來,這才發現,這碗鹿肉羹,味道實在是不錯。

    “純兒,你這些都是從哪裏學來的?”這是拓拔今晚第n次問這個問題。

    “跟我師父學的,我師父是偶然跟深山中的獵人學的。”純兒不等他再接著問下去,就直接說出了後麵的答案。

    “方法是不錯,就是操作起來有些麻煩,似乎遊玩時還可以,平時就沒有什麽實用性了。”端昊的大男子主義又不由自主的占了上風,雖然,他也很欣賞純兒,但是,他還是不太喜歡純兒這麽強悍。他最理想的狀態是,純兒的能力永遠不要超出他的掌控範疇。

    “不會啊,”純兒對於端昊的帝王心思渾然不覺,純做技術討論:“長期野外潛伏,士兵的營養搭配也很關鍵,畢竟體力是戰鬥力的保證。隻有保持住了旺盛的體力,才能保證有昂揚的鬥誌。一般來說,短期偵查,就不用費這樣的心思,但是,像你們現在所想的這樣,要派駐軍隊,在荒原做長期駐紮,就得考慮到更多的問題。例如,糧草供應不上;例如小分隊外出執行任務,不能及時趕迴,身邊沒有了配給;例如突然遭到敵人的襲擊,要和敵人在荒原展開遊擊戰術……”純兒還在侃侃而談,卻被拓跋的一聲斷喝給打斷了:

    “純兒!”拓跋的口氣之嚴厲,仿佛純兒的身邊出現了一條毒蛇。

    “啊?!”純兒嚇了一跳:“怎麽了?”她這才發現,身邊的三個男人,向她的身上投來了六道像刀一樣的目光,在那一刻,純兒毫不懷疑,他們想要殺了她!

    特警的本能發揮了作用——特警法則: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突然變成你的敵人!純兒的手已經握住了玲瓏鞭,而另一隻手也扣住了落蕊神針!一雙美目毫不容情的注視著眼前的三個男人,半晌,才沉聲問道:

    “師兄,怎麽了?”

    這一聲師兄,讓拓跋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勉強按捺住自己心中的震撼和疑慮,望向了端昊。畢竟純兒是自己帶來的,這個時候,還是應該避嫌的好。

    端昊到底是君王,氣度萬千,此刻也已經恢複了平靜,一雙黑目深不見底,他微微一抬下頜,示意由拓跋來繼續提問,態度充滿了威嚴。

    拓跋無奈,隻得斟酌了一下詞句,問道:

    “純兒,你為什麽會說,我們要派駐軍隊,在荒原做長期駐紮?”原來,純兒剛才無心的一句話,引起了這三個男人的警惕。今天,他們自從製定出了這個計劃之後,不約而同的誰也沒有向純兒提起,可是,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純兒竟然輕而易舉的指出了他們的想法。

    拓跋說話的同時,還伸出了手,像是要安慰純兒似的,壓住了純兒的雙手,他已經看出來了,純兒已經握住了兵器,他希望端昊沒有看出來。

    純兒聽明白了拓跋的問題,也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們剛才就是為了這個緊張嗎?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今天一天,你們所停留的每一處地方,都是適於軍隊駐紮的啊?”純兒說的天經地義。

    而端昊三人臉上的疑慮卻更重了,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同一個問題:

    “純兒,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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