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去吧,我和媽就坐這邊就好。”張三金和母親坐在院室門口,看著自己自己父親推門進去,然後自己轉過頭來安安靜靜的盯著自己的腳尖。


    “王院,久仰久仰!”三金父親恭恭敬敬的推門進來,看著麵前發際線後移頭發稀疏的醫生極其尊敬。


    這位父親將手放置於身前,極其恭敬的對著麵前的醫生彎著腰。


    “哪裏哪裏,您是海局推薦來的吧。”醫生起身恭敬的握手,然後示意三金父親坐下。


    “是是是,他是我小學同學,三金的事情還麻煩您了王大夫。”三金父親有些卑微的坐下,沒有人知道他為了兒子,是如何才求到這位小學同學的,他也不想讓家人知道。


    這個中年男人隻想撐起為這個家庭的一片天,他在這裏的腰杆越來越彎,不是代表塌了,而是代表兒子有希望了。


    “哦,是這樣的,張三金呢他不是腦組織原發性損傷嘛,你看這,還有這,他的大腦皮層是受到損害了,包括他的神經係統,導致他現在超期易怒,狂躁,衝動,大喊大叫,出現幻覺,還有打人的症狀。”王院掏出來一張腦ct的圖,開始給三金父親講解病情。


    而外麵張三金的母親從包裏掏出來一個香橙,她慢慢的剝開一個沒留的遞給了張三金:“來吃點橙子,這個季節老貴了,這個很甜快嚐嚐。”


    張三金接過橙子,分了一半給自己的母親:“媽,你也吃。”


    “對呀,吃呀,吃的越肥,我越看越成仙!”忽然醫院的天花板牆壁開始說話。


    慢慢的醫院的天花板陰沉了下來,一條又一條的黑影從醫院的牆縫裏快速的鑽出,然後凝結成了一團。


    那天花板裏開始慢慢的變成一團黑影,一個象鼻子從裏麵緩緩的伸了出來,血水粘著濃密的口水順著象鼻滴落在地。


    那象鼻挑釁的搖晃著,那黑影裏仿佛有著詭異的眼睛,空洞洞的看著張三金。


    “不要過來!”張三金將母親拉到身後:“滾開呀!給老子滾開!你休想傷害到我媽!”


    三金手上的自己那一半橘子落在地上。


    張三金從脖子上套出水生給的那塊木牌,那木牌隱隱透著光將三金和三金母親包裹。


    “三金你怎麽了?”三金母親看著自己的兒子忽然又開始對著空氣咆哮著還不知道比劃著什麽,她輕輕的安撫著拍著自己兒子的背。


    張三金立即抓住自己母親的手,他觀察這四周,發現周圍的黑影越來越多:“媽我們不治療,我帶著爸,我們走!”


    隨後張三金推開門,看見還在和王院聊天的三金父親,三金一把將自己的父親從座位上拉了起來:“爸我們快走,我們快迴家!”


    忽然張三金的臉色一變,因為王院長的身後出現了一大團黑影,那黑影裏冒出來了一個腦袋,正是那被水生弄沒了眼睛和耳朵的夢貘。


    夢貘打量著張三金:“你知道,我等那死道士離開,我等了多久嗎?還真是謝謝你呀,張三金,不應該是魂丹!”


    那如同嬰兒般的怪異聲音再次從夢貘,那半張裂開的嘴裏發出來。


    “滾開!離我家人遠點!”張三金對著眼前的夢貘咆哮道,他將自己的父母護在身後,他的眼裏布滿殺氣,不允許任何人動他家人一分一毫。


    “我不會現在殺了你,我要等你變肥了,我好一口成仙,我要住在你爹媽的身體裏,你到死都別想擺脫我!”夢貘肆無忌憚的笑著,它還剩下唯一隻眼裏全是嘲弄。


    “滾!老子說了讓你滾,你要死再不滾,我就要請仙家了!”說著張三金要準備拍打自己的左手。


    三金父親看自己兒子忽然舉起手,怕有什麽過激的行為。


    忽然張三金感覺有一雙手控製住了自己,轉頭一看是父親抓住了自己的的手:“爸,你放開我,我是在保護你們!”


    張三金父母如同沒有聽見這番話一般,並沒有鬆開手,而麵前的夢貘對著張三金挑釁的笑著。


    在張三金父母和醫生的眼裏,隻看見張三金莫名其妙的對著醫生發火,還想舉手去打這位好不容易求來的專家。


    三金父請不敢有半分的鬆手,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他隻是不相信發病了兒子。


    那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卑微的向王院彎著腰,不知道自己兒子為什麽發病,但是一定給王院帶來了麻煩與困苦,希望醫生不要就此放棄這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


    “抱歉呀,王院,明天我愛人會一早帶著他來辦理入院的,還謝謝您了。”三金父親拉著三金一起彎腰道謝,但是三金隻是狠狠盯著王院身後的夢貘。


    三金父親和三金母親安撫著帶著張三金離開,而坐在椅子上的王院也是歎了一口氣,然後搖搖頭。


    一家三口迴到了那老舊的小車上,父母都坐在前麵,而張三金安靜的坐在後排。


    張三金的父親如同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一般,安慰到張三金:“娃,沒什麽好怕的,王院是好人,是專家,今晚上你老爸生意好,接到兩單車去拉貨,你在家一定要當個小小男子漢,保護好你媽蛤,聽你媽媽的話,老漢迴來給你帶好吃的。”


    “蝦說,我娃都這麽大了,一直都是成績又好,又乖又聽話的娃娃。”說完三金母親隱隱約約有些啜泣的聲音:“你開你的貨車去,我帶娃兒辦住院,也沒得問題。”


    張三金看著那掛在車內那個出入平安的小掛墜不斷搖晃著,他沒有說話。


    他眼神空洞就那般呆呆的看著車內後視鏡上麵,自己的父母已經眼裏都是眼淚,卻要裝作若無其事沒有哭泣。


    三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他不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的父母不被夢貘傷害。


    灰府內,灰元哼著小曲心情舒暢極了,那紮著雙丫髻的小丫頭,給灰元繪聲繪色的講著五舅爺院裏的事情。


    “他就這般沒了?他風流成行,快過了一輩子,沒想到臨終竟然是被十六那丫頭砍了根,沒止住血沒的。”灰元笑著覺得有趣,他看向站在旁邊的小丫鬟。


    紮著雙丫髻的小丫鬟,給灰元的杯盞裏添了些茶水:“說的灰仙大人,他太太看他沒了,覺得院內養那些小娘浪費錢,全部都遣散趕了出去,那最囂張的小娘好像叫春喜,直接給……”


    小丫鬟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然後繼續說道:“說那春喜是五舅爺的心頭好,必定讓他們生同眠,死同穴,不去陪那死掉的五舅爺可惜了。”


    “著消息你給散播出去,就說姑姑上來門,五舅爺人就沒了,讓那些院裏自己掂量掂量。”灰元品了一口茶,然後看著院裏的花朵。


    灰元心裏舒坦,他覺得一切都是如此順利,隻要一直用那些叔伯對石榴的怕,而作為灰仙就越好,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讓那些叔伯心悅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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