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這已經到邊疆了,采買糧草再運送過來也需要不少的時間,您也該把錢給我了。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軍需官哭訴道。


    朝暮歡已經成功到了邊疆,錢和糧草都握在自己的手裏,運送糧草也不需要朝廷的人,自然也不需要再對軍需官假裝。


    “不瞞你說,半路上我已經將私庫裏的錢分到了各個商賈的手裏,他們會定期運糧草過來,采買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了。”


    軍需官憤怒道:“長公主未免欺人太甚,采買糧草物資乃是軍需官的分內之事,您如此行事是否不妥。”


    朝暮歡瞟一眼軍需官道:“特事特辦,錢乃是父皇留給我的,自然由我說了算。”


    “你若是想在這裏分發糧草,便好好給我待著。若是想走我也不留,不過你要是想著人在這裏,心在左相那,我有無數種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軍需官被朝暮歡一番話嚇住,癱坐在地上,朝暮歡不耐煩看他:“出去吧,別在這裏礙眼。”


    軍需官隻能癱軟著出去,看著蕭瑟寒風的邊疆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日天還未亮,京郊大營的便被召集起來像往常一樣訓練。邊軍有一部分被哨聲驚醒,看到京郊大營如此嚴格,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上當了。


    趕到校場的兵丁們一部分也趕忙列隊,沒趕到的被朝暮歡派人一個一個踢了起來。最終到校場的有整個營地四分之三的人。


    看著校場上滿滿登登的人,陳統領和之前被朝暮歡打敗的張烈以及安泰在隊伍最前麵。


    朝暮歡不是昨日眾人口中極好說話的樣子,看著眾人厲聲道:“凡在我軍營的人,每日卯時校場訓練,今日遲來之人不知者無罪。未到之人今日訓練是他人的三倍。”


    話落自有陳統領帶著眾人訓練,京郊大營的人龍精猛虎襯得邊軍一些不事生產之人像是雞崽子一般,自然不敢違抗。


    剩下沒來的人,由張烈帶著京郊大營的人強製抓出來,這些人在校場上或怒罵或哭爹喊娘。


    “你們敢這麽對待我,我會告訴統領的,到時候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元帥虐待功臣了啊,我為雍國拋頭顱灑熱血,沒想到最後被你們這樣對待。”


    “你們不得好死。”


    夜色籠罩的校場,朝暮歡坐在太師椅上,臉在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深沉的音色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你們想見你們的統領?”


    “好啊,我帶你們去見。”


    朝暮歡身著玄色練功服的身影走在最前麵,京郊大營的人押著邊軍跟在後麵。


    隻是越走越不對勁,被押的邊軍們肆意道:“元帥帶我們到火頭軍的地盤做什麽,是不是看我們兄弟上戰場太辛苦請我們吃頓好的啊。”


    押送的人厲喝:“老實點。”


    朝暮歡把這些人帶到豬圈,看著裏麵頭發蓬亂,全身發臭,身上都是腳印的前統領道:“這不就是你們的統領,有什麽話就跟他說吧,想要進去說也行。”


    京郊大營的人放開了邊軍,這些邊軍卻齊齊後退,呐呐不敢言。


    “不說要和你們統領說嗎?說啊,他就在這呢。”


    這些人見風使舵慣了也不是傻子,連忙跪在朝暮歡身前求饒:“元帥,元帥饒了我們。”


    “我們都是被逼得,那統領背景深厚,我們不敢違抗,元帥明鑒啊。”


    裏麵的前統領被外麵的人吵醒,聽到朝暮歡和其他人的聲音急得啊啊叫,這些日子一直在豬圈裏,沒有人跟他說話,對待他與對待豬沒有任何差別。


    他如今都忘了怎麽說話,甚至看著不時被帶出去宰殺的豬都在想:是不是有一天我也會被帶出去宰殺。


    裏麵的人瘋狂的撞擊著鐵門,見沒人搭理又開始嗚嗚求饒:“我,我不,,,啊,,敢了。”


    “放,放了我吧。”


    朝暮歡站在外麵無動於衷,邊軍卻是被嚇得求饒也不敢了。


    “你們可還有話要和這位統領說。”


    邊軍們連連道:“沒有沒有,沒有什麽話要說,我們也該去訓練了,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朝暮歡漫不經心道:“我剛剛說的話,你們應該也能聽清楚,重複一遍給我聽。”


    邊軍們哆哆嗦嗦道:“不到校場者,今日訓練量是其他人的三倍。”


    “去吧。”


    朝暮歡輕描淡寫的一句邊軍們才放下心來,屁滾尿流離開了火頭營,到了校場看到安泰也是恭恭敬敬,安泰說什麽便做什麽。


    看得安泰心內直道:這位元帥可真是有手段


    晨起訓練結束後,邊軍們把京郊大營的圍起來眼刀嗖嗖的飛向眾人。京郊大營的人絲毫不懼:“軍營內私自打鬥杖二十,元帥的性子你們可是知道的。”


    邊軍們瞬間慫了,轉而緩和道:“兄弟你們也太坑人了吧,昨天花言巧語把我們騙成那樣。”


    “這也是為了咱們能活著從戰場下下來,別往心裏去,走兄弟請你喝酒。京都的醉千紅,我都舍不得喝。”


    邊軍們有酒喝就把什麽都忘到了腦後,跟著京郊大營的人別提多開心了。


    深夜,千聞閣閣主進入朝暮歡的營帳,兩人對坐說起狺國的事。


    “閣主不愧是先帝手下的人,如今連狺國的消息都手到擒來。”朝暮歡誇讚道。


    閣主謙虛道:“哪裏,元帥謬讚了。”


    朝暮歡還是有些疑惑:“狺國的消息怎麽值得閣主親自跑一趟,在狺國內部的應當不是閣主自己吧。”


    閣主憂慮道:“長公主,你以女子身份上戰場我總是有些擔心的。戰場上有看得見的刀光劍影還有看不見的廝殺。”


    朝暮歡一瞬間便想起了那死去的皇帝:“你對他還真是專心,他說的每一句話你都奉為圭臬。”


    “狺國到底有什麽消息傳過來。”朝暮歡問道。


    閣主看著朝暮歡不耐煩的表情有些難過,隻是父女兩人之間的事他終究不好說什麽,隻能嚴肅的說起狺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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