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神前輩,晚輩慕聞初,能否請教憐神前輩一個問題。“慕聞初上前深深一禮。


    憐神半合著眼。


    語調有些漫不經心,“你是要問‘極’一事吧。”


    “正是。”


    “‘極’你知道的,我也不多說,想要去到極地,必先是死靈。”


    “它不是一個實在的地方,而是存在於萬物中。”


    慕聞初默。


    要想毀極,必先毀自己。


    憐神見到她的樣子,不禁大笑起來,“為什麽要毀了它?”


    “它給你帶來了你想要的東西。”


    慕聞初抬眸,整個人一顫。


    我想要的東西……


    “人,財,權……隻要你想得到,哪怕是自然法則不允許的,你都可以得到。”


    “為何要……毀了它?”


    說完這些,看起來有些吃不消,咳嗽幾聲,整個人徹底癱在了身邊人的懷裏。


    “少說點。”,裳柳輕輕撫了撫祂的額頭,嗔怪道,“虛就不要逞能!”


    憐神薄冷的眸子裏多了幾分柔情,看著他心疼的眉眼打趣,“我虛不虛,你不知道?”


    裳柳懶得理祂,捂住了祂的眼睛。


    抬頭冷冷看向慕聞初,嗓音不似剛才那般沙啞老舊,像是一種敲擊後冰塊的脆響後的悶重,“即是霽心尖尖上的人,吾自不會為難你。”


    “死是一瞬間,生是一世間。”


    “以後莫要再來。”


    語畢,所有的花伸出長長的根莖,迅速托起慕聞初,將她送出了空間。


    “我還沒說完呢。”,憐神握住蓋著祂眼睛的手,慢慢下移放在了自己的唇上。


    裳柳:“你還要說什麽?”


    沒迴答他,自顧自將他的鋪了一席的頭發蓋在了身上。


    喃喃道:“小禿驢的頭發,都這麽長了。”


    “還……飄……完……什麽個白頭發。”,說完就緩緩合上了眼睛。


    裳柳嗤笑一聲,“是,染。”


    看著祂的泛白的嘴唇,微微彎下腰,虔誠一吻。


    “不過,我頭發可不是染的,是被你氣的……”


    抬眼,看向遠處的石山長得極為似美人含笑——手輕輕枕著頭,一把扇子遮住了半張臉。


    光禿禿的山還裂開了無數條縫,奇怪的是不僅不會坍塌,還寸草不生。


    歎了一口氣。


    “極氣……若是真的能讓神死而複生就好了……”


    嘩啦,才一被送出來,慕聞初就被一股靈力困住。


    一睜開眼,就看到洛羿衍笑眯眯的看著她。


    我靠,他怎麽發現我的。


    洛羿衍挑眉,示意了一下她腳底下。


    慕聞初順著視線看去,就看到一群五彩斑斕的魚簇擁著在自己腳底下。


    慕聞初:……


    “還跑嗎?我家妻。”


    妻你大爺,你全家都是妻!


    “胡說八道什麽!洛羿衍,我忍你很久了!”,褚瀮咬牙,一把拽住洛羿衍的領子低吼。


    洛羿衍:“沒大沒小的,叫師父。”


    將慕聞初拉迴岸邊,又道:“還有,這是你師母,叫一聲。”


    “叫個屁!”


    慕聞初翻了個白眼,捏了捏手心,壓下暴起的青筋,看向雲羽笑了笑。


    “阿羽,我們先走。”


    雲羽被這個稱唿叫得一愣,突然感到兩股冷颼颼的怨氣射向自己。


    嚇得一抖。


    “我……我……聞初,我就得你應該好好顧家。”


    “別鬧了,迴家去吧。”


    慕聞初被說懵了,反問道:“顧家?顧什麽家?”


    身後傳來一個鬼魅的聲音,“當然是顧我顧家的。”


    雲羽一驚,“二師兄!你剛剛去哪了?”


    顧熠走了過來,狠狠剜了一眼某人。


    鞠了一禮,“真人老前輩,我家初初多有冒犯,晚輩代她向你請罪。”


    “初初性子貪玩,讓老前輩誤會了。”


    慕聞初沒忍住笑出聲,對上洛羿衍似笑非笑的視線,抿抿唇。


    立馬看向其他地方。


    老、前、輩~,mad,嘴真毒。


    洛羿衍:“阿初~喜歡辣的,畢竟薑還是老的辣。”


    慕聞初、褚瀮、雲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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