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明獸轉身躲過水生的攻擊,一爪劃向他的太陽穴。


    水生用骨劍抵住他的進攻,水生一腳踏上了開明獸的腿骨,翻身往上跳去,骨劍直接劃破了開明獸的爪心。


    鮮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凝結成了一顆又一顆的圓圓小球。


    石榴從紅色的寬袍裏甩出雙叉刀,雙手握刀,向前奔去。


    她踩著開明獸的一邊大腿,一躍而起,將雙刀刺入開明獸的大腿根上。


    開明獸痛的轉頭來不及抵抗,大腿上就出現了一條血長的口子,深可見骨。


    而七月半跑去將張三金護在身下,一人一貓開始撿開明獸腳邊落出來的血凝成的珠子。


    兩人將手上的抓滿之後,點頭示意水生和石榴可以了,隨後幾人退到安全的地帶。


    吼!


    吼!


    吼!


    吼!


    開明獸被劃傷後更加暴怒,它不顧一切的向前衝去,鎖鏈卻將其禁錮在幾人麵前的距離。


    水生看著張三金和七月半手裏都快捧滿了的血珠子,不由的笑了笑。


    石榴輕生的歎道:“這麽大隻妖獸,可惜了,被什麽家夥捆在這裏了,如果沒了這鐵鏈子,我們不一定打得過。”


    水生看著這被劃傷後氣憤的開明獸,巨大的妖獸在穿透身體的鎖鏈麵前顯的憤怒又委屈。


    水生有些感慨,隨後難道沒有了殺戮的氣息,他將骨劍收起,插迴了自己的腿裏:“我們走吧。”


    七月半也沒說什麽,將自己手裏的那一捧血珠,遞給了石榴和三金,然後喊來了五月初五帶幾人下去接徐天一起去太虛。


    此刻的徐天看著眼前的一張薄薄人皮,該他淡淡的來了口:“你想問我什麽嗎?”


    徐天沒說話眼神陰冷,他想該是這麽自己怎麽想到,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和那個和尚來套路自己的。


    徐天將蝴蝶刀往前移了一點,讓那張薄薄的人皮抵在刀劍上。


    “不要那麽激動,我知道你想知道的,我隻會說真話,也隻能說真話,包括他人的心裏話。”該的聲音平淡至極,就像在說一件普通的小事一樣。


    徐天想了一下,那該的能力區別想無敵,假設他隻能說真話的話,那麽不僅僅是誰的心聲,包括人的未來,世界的規則,這些問題他都能迴答。


    所以那個胖和尚說的是真的,九月大殿裏,就有我想要的答案。


    徐天試探性的問:“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嗎?”


    那張掛起來的人皮淡淡的迴答道:“徐天,男,在十三歲那年就拿下物競賽的國獎,少年天才沒到十五就開始研究哲學和心理學,開始陷入陷入虛無主義;在十七那年你開始研究能量、頻率和震動企圖找到世界本質(在十七那年的夏天你經曆了奇怪的事情,然後頭部受傷看見了如同線條一般循行的物體,你將其稱為磁場。”


    “你為了驗證你所看見的,你認同了羅傑·彭羅斯的猜測,你並不想證明給世人這一切,因為榮譽對你毫無吸引力,你隻想用自己的方法探索出這個世界的真理。”該如同上帝一般將徐天的過往都講了出來。


    徐天被如同扒光底褲一般,他的眼神恍惚一愣,然後將蝴蝶刀往手心緊握了些。


    該知道,當一個人的過往會一點遮掩都沒有,被另一個人說出來時,那麽那個過往被說的人一定會要不將對方收入麾下,要麽就會將對方千刀萬剮。


    徐天就那樣陰狠狠的看著該,就這樣僵持了快半分鍾。


    那把灰蝶刀被折了起來,徐天將刀收到了手心之中:“既然你都知道,那我應該如何下一步。”


    該緩緩的開口:“這個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我知道了。”徐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又問出了一個問題:“我能否打破這個世界的規則。”


    該沒有說話,那雙本是眼球的人皮位置空空蕩蕩,但卻好像也說明了答案。


    徐天好像明白了,該是不能說謊話,但該可以直接不迴答。


    既然這樣強的一個能力,為什麽會被定在這裏,那會是什麽人或者什麽力量,將其剝成一攤人皮,釘死在這裏。


    “你是為何人辦事,為什麽又永遠的成了一片人皮,留在這裏。”徐天依然放不下戒心。


    徐天並不好奇誰和該有什麽故事,隻是怕那些和尚套路自己,對徐天說雖然該說自己隻說真話,但也不妨對自己之前經曆的背書。


    男人的眼神深邃,看著麵前的人皮,無論對方說什麽,都可能是真假摻半,除非他說出來未來即將實現的事情。


    該沒有迴答徐天這個問題,空氣一時間安靜了許多。


    徐天拿陰冷的目光不斷落在該的身上,但這張人皮卻冷靜至極。


    該緩緩張口,卻說到了另一件事情:“我知道你或許不相信,但是你們去帶迴我弟弟時,會遇到一隻骨雕,他會給你留下一樣東西,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那時你再迴九月大殿找我,我便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答案。”


    該說完後,那蒼白無力卻讓人不容懷疑的聲音在徐天的腦子裏迴蕩,所以這個東西是真的什麽都知道嗎?


    徐天還是覺得真假摻半,等下一次來,他又會說什麽呢?


    忽然,砰!


    這正正方方如同囚籠一般的九月大殿,水生在門口對著該麵前的徐天喊道:“好了,他沒騙我們,我們拿到開明獸的血了,我們走吧。”


    徐天聽到這些話,將蝴蝶刀揣到了口袋裏,給了麵前的人皮一個眼神,好像是警告,又好像是約定。


    然後離開了九月大殿內,來到外麵,七月半和張三金已經上了那帶著鬥笠人的馬車,水生招唿著向徐天伸出了手:“走吧!”


    然後幾人坐著馬車向太虛前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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