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帶著那怪物跑向了地藏王,石榴的左手胳膊已經脫臼受了傷,她右手緊握著雙叉刀,來反擊悲王腮裏冒出來的觸手。


    悲王追著腳下比身體小數十倍的石榴跑著,悲王追逐石榴就像獵豹追逐到嘴的兔子一般。


    但對於悲王而言石榴狡猾又輕盈的躲過了悲王一次次的攻擊。


    石榴隨著視線正中間看去,長著猴子毛發,它穿著僧人的袈裟,頭戴著,五官畸形的在吃靈體的怪物,比身後坐著自己的悲王大勁百倍!


    石榴如同想到了一個妙計一般,故意用右手將偷來的象牙法器舉起,然後對著身後追擊自己的怪物像炫耀一般晃了晃手裏的東西。


    悲王果然被徹底激怒,它向著石榴衝了過去,石榴轉身一躲,悲王向著還在津津有味吃靈體的地藏王菩薩撞了過去。


    悲王將魚腮裏的觸手全部往外伸去,企圖用力將石榴也拉過來,但是石榴從袖口甩出一把雙叉刀,然後對著悲王淡淡一笑:“不用雙刀,我也能殺了你,你的法器我就笑納了!”


    一刀下去,那些黑色細細密密的觸手都被石榴依依斬斷。


    悲王直接重重的撞在了地藏王菩薩大身上,那隻穿著袈裟巨大的猴子,轉過它畸形又像黑洞洞的一片旋渦,它一把將悲王抓起,塞入張開如同鋸齒鯊魚一般的嘴巴。


    水生和張三金帶著七月半在邊上,看見了石榴這一幕,張三金有些疑惑的問道:“石榴在這幹什麽。”但是不久他也疑惑不了了。


    因為張三金忽然有開始聽到了詭異而又奇怪的笑聲,忽然笑聲停了下來,但是那之前死去過的訛出現在張三金的眼前。


    那個脖子上長著畸形腦袋的訛,慢慢用沒有手掌上麵全是大大小小腫瘤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吧,都怪你,現在是世間萬物規則混亂,馬上就是你的父母,你要把他們都要害死,哈哈哈哈哈哈都要被你害死!”


    “我沒有,我沒有!”張三金對著訛揮去,他用手將訛給打散開。


    直到訛變成了一片白煙,張三金才吐出一口氣來,但是訛又凝結在一起變成了那詭異訛又惡心的樣子。


    訛譏諷的看著張三金:“怎麽,你怕我,我當時向你求情時,你怎麽對我的,都怪你,所有人都會死,都怪你!”


    訛的譏諷讓張三金感覺頭痛欲裂,張三金氣憤的向著訛揮拳而去:“你滾開!是你自取滅亡的!你滾呀!”


    水生看著張三金忽然對著空氣拳打腳踢,連忙上前捂住了張三金的嘴巴。


    “小聲點!我們不能被地藏王菩薩給發現!”水生對著張三金搖了搖頭,張三金隻是驚恐的看著眼前的訛。


    訛飄來蕩去後,馬上從脖子上長出來的臉笑著對他說道:“掃把星,都怪你!都怪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得死!掃把星都是你害的,因為你自私,你用改果,馬上你家人也會扯入這段因果之中,馬上就會死了哈哈哈哈哈!”


    張三金用那雙冰冷又全是仇恨的眼睛看著麵前的訛,他看了看旁邊的水生和七月半,努力恢複著情緒,不斷告訴自己,這個訛是假的,真正的訛已經在太虛就死了。


    “張三金!張三金!”水生的聲音再次占據了張三金的大腦,旁邊的水生擔心憂慮的看著眼前的張三金:“小聲點,不要被發現!我們的目標是來治療你肚子上的寄生獸!”


    但不巧的是那巨大的地藏王菩薩吃了悲王後,就盯上了石榴。


    石榴一個箭步就往出口的方向跑去,而那巨大地藏王起身而來,它的身下不是腿,而是像樹根一樣密密麻麻的手臂。


    那隻穿著僧袍,上半身是猴子,下半身長著無數雙手的怪物怒了,它那雙血淋淋的眼睛裏充滿興奮和狂躁的看向了腳丫,看著身下那芝麻綠豆大點的石榴。


    對地藏王菩薩來說,這麽多年來送到自己口中的隻有無數沒有神智的靈體,許久沒見到會跑會跳的食物自然興奮。


    水生反應過來,感覺不對勁,那隻巨大的地藏王菩薩,好像追著什麽,向著幾人跑了過來!


    “快跑!”水生一手提著七月半,一手拉著張三金,向著來時的路跑去。


    七月半忽然警覺而又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麽迴事,還有張三金他怎麽了,怎麽開始神神叨叨的!”


    水生急切的拉著張三金跑著:“不知道,但是我們先得跑出去,畢竟那是神,我們要是被抓到,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可能。”


    砰咚!


    那巨大的怪物直接抓起悲王的房棚子砸向了幾人,前麵的路口直接被堵住了。


    吼!


    吼!


    吼!


    吼!


    那穿著袈裟,頭上微微泛著聖光的怪物,向著幾人衝來。


    訛在張三金的耳邊用著嘲諷的語氣一直說道:“哈哈哈哈哈,你也要死了,當時讓你別殺我你不聽,現在你也得死了哈哈哈哈!”


    “夠了!”張三金徹底被惹怒,看著向著自己奔跑來的地藏王菩薩的怪物,再看看麵前嘲笑自己的畸形訛獸。


    水生看著張三金忽然掙開了自己拉著他的手,然後對著麵前的地藏王菩薩開始咆哮。


    水生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張三金,你腦子出問題了?還不快跑!”


    張三金用右手開始敲打去了左手,開始跳起了薩滿舞:“哎,日落西山呐黑了天呐!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喜鵲老鴰森林奔, 家雀撲蛾奔房簷,五爪的金龍歸北海,千年王八迴沙灘, 大路斷了行車量,小路斷了行路難,十家上了九家鎖, 還有一家門沒關,叫老鄉請聽言,點起了大難香請神仙呐,哎咳哎咳呀! 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了趕仙鞭,鼓也不叫鼓, 鞭也不叫鞭,驢皮鼓,柳木圈,奔嘚兒啦喊刨得圓, 橫三豎四八根弦,還有這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個大銅錢呐,哎咳哎咳呀! 叫請黃仙聽衷腸,要在此處得平安!”


    張三金敲打時,他的左臂開始長出來灰黑色的烏鴉羽毛,他將手臂上的血液凝結成血珠,向著訛和那巨大的地藏王菩薩甩了過去。


    而隨著張三金的唱腔,一團黃煙慢慢擋在了幾人身前,一個不男不女的黃鼠狼穿著綾羅綢緞從裏麵走了出來:“好久不見,小三金。”


    旁邊的水生間出口也被堵住了,半天都可能弄不開,隻有拖時間讓七月半將出口拋開,而自己和已經開始神經的張三金爭取時間。


    水生將七月半放了下來:“你現在就快一點把出口給我們刨出來,讓小爺和所謂的神來會會!”


    說著水生從腿裏掏出了一張符紙,然後從腿裏拔出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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