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慕聞初詫異的看著出現在這裏的人,詢問出聲,“師姐你怎麽來了?”


    封棠語順了順氣,看著一臉懵的人責罵道:“你怎麽電話也不接,消息也不迴?!”


    “混小子,擔心死人了!”


    “要不是周啟有事來不了,他現在就要給你跪了。”


    隨即緊張的拉過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有沒有受傷?”


    慕聞初笑笑,“師姐,我怎麽會受傷。”


    “你身上怎麽這麽冷,你不知道,溫寒禤他——”


    還沒說完就被身後一聲溫柔突兀的聲音打斷,“我怎麽了?”


    淡淡的一句話封棠語生生驚出了一身冷汗,僵硬轉身。


    “溫先生。”


    溫寒禤臉色泛著不正常的慘白,溫和一笑,“封小姐,怎麽過來了?”


    視線移到了慕聞初身上,“初初醒了啊,過來。”


    封棠語悄悄攥緊慕聞初的手,“溫先生,好久不見打擾了,公司臨時有事需要聞初去一趟。”


    “真是不好意思了。”


    溫寒禤眼神微眯,笑容一斂,“封小姐客氣了,現在下著大雨,這麽晚出去不太安全。”


    “公司事情嚴重也要注意安全啊。”


    “不如留下來,明天一早我送你們去。”


    封棠語深吸了幾口氣,才壓下心裏的恐懼,“溫先生說的是,那我就叨擾一晚了。”


    “隻是我車上有一個挺重設備忘記拿下來了,怕下雨淋濕了,我去把它拿上來。”


    轉身對著慕聞初道:“小師弟,能幫我抬一下嗎?”


    溫寒禤:“封小姐是客人,不用什麽麻煩,我讓人給你抬上來。”


    “封小姐快去休息吧。”,封棠語不及反駁,就被撲上來的鬼拖拽著出去了。


    砰一聲門被關上。


    “初初過來。”


    慕聞初低著頭,手指捏緊,斂去了眼底的恨意與怒氣走到了溫寒禤麵前。


    感受著刺骨冰冷的手指在臉上滑動。


    被迫抬起頭。


    “初初,真的好不乖啊。”,溫寒禤眼底溢出一絲陰冷,撫上她的後背。


    後者側身想要躲過,卻被身前人死死圈住。


    “我真的好愛你,好愛好愛。”


    “為什麽你要抗拒我!”


    “為什麽!”


    箍緊的手臂像是要把人攔腰勒斷,瘋狂的看著懷裏掙紮的人。


    “以前我不怪你。畢竟你不喜歡男的!”


    “現在可以是他為什麽不能是我!”


    語氣一柔,溫和的鬆開了手,“不過沒事,把你做成傀儡就可以了。”


    “肯定很棒,對不對。”


    見她不語,心中火氣湧上,拽起她的手往床上一甩。


    叉子掉了出來。


    發出清脆的聲音。


    溫寒禤嗜血一笑,將叉子又遞到了她手上,“想用這個殺我?初初,好天真,我好喜歡。”


    “不如再試試。”


    被大力禁錮住手腕,迫使捏著叉子的手朝著他胸膛紮去。


    叉子詭異的穿過胸膛。


    慕聞初唰一下抬頭,明明是剛成的鬼,他的鬼力卻超過了所有鬼。


    她無法對他造成什麽傷害,而他卻能將人實實在在的把控住在手裏。


    這種任人擺布感覺很不爽!


    “初初,我們來玩吧。我會很輕的,不會弄傷你的。”


    慕聞初冷冷的注視著他,嘴角繃直。


    “溫大金主,你惡心到我了。”


    溫寒禤麵色一冷,“是嗎?那我更不能讓你好過了。”


    眼眸陰暗的盯著那被他人咬破的唇,顏色鮮豔紅潤,嫉妒值拉滿。


    視線越發深邃陰鷙。


    窗子破裂的聲音打斷了溫寒禤。


    慕聞初見到來人鬆了一口氣,悄悄抹掉了掐出來的血。


    溫寒禤眯了眯眼,“詹警官真是會饒人美事。”


    詹流眼神冰冷,“偷我老婆真tm的不道德。“


    “你真的是想死了。”


    拿著把還在滴血的特製銅錢劍指向溫寒禤,語氣少了幾分平時裏的慵懶戲謔,聽得出,這次他真的被惹怒了。


    溫寒禤起身,眼底盡是輕蔑,“做人受限製,做鬼你殺不了我,詹警官。”


    說著,渾身縈繞著濃濃的黑氣。


    眼眸被黑色侵蝕殆盡,眼球如同皮球一樣瞬間鼓了出來,黑到閃著幽幽綠光利爪足足有十幾厘米長。


    一抓便將礙人的桌椅抓爛,在地麵上留下深深抓痕。


    沒了擋人的東西,直直朝著詹流就是一抓。


    詹流舉劍格擋,鋒利的指甲尖在鼻梁上方堪堪停住。


    在下半分就要刺入甚至貫穿。


    詹流用力一舉,隨即旋身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到了溫寒禤的側臉,腳勁很大迫使他不得不收迴利爪。


    不留間隙,以血為墨,兩指朝著空氣有序滑動,隨即打了出去。


    溫寒禤被逼退幾步。


    怒氣更甚,匯集冤魂之怨氣,化為鬼力,直直打了過去。


    整個屋子都在搖晃。


    地麵的磚片被氣勢洶洶的鬼力掀起,裹在其中。


    詹流迅速舞動著銅錢劍身,踏著椅子躍起,一個翻身,鬼力攪爛了他的衣角,腹部劃出一道血痕。


    不浪費的掏出墨線在腹部傷口處裹了一圈,扔了出去,吸足血氣的墨線死死纏繞在溫寒禤周圍。


    瘋狂抖動著線。


    主人搓動銅錢劍一拉,線捆住了溫寒禤,將人掀翻在地。


    周身冒出了濃濃的黑綠煙。


    靜默了幾秒。


    躺在那的人頓時發出詭異的笑聲。


    直立起身撣了撣被燒的黢黑灰渣,線還在灼燒著,那人卻感受不到痛苦。


    “詹警官,你要輸了哦~”


    詹流眼神微微眯了眯,手腕和腹部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到地麵上。


    這裏陰氣太重,不僅想要聚靈是不可能,而且自己似乎也被壓製著。


    詹流眼神一暗,手摸上了後背,蓄力一抽,竟然抽出一把如殘月的骨劍。


    詹家人自古以來,骨血便是鎮壓邪祟的利器。


    早些年間,邪祟四溢,詹家人的孩童被抓去抽骨血製劍以鎮壓邪祟,後來又被詹家人尋迴。


    詹家孩骨劍韌度大塑造性強,即使被斬斷也能立即恢複。


    但,是十幾個孩童骨製成,製劍手法極其殘忍,製劍時早已怨氣纏繞,後麵鎮壓邪祟時,吞噬了不少怨氣,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邪劍。


    使用人即使是詹家後代,也怕被濃烈的邪氣侵蝕,不敢輕易拿出。


    “那就試試,誰的怨氣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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