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聞初躺在床上,感受身旁的床下陷。


    平靜看著窗外。


    漆黑一片的房間,隻留下一扇月光獨來獨往。


    “你……為什麽這麽拚命?”,她聲音太過於平淡,就像是從孤寂已久的世界裏突然闖入這裏,突兀又遙遠。


    從他四年級開始,他好像就開始拚命的學習,不斷的跳級。


    每次都在不停的學習,好像永遠都不會累一樣。


    “不累嗎?”


    褚瀮心尖一顫。


    動了動指尖,將被子往她身上拉了拉。


    “不用了,熱。”,慕聞初一腳踢開。


    “會著涼的。”


    褚瀮抿唇,偏頭通過黑夜感知著慕聞初的側臉的位置,沉默了。


    捏緊被子,眼神閃動著星星點點的光,語氣裏是說不出的堅定,“因為,想追上你。”


    “噗,莫非你真想做我學長?”


    語氣急促反駁道:“我不是!”


    頓了頓,緩和了幾分,“我………隻是想讓所有人矚目你的地方,都有我。”


    “哈哈哈,想法不錯。”


    褚瀮有些羞惱,臉皮泛著淡淡的粉。


    剛要開口,就被一隻滾燙的手掌蓋住了臉。


    “小孩子不要長太快……”


    慕聞初轉過頭來,仰望著天花板,眼神淡了幾分,喃喃道:“否則,會失去看沿途的風景的機會的……”


    褚瀮笑了笑,扶上蓋在他臉上的手,“我沿途的風景皆是你的背影。”


    “臭小子!別拿那本書的裏的句子反駁我!”,抽離了手,順帶rua了一把他的頭。


    “好了,睡了。”,翻身背對著他。


    褚瀮看著她的在黑夜中若即若離的輪廓,指尖微動,想去觸摸,卻不得不堪堪停在半路。


    原來他早已經有答案了。


    隻是還不夠格去承認罷了……


    晚安。


    *


    “多吃點!”


    徐芩芩一臉和善的看著褚瀮,滿意的點點頭。


    怎麽看怎麽討她歡喜。


    褚瀮笑著眯眯眼,乖巧的迴了一句,“謝謝徐姨姨。”


    “昨晚睡得好嗎?”


    “我睡的很好。”


    徐芩芩一聽心裏更是滿意極了,心想閨蜜生的娃可真是好,性格乖順,還懂事。


    不像她家的,又懶又氣人,還不聽勸!


    越想越來氣。


    偏頭就慕聞初慢悠悠吃早點的樣子,活像來蹲茶館的,火氣一下子上頭。


    “快點吃!吃完去上學!”


    “哦。”


    剜了一眼慕聞初,嗔怪道:“也不知道你隨了誰!懶成這樣!”


    懶得理她,打了個哈欠,起身背起書包,“吃飽了,走了。”


    “等等我!哥哥!”


    褚瀮胡亂塞了個小籠包,單手拿起書包追了出去。


    慕聞初停下腳步,攏了攏書包肩帶,轉身戲謔的笑了笑。


    “臭小子,還是個兩麵派。”


    被戳破的褚瀮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還很得意仰了仰頭。


    “那是,得在徐姨姨麵前多刷點好感,不是嗎?”


    “嘖嘖嘖。”


    慕聞初挑眉向前走了幾步,停在了他的麵前。


    摩挲著下巴,“你這麽討好我媽,不會是為了我吧?”


    褚瀮對上她的戲謔的眼睛,絲毫不慌。


    “那是當然了。”


    臉慢慢靠近,忽而一笑,“圖什麽?嗯?”


    褚瀮一噎,耳尖像是被人揪了一把,紅得滴血。


    慕聞初假裝沒有看到。


    “明白了,你加油哈。”,拍了拍他的肩。


    頓了頓,眼神裏多了幾分溫柔,“想與我並肩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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