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蘇辭點頭,“但墨翠和其他翡翠一樣,依舊是有好壞之分的。”


    翡翠根據水頭的好壞可以分為玻璃種、冰種、糯冰種、糯種和豆種,所謂水頭也就是透明度,越透的越值錢。


    從古至今也一直流傳著一句關於翡翠的話——


    水增一分,銀增十兩;色高一級,價高十倍。


    也就是透明度越好、色澤越濃鬱的翡翠價值就越高。


    而墨翠,按照字麵也是很好理解的,就是墨色的翡翠,外觀黑,透光則是綠。


    聽男人的話也應該是個懂玉的人,但很顯然他並不是很讚同蘇辭的話。


    “我剛剛看過了,旁邊露出來的一點就是綠色的,顏色還是不是很濃鬱,我也打光看過了,頂多裏麵的顏色會濃鬱一些,但絕對就是綠色的翡翠。”


    蘇辭唇角微揚,“大哥,凡事話不可以說的這麽絕對哦。”


    隨即她轉身看向了眾人,“這樣吧。”說完她把自己的玉鐲放在了旁邊桌子上。


    “今天站隊嘛,選墨翠的把押注放在我這邊,選綠翡翠的就把東西放在大哥的那邊。”


    現場稍微安靜了片刻,隨後大夥兒開始從自己的包裏拿東西。


    但……全都放到那位大哥的那邊去了。


    曹叔把蘇辭拉了過去,“丫頭,你確不確定啊?”


    蘇辭還是非常篤定地點頭,“確定,但是……”


    她剛剛用手電筒看,石頭從最邊角露出來的位置往裏麵,色澤是越來越濃鬱的,所以她才敢說裏麵肯定是墨翠。


    “但是什麽?”曹叔問。


    他雖然搞了這麽個店,什麽樣的石頭都能鑒別,唯獨這毛石十賭九輸。


    蘇辭悄悄在他耳邊說:“但是隻有三分之二是墨翠,還有三分之一都是綠翡翠,外圍一圈應該都是綠的。”


    曹叔被她這個賊兮兮的表情給逗笑了,開賭石確實是這樣,凡是猜對了大麵積的顏色就算對。


    曹叔現在是徹底信了蘇辭的話,轉頭對著其他人說:“我丫頭說了,有三分之二是墨翠,其他地方地方還是綠的,到時候開出來隻要又三分之二是墨翠計算她贏了。”


    大夥兒話是聽完了,頭也點了,但還是無動於衷。


    “你們就沒有要跟著丫頭押注的?”


    眾人再次抬頭,然後再一一搖頭。


    曹叔:……


    油鹽不進,哼。


    沒人相信蘇辭,他有點生氣,正想著還能說點什麽,突然有一隻手伸到了桌子這邊來。


    隨後,一隻手表放在了蘇辭的玉鐲旁邊。


    蘇辭眼睛都瞪大了,立馬抬頭看向了溫牧今:“幹嘛?怎麽這麽敗家呢?”


    拿勞力士的手表來跟她押注,這怕不是太奢侈了。


    “你不也把你的鐲子拿出來了?”溫牧今反問。


    蘇辭微微歎氣,雖然她的這個鐲子也算是小貴了,但是也就才他手表價格的二分之一啊。


    “不是你問我相不相信你?”


    “對啊。”


    “我信了。”溫牧今看著她,隨後又問:“你會輸?”


    蘇辭趕緊擺手,“那倒也不會。”


    “那不就行了。”


    曹叔看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然後默默地從衣服口袋裏把煙鬥掏出來放了過來。


    “嘿嘿。”蘇辭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曹叔,“還是曹叔這麽相信我!”


    “那可不。”曹叔衝著她挑挑眉,樣子看著還怪可愛。


    店就是曹叔的,切割師傅也就他一個人,看著大家東西也放的差不多了,他拍了拍手道:“各位,那我就去請隔壁店的老板來給我們做見證哈!”


    “好!”這種事情,講究的就是氛圍感,所有人都跟著一起鬧了起來。


    曹叔很快去叫了隔壁店的老板過來,兩個人一起搬著石頭去了後院。


    在等待結果的過程中,大家又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講話。


    蘇辭倚靠在桌子邊,一隻手撐在桌麵上,仰頭對著溫牧今笑。


    溫牧今也毫不避諱地對上了她的眼睛,“看什麽?”


    “看我喜歡的人啊!”蘇辭眨眨眼。


    每次遇到這樣的迴答,溫牧今都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倒是蘇辭轉移了話題繼續道:“怎麽今天這麽相信我啊。”


    “想多了。”溫牧今抿唇,“就是看沒人選你,怕你今天晚上躲在被窩裏哭。”


    “咦。”蘇辭蹙緊了眉頭,皺了皺鼻子迴:“誰要在被窩裏哭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話音剛落她似是又想到了什麽,一下又笑了起來,“如果是在你的被窩裏哭也是可以的。”


    她撐著桌子墊起了腳,用著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道:“我是說,做、到、哭哦~”


    隨後她又倚在了桌子上,嘴裏還在呢喃:“那天問你是不是腎虛,你還沒有迴答我呢。”


    溫牧今掩唇,剛才說話的時候離得太近,她溫熱的唿吸就貼在他的耳邊,像是被羽毛撫過,有些癢。


    她身上香味明明也是淡淡的,但侵入他鼻腔的時候卻顯得強勢又霸道。


    他伸手在蘇辭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在外麵說話注意言辭。”


    “知道啦。”她撇撇嘴,“是迴去就可以說給你聽嗎?”


    迴想起她剛才的話,溫牧今總覺得身上有些燥熱,“迴去也不可以。”


    “行吧行吧。”蘇辭故作遺憾。


    本來也是為了逗他,每次看到溫牧今明明很無奈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麽反駁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和他高冷禁欲的樣子有著極大的反差,她更喜歡了。


    他們這邊陷入了沉默的,蘇辭就豎著耳朵聽旁邊的人聊八卦。


    什麽這家兒子離婚了,那家的女兒結婚了,那家孫子又生二胎了。


    蘇辭撇撇嘴,誰說隻有女人愛八卦的,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兒還不是什麽都知道。


    又過了一陣子,曹叔和隔壁店的老板抱著切開的石頭出來了,但是上麵蓋著一層布,什麽也看不見。


    眾人開始起哄,“怎麽樣啊,你這石頭怎麽還整得跟大姑娘出嫁似的,還整個蓋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夥被都得笑。


    但跟他們比起來,最想知道裏麵是什麽的還是石頭的主人。


    男人走到了最麵前,“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循循沉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達爾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達爾林並收藏循循沉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