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變得很暗了,純兒才興高采烈的迴到了景華宮。她的懷裏鼓鼓囊囊的,塞著一個綢子口袋,裏麵裝著今天拓跋傲疆送給她的禮物,她迫不及待的一路往迴飛奔,想讓玉環也看看這個寶貝,她相信,玉環也一定會喜歡的。一路上,純兒還不時的抬手摸摸這個口袋,感覺一下它是不是還好好的在裏麵。

    可當純兒一進到自己的小屋子裏就呆住了,玉環正渾身是血的趴在床上,幸好多年的職業訓練,養成了純兒這樣的習慣——看見意外情況不是尖叫,而是在第一時間尋找線索。她強一定神,走到了床邊,伸手試了一下玉環的鼻息,在那一刻,純兒的心髒幾乎都停止了跳動。雖然在上一世,她也送走過自己的戰友,但是她從來沒像現在這麽恐懼過,她真的怕失去玉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她已經把玉環當成了自己的骨肉親人。

    還好,玉環鼻息尚在,而且唿吸均勻,純兒又摸了摸她的脈搏。雖然練過武功,但是純兒畢竟不是終生都浸在那種玄之又玄的武學中的高手,所以,她當然看不出來沈白衣從玉環身上看出的那些東西,她隻是欣慰的發現,玉環的傷勢並不像看起來這麽嚴重。

    確定了玉環沒事,下一步,當然就是該緝拿兇手了!純兒眼露兇光。她一分鍾也沒有耽擱,而是采取了最簡單的方法——三下五除二就解除了衣裙,換上了一身暗色的緊身衣裳,借著夜色,直接朝著鸝妃的住所而去,本能的,她覺得這件事情和鸝妃有關。

    純兒輕盈的掠到了鸝妃的寢室窗前,掩在窗下,悄悄向裏探望。這一看,差點晃了她的眼睛,隻見鸝妃麵前的梳妝台上,堆的滿滿的,都是各色珍寶,鸝妃正喜形於色的一遍遍清點著皇後的賞賜。鸝妃的身側,還有一個女人,也在貪婪的望著那些珍寶,純兒定睛一看,竟然是鸝妃的生母,嚴丞相府的三夫人!

    純兒很想聽聽她們母女會說些什麽,但是這兩個女人卻誰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她們就這麽一直癡癡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堆財寶。直到純兒最後一點耐心眼看著就要被磨光的時候,三夫人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

    “哎,真好啊,”她仍舊用貪婪的目光不斷的撫摸著那些財寶:“真沒想到純兒還有這個用處,挨一迴打,皇後就會賞賜咱們這麽多東西,她要是多挨幾迴打多好啊。”

    純兒被氣得差點走岔了真氣,她強壓怒火,專注的傾聽著——就算想要教訓他們,也要先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再說。

    “好了,”鸝妃打斷了她母親的胡言亂語:“等你明天迴了府裏,可別這麽亂說話。”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今天是老爺專門讓我來了解純兒的情況的,我迴去怎麽說啊?”三夫人一臉蠢相。

    “哼,”鸝妃冷笑了一聲:“看來爹在這後宮中收買的眼線還真不少,純兒上午剛挨了打,下午消息就傳出去了。那我估計純兒挨打的原因爹也早就清楚了。你就實話實說就行了,免得爹覺得咱們不真心待純兒。就是秦娥那個賤人持寵而驕,嫉妒純兒,才生出這樣的事來。”

    鸝妃想了想又說道:

    “你也告訴爹,不過純兒也因禍得福,特賜住怡琴小築,下午皇後還專門頒了懿旨,準她修養半年呢。”

    “你是說純兒又遇到好事了?”三夫人不由的心生嫉妒。

    “唉,”鸝妃長歎一聲,她快被母親的愚蠢逼瘋了:“算了,我不跟你解釋了,你迴去這麽說就行了!”

    看見女兒翻臉,三夫人不敢再問了。純兒也聽明白了大概,轉身迴到了房中。這一夜,純兒幾乎沒有合眼,她不時的起身照看玉環,每一次看到玉環的傷勢,純兒都怒火中燒!

    無數個念頭在純兒的腦海中翻滾,她一會兒痛恨秦娥的狠毒;一會兒又為後宮中這些女人悲哀;一會兒想直接闖到芙蓉館去(她現在還不知道秦娥已經降為美人的事情,),把秦娥暴打一頓,給玉環報仇;一會兒又想憑借著嚴純兒那無雙的美貌,去迷惑住皇上,然後在這後宮中任意胡為,看誰不順眼就打誰;一會兒又想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倒黴皇上,幹脆直接把皇上給做了就算了;可是轉念間又心灰意冷,隻想帶著玉環遠遠的離開這充滿罪惡的後宮。

    眼看著東方已經發白,玉環仍舊在昏睡,摸摸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純兒想起,今天本來和拓跋傲疆約好接著出去玩兒的,可現在肯定是走不成了。而且純兒還有一層愧疚,她覺得,玉環挨打,可以說是自己貪玩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偷偷溜出去,那麽挨打的肯定是自己,再怎麽著,也輪不著玉環挨打啊。

    純兒趴在桌子上寫字,桌角上,竟然落著一隻美麗的鳥兒!這隻鳥兒比鴿子略大一些,通體潔白,一雙紅色的眼睛,就像是兩顆名貴的紅寶石一樣熠熠生輝,尖尖的喙,強健有力的翅膀和雙足。這隻鳥就是昨天被純兒裝在綢子口袋裏,揣在懷中帶迴來的。在現代,純兒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鳥,拓跋傲疆告訴她,這種鳥兒叫靈鴿,也是鴿子的一種,但是耐力和飛翔速度遠遠超過普通的鴿子,而且非常兇猛,尋常的飛禽根本傷不了它。最重要的一點是,它極善於認主,隻要它認定了你是她的主人,並且認識了指定的收信人,那麽,不管收信人身在何方,它都能把信件準確的送到收信人的手中。

    昨天,拓跋傲疆對純兒說:

    “師妹,”現在他們已經是師兄妹相稱了:“你總是行蹤不定的,我就把這隻靈鴿送給你,這是我從小就養著的。我已經告訴了它,你是我的師妹,現在,不管你我相隔多遠,靈鴿都可以為我們傳遞消息,這樣,你如果遇到什麽事情,就可以馬上通知我了。”

    拓跋傲疆的寬厚和坦誠,讓純兒倍感溫暖。

    “師兄,我有點急事,要離開幾天,勿念。子純。”純兒認真的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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