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張三金將夾菜的手停了下來,那大門被人用力砸的咚咚響。


    李二娃連忙放下手裏的碗筷,嘴裏的菜還沒咀嚼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去將門打開。


    一個四十多出頭的女人,看見開了門,就往屋裏鑽,然後開始哭:“你,就是你,把我男人都害死了!”


    李二娃連忙解釋到:“沒有呀弟媳,我真不知道他在我身後,當時冒出來許許多多熊瞎子,弟娃就遭熊瞎子扯成了兩半。”


    女人大哭著,隻是將雙手一伸:“我要錢!你把我男人害死了!賠我錢!”


    李二娃手忙腳亂的安慰:“我之前不是給了你們錢了嗎?我說咯我娃還要讀書,那二十萬是我家唯一的錢咯!”


    而那個老人也直接躺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了起來:“你們一家殺了我女婿,你們賠我錢,你們快賠我錢!”


    李二娃的媳婦聽到這就不樂意了:“七娘,你女婿自己跟著我男人去山頭打獵的,是被熊瞎子搞死的,我屋頭給他出了二十萬,你們還要怎麽樣?”


    李二娃的媳婦放下了碗筷,繼續乘勝追擊的說道:“再說他本來就是從不曉得哪跑來的黑戶,幫他埋了給他請了人去屋頭發喪了,弟媳還要我家怎麽樣?”


    說到這那女的哭鬧的更厲害了,幸好現在是冬天,大家都不怎麽出門,否則李二娃家院子得圍滿人。


    那老太婆見訛不到李二娃的錢了,就忽然指著張三金幾個人:“是不是你,合著這個畜生殺了我女婿!”


    石榴和徐天就像沒看見那個老太婆一般,繼續吃著飯,而張三金也是淡淡的夾了一筷子菜:“沒有。”


    然後將菜送入嘴裏,不斷的咀嚼:“不行的話,你們就報警吧。”


    張三金無數次在精神病院和水生實驗過,沒有人可以看見水生,水生碰過的人和物,也沒有任何痕跡。


    反正挖坑埋人的是水生,不行就報警,張三金可不想這樣被鬧,畢竟自己還要忙著趕路。


    聽到要報警,女人倒是沒有再說話了,畢竟她知道自己男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跑來的黑戶,兩個人結婚證都沒有的,自己的目的也是要錢。


    但老太婆就不樂意了,她板著一張臉,忽然心一橫,直接將張三金幾人吃飯的桌子給掀翻了!


    旁邊一旁還開心看戲的水生不高興了:“什麽玩意!竟敢掀小爺幾人的飯桌!”


    說著他奪過張三金手裏的白粥,直接向著那老太婆的腦袋上扣去。


    但在李二娃幾個普通人的眼裏,是張三金手上的白粥憑空飛了起來,然後像幽靈一般追著老太婆滿屋子亂竄。


    老太婆嚇的褲腿流出了一灘腥臭的黃色液體,她癱倒在地嘴裏不斷喊道:“鬼呀!李家二娃帶了個邪祟迴來!鬼呀!”


    而另一邊那個哭鬧的女人直接將老太婆這樣一丟,就從李二娃家跑了出去,連自己的老母親都不要了。


    李二娃和他媳婦也被嚇的不輕,他哪見過這陣仗,兩口子怕的厲害,但李二娃還是鼓起勇氣,輕輕拍著自己媳婦的手安慰安慰著。


    他媳婦害怕的上前,顫顫巍巍的將下榻在地上的老太婆扶起:“別來鬧事了,不然我家就報警,畢竟你女婿一個黑戶,誰知道他是哪個國家的人,犯了什麽事來村子的!”


    看著自己媳婦帶著老太婆離開後,李二娃鬆出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該怎麽看待這位恩公了。


    李二娃有些害怕的山前:“道士仙人,你現在在等等。”他將撒了一地的晚盆收了起來。


    見狀三金石榴還要徐天都幫著一起收拾,李二娃驚恐的連忙擺手:“謝謝,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李二娃連忙去後麵的房間拿來掃帚和拖把,將地麵打掃的幹幹淨淨。


    然後又去了廚房,一手拿著抹布,一手提著半隻煙熏好的豬腦袋,他像獻寶一般將豬腦袋遞給了張三金:“來道士仙人,這是我李二娃子的小小心意。”


    張三金看出來對方的驚慌與恐懼,他接過那半個豬腦袋,然後點頭道謝:“謝謝,那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李二娃聽到他們要走,才放下了心來:“要不我送送你們。”


    張三金委婉的拒絕到:“不用了,等會會有人來你們村口接我們,不用送了。”


    李二娃也連忙迴道:“好吧,好吧,那道士仙人你們幾位,一路注意安全。”


    張三金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帶著幾人連忙離開了。


    李二娃媳婦將那嚇的尿了褲襠的老太太送迴了家,然後就迴去了。


    老太太看著自己的閨女,一直躲在櫥櫃裏,嘴裏不斷呢喃有鬼,像被嚇到失了魂一樣呆傻。


    老太太連忙從家裏的木箱裏翻出了一個紅布口袋,徑直的向著村子邊上的一戶人家跑去。


    另一邊,張三金問手裏提著豬頭肉的徐天:“你還沒聯係上他們嗎?”


    徐天搖了搖頭:“聯係上了,倒是要讓我們等兩天,他們那邊派人來接我們,得花點時間。”


    張三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這個村子:“我們倒是迴不到村子裏去了,找個附近不要了的山洞或者瓦房住一晚吧。”


    水生憤憤不平:“小爺我幫了他們,他們倒還怕上了!”


    張三金也隻有平靜的迴複這水生:“人對未知的力量,如果可以利用,那便是好的,如果不受他們所控製,那你再厲害,都是異類。”


    張三金背著的不九,默默側過頭去,輕歎一口氣,畢竟好不容易喝上了稀米飯而且有肉吃。


    不說要待多久,但沒想到這麽快,這樣的好日子就和他揮手告別。


    幾人在山裏走著,直到找到了一個破舊的老平房。


    大雪紛飛,寒風唿嘯,一座破舊的老平房矗立在風雪之中。


    屋頂上的瓦片已經殘缺不全,露出一個個黑咕隆咚的洞口,仿佛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屋簷下掛著長長的冰淩,閃爍著寒光,宛如一把把利劍,隨時準備著刺破這寒冷的冬夜。


    窗戶上的玻璃已經所剩無幾,隻剩下幾塊破舊的玻璃碎片,隨風發出“吱吱”的響聲。


    雪花從破碎的窗戶飄進屋內,落在一堆堆雜物上,雜物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仿佛是這座老平房無言的訴說。


    房門半開著,門板上布滿了裂痕,仿佛是一張老人的臉,充滿了滄桑。


    門前的台階已經被雪覆蓋,一片潔白,與破舊的老平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走進屋內,一股陳舊的氣味撲鼻而來,讓張三金不禁皺起眉頭。


    屋內的光線昏暗,隻有一盞搖曳的燈光在寒冷的空氣中閃爍。


    牆壁上裂開的裂縫,像是一隻張開的大口,仿佛在訴說著這座老平房的悲慘命運。


    這座破舊的老平房,經曆了歲月的洗禮,承受了風雪的摧殘,卻依然屹立在寒風中。


    它像一位堅韌的老人,雖然身體已經破舊不堪,但依然頑強地生活著,見證著歲月的變遷,訴說著曆史的滄桑。


    石榴看著這樣的屋子,心裏雖然不喜歡,但還是安慰道:“總比沒有住處好!至少在淨土宗接我們前,有一個住處。”


    幾人將屋子裏收拾了一下,弄出來一處可以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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