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祭天、一起走上雲霄殿的高位。


    直到兩個人一起坐在寬大的龍椅上,謝辭淵都愣住了。


    默契了一路的二人動作難得的出現了一絲差異,下麵的穆國大臣們卻已經拜了下去,“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辭淵這才坐了下去。


    謝辭淵一生中經曆過數次登基大典,對這一套繁雜而冗長的流程早就熟悉透了。


    輕車熟路地配合著雲九傾走完一整套流程,甚至還能以他國之君的身份在穆國的朝堂上混得如魚得水。


    而下首的堂溪堯夫婦和沈寂夫婦也都陪著二人到了宴會終結。


    持續了一整日的登基大典結束,迴到寢殿裏,謝辭淵緊緊抱著雲九傾舍不得放手,“傾傾,你終於是我的了。”


    雲九傾心說她永遠都是自己的,不過難得的溫馨時刻,她倒也沒有掃興。


    “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要彼此守候一生嗎,我連家都不迴了,你還怕什麽?”


    雲九傾難得溫順地依偎在謝辭淵懷裏,“我不是動不動就拿分手來說話的人,這麽多年,咱倆之間也不是沒有過不高興,你看我什麽時候收拾包袱跑路過?”


    謝辭淵被她認真的安慰逗笑了,“你當然不用收拾包袱跑路,我是你帶你皇夫,便是真有不高興,難道不應該是我被打入冷宮嗎?”


    “你對自己的地位認知還挺明確的。”


    雲九傾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謝辭淵卻捧著她的臉格外認真地與她四目相對,“不開玩笑,我說認真的,傾傾,我真的很感謝你能留下來。


    我知道,你留下來並不是單單隻是為了我,穆國、孩子,和你麾下那些弟兄們的未來,每一樣都是令你牽掛的存在。


    但同時這些牽掛也不是完全不能割舍的,加上一個我,你就留下來了。


    我知道你有自己迴去的辦法,如果未來有一天我令你傷心難過了,你就自己迴去,不要忍著,就當是給我的懲罰好不好?”


    謝辭淵很理智,過去的八年,包括現在他都很愛雲九傾,但人心易變,他自己都不敢保證一輩子都能像現在這般對雲九傾忠貞不渝。


    可他也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雲九傾,包括他自己。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寧願雲九傾離開他,讓他自嚐苦果。


    雲九傾聽得好笑,卻在他太過認真的眼神中憋住了笑意,“我就說太過理智的兩個人沒辦法談感情吧?


    哪有人在洞房花燭夜說這種話的?”


    才成婚,便已經做好了分開的準備,聽著就不吉利。


    謝辭淵這一次卻格外的較真,“再理智,不也還是沒能阻止我們相愛相守嗎?


    隻是身份擺在那裏,我們兩個人之間你總是付出得比我多一些,我總不能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雲九傾在原來的世界有親人朋友,也有自己熱愛的事業,如今留在這裏,說是各種牽掛,但實際上自己和孩子占了幾分,謝辭淵心裏還是有數的。


    作為既得利益者,他不想讓雲九傾離開自己,卻也不想讓雲九傾太過吃虧。


    雲九傾聽他如此理智的話反而笑了,“你盡管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我這人吃什麽都不會吃虧的。


    我說了不迴去,就不會再迴去了。


    不過你不變心最好,你要是變心,我也不介意讓大楚和南嶽、還有西岐變成我穆國的一部分。”


    手握八十萬大軍,千萬頃的疆域之中每一天都在生產各種不同時令的農作物。


    後世賺錢,在這裏也行得通的行當逐漸地被她搬到穆國。


    如此盛況之下,雲九傾想繼續開疆拓土,甚至都不用親自出馬。


    隻要糧草武器給夠,下麵的人就能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之所以按兵不動,無非是給謝辭淵一點麵子而已。


    畢竟堂溪堯和沈寂都是謝辭淵的朋友,跟她可沒什麽關係。


    謝辭淵被雲九傾的話驚到,隨即恍然一笑,“我果然還是高估了我自己,也低估了你。”


    想了想,他語出驚人,“其實,你若真想一統天下的話,也不用非得等我們決裂的。”


    雲九傾訝然,“你願意讓大楚成為穆國的一部分?”


    “憑心而論,我當然不願意。


    但這跟願不願意其實沒什麽關係的,隻要穆國強悍到一定的程度,各國就會不自覺地臣服。


    少則三四十年,多則七八十年,隻要這期間穆國能一直處於一個急速發展的過程中,你什麽都不用做,穆國的疆域也會一點點變大的。”


    雲九傾對這一點並不理解,謝辭淵也沒有要跟她解釋的意思,“乖,今晚著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該入洞房了。”


    雲九傾勾唇一笑,“說的是,朕的皇夫,朕這就來臨幸你了。”


    謝辭淵的旖旎心思被她一本正經的話給逗散了,無奈地笑到渾身發顫,雲九傾卻順勢將他推倒,整個人都跨坐在了他身上。


    意識到兩個人的體位,謝辭淵愣愣地開口,“你來真的?”


    雲九傾歪頭一笑,“你看我像是玩兒虛的嗎?”


    謝辭淵吞了吞口水,還沒找到自己的聲音,就被雲九傾剝奪了唿吸。


    二聖成婚,沒有人敢蹲牆角,鬧洞房,但他們自己也玩兒得熱鬧。


    好好的洞房花燭夜,愣是被兩個人搞得像是博弈一般,快到天亮才睡去。


    好在他們二人都沒有長輩需要敬茶,自然也可以睡到自然醒。


    半夢半醒間睜開眼,意識還沒迴攏,謝辭淵就雲九傾整個人攬入了懷中,“傾傾,我好開心啊!


    從有記憶以來,我從來都沒有這麽開心過!”


    他生來尊貴,想要什麽東西,隻要招招手,隨時都有人成堆的送過來。


    後來父母先後出事,又經過了那麽多年才為父母報仇,卻也隻是倍感欣慰,單純的開心這種情緒他反而很少有機會體驗。


    昨日的大婚讓他像是得到了什麽稀世珍寶一般,連睡著時都是愉悅的。


    “該起了。”


    雲九傾掀開他的手爬起來,“再睡下去天都黑了。


    雖然不用上朝,但沈寂他們遠道而來,總不能讓他們就這麽迴去吧?”


    謝辭淵哼哼唧唧地黏著她,“他們又不會馬上走,先讓那兩個小崽子幫我們招待一下客人,我們慢慢過去就是。”


    “讓兩個不到三歲的小崽子去招待客人,你可真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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