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你沒打聽錯吧,這種能人會在大牢蹲?”


    劉彥不可置信道。


    想到大景皇帝的荒唐行事,好像又沒什麽不可能。


    他呐呐道:“瘋了吧。”


    玄微怔愣片刻,他放下包袱:“咱們去大牢走一趟。”


    其他使者麵色猶豫:“可是大景太子要我們今日啟程離開。”


    劉彥當機立斷:“聽國師的,大景太子是說了今日,但也沒規定什麽使臣,咱們晌午過後再出發。”


    玄微跟劉彥潛入牢獄,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有像是懸壺神醫的人。


    裏邊的人大多老弱病殘,精氣神萎靡。


    玄微隻觀麵相即可知不是他要找的人。


    獄吏察覺不對勁,提著劍衝進來。


    兩人迅速離開。


    使者們在殿內焦灼等他們,見劉彥滿臉鬱色,便知他並未找到懸壺。


    “罷了罷了,隻是一個厲害的道士而已,不值得我們冒險。”


    “是啊,我們還是早點啟程迴拓跋,向大王交差吧。”


    使者們議論紛紛,目光不約而同看向玄微。


    玄微冷著臉。


    作為也是道士的他,很在意也很想知道對方到底是誰!


    探子再次匆匆來找劉彥:“劉大人,大景的懸壺神醫出大牢了。”


    劉彥目光如炬的盯著他,眉目間隱約有些怒氣。


    怎麽現在才說!


    探子直覺委屈,他哪兒知道大景皇帝這麽玩。


    上一刻人還在大牢,下一刻就封為國師了!


    不等他們問人在哪兒,探子迅速道:“懸壺神醫被封為國師了,就剛剛!”


    .


    林清禾被左公公親自請出大牢,聽到旨意後她是有些懵的。


    她算到了很快出大牢。


    被封為國師,她沒算到自己有這茬。


    “左公公,好端端的,陛下怎會封我為國師。”去金鑾殿的路上,林清禾忍不住問道。


    左公公想跟她打好關係,湊前壓低嗓音:“這事您得感謝新晉的狀元郎,是他在殿內為你打抱不平。”


    狀元郎?


    林清禾記得上一世,她與狀元郎沒什麽來往啊。


    左公公看她神色,他道:“狀元郎名為丁顯。”


    是他啊。


    林清禾恍然,沒想到這輩子竟是他當了狀元郎。


    她更沒想到丁顯上一世為了她自殺,這一世剛成為狀元郎又為她發聲。


    這個人情,她記住了。


    快到金鑾殿時,對麵迎來兩人,其中一人的目光尤為灼熱落在林清禾身上。


    林清禾看過去,眉頭微挑。


    左公公十分吃驚道:“劉大人,玄微國師,你們怎麽還未啟程離開,今日乃我國朝事,你二人不得入殿。”


    國師?


    林清禾的視線落在玄微身上。


    原來就是他啊。


    原來就是她啊。


    兩人目光交織,一場旁人感受不到的較量悄無聲息進行。


    玄微的麵色越來越蒼白,眼眶也染上了紅。


    “國師,你怎麽了?”劉彥察覺玄微身子有些搖搖欲墜,他急忙攙住,雙眸湧現濃濃的擔憂。


    說話間,林清禾已經隨著左公公離開,就要抵達金鑾殿。


    玄微搖頭,心底有一股難言的挫敗感。


    跟林清禾的第一個照麵,他就感受到對方強大的道行,他壓根觀測不到對方的命格,腦子裏一片空白。


    “國師,你嘴角有血!”


    身後傳來劉彥的驚唿聲。


    左公公心悄悄往後看了眼,見劉彥攙著明顯虛弱下來的玄微離開,他心驚不已:“懸壺神醫,不,懸壺國師,是你麽?”


    林清禾微頷首,不多加解釋。


    左公公內心震撼不已,打定主意一定要跟林清禾交好,絕不得罪她!


    大殿內,文武百官都翹首以盼。


    當林清禾真正踏入金鑾殿時,心情有些微妙。


    人生,真是世事無常啊。


    “見過陛下。”林清禾不卑不亢行禮,與丁顯並肩站著,在大牢待了五六日的她不見任何疲憊,還是美的令人忍不住注目,又被她出塵的氣質所吸引。


    景武帝從龍座上下來,圍著林清禾打圈,滿目都是驚豔:“你是朕見過最美的女郎。”


    太子跟範丞相幾人都心頭一緊。


    不想讓林清禾得勢的朝臣神色微變,玩味看著此幕,要是景武帝提出要納林清禾為妃,那可就有意思了。


    林清禾眉心微蹙,她知道景武帝失智了,沒想到他都失智成這樣了,有些瘋瘋癲癲。


    正當她斟酌開口時。


    丁顯突然擋在她麵前。


    景武帝皺眉,十分不喜道:“你幹什麽,擋住朕了。”


    丁顯麵色不改,正色道:“陛下,國師是用來敬的,不是用來看的,現在請陛下立即迴到龍座上,聽國師的安排。”


    百官們都嗤笑出聲,嘲弄的看著丁顯。


    你以為你是誰啊,竟然敢命令皇上。


    還真當自己有九條命!


    豈料,失了智的景武帝還當真吃這一套,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錯,國師是用來敬的。”


    丁顯繼續追加道:“陛下,臣突然想起來此次拓跋進貢也來了個國師,在拓跋有一句話叫做,可以不敬天子,但不可不敬國師。


    陛下乃千古明君,定不輸給拓跋王。”


    百官們眸色驟然收緊。


    瘋了,真瘋了!


    他們的視線在林清禾與丁顯之間瘋狂跳躍。


    恆王麵色更是沉如墨。


    他倆是舊識?


    偏偏景武帝還當真能被丁顯拿捏住,他道:“丁愛卿說的對,諸位聽好了,見國師如見朕,都得敬之愛之。”


    “是,陛下。”文武百官皆跪下。


    身為國師的林清禾一人站著,真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她眸色複雜的看著丁顯的背影。


    聽我說,謝謝你。


    說丁顯一板一眼,不知變通,絕對是對他最大的誤會。


    林清禾被封為國師的消息昭告天下,她上任首件事就讓景武帝派大理寺寺卿與丁顯前往錦州。


    拔惡瘤官,安撫百姓,重建錦州。


    其二,大赦天下,削減百姓的稅收。


    這兩舉措動了不少人的利益,紛紛阻止,卻奈何不了。


    林清禾親自住在宮中,督促景武帝處理政事,天子親自下旨,貪官汙吏瑟瑟發抖,百姓歡喜不已。


    民間從追捧喊著懸壺神醫的口號,變成了懸壺國師!


    林清禾的舉措也將恆王的計劃打亂,迴王府的他立即召幕僚商量對策。


    已經從東宮放迴去,下令不得進宮一步的宋白微心底慌的很,聽說恆王迴來,急急就去找他。


    走到窗前,屋內傳來一句聲音。


    “要是當初主子娶的人是懸壺神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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