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平複了許久才喘過氣來,段承祚起身繞著這猛獸轉了一圈仔細觀察了一番肯定道:“這應該是隻豹子。”


    朝暮歡驚奇道:“跟雍國的豹子長的不大一樣啊。”


    “或許是因為生長環境不一吧。”段承祚翻看道。


    “總算可以安心睡一覺了。”朝暮歡打著哈欠道,段承祚也跟著點頭,兩人便把這豹子當作枕頭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便看見洞穴外有幾個野人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看著,兩人戒備的看著這些原始人。


    誰知這些人見朝暮歡和段承祚醒來便跪在洞穴外對著兩人頂禮膜拜,嘴裏嘰裏呱啦不知道說些什麽。


    過了一會又進來圍著兩人又唱又跳,看一眼地上被打死的豹子,迴頭再看向朝暮歡和段承祚的眼神更加敬畏。


    “他們在說什麽?”朝暮歡和段承祚兩人麵麵相覷。


    不等兩人反應過來,那些人停止手舞足蹈一蜂窩湧上來,朝暮歡瞬間戒備起來擋在段承祚身前,手中的石刃對準這群人。


    這些野人被嚇了一大跳不敢繼續靠近朝暮歡,便跪在地上將手中的東西高高捧起。


    朝暮歡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頂藤蔓編成的頭冠。朝暮歡還想著早些迴到雍國怎麽會接下這頂王冠,便連說帶比劃表示自己拒絕。


    這群野人聽不懂朝暮歡說的話,見朝暮歡不接便將頭冠往段承祚的方向遞,段承祚也比劃著不要。


    這群人還是一個勁的往兩人麵前遞,朝暮歡拿著石刃兇神惡煞的對著眾人並當場給死去的豹子又來了一刀。


    瞬間這群人就四散奔逃頭也不敢迴,段承祚猜測道:“這些人應該跟綁了我們的不是一夥的,不然不會這麽膽小。”


    朝暮歡苦笑道:“不管是不是,我們還是趕快找到迴去的路才是正事。”


    段承祚點點頭從貼身的小口袋裏取出指南針,好在還能用,兩人便帶上一點火種踏上了歸途。


    兩人便在這片林子一直向著東邊走去,路上時不時會出現一些毒蛇蟲蟻,猛獸野人。


    兩人碰到能吃的就打來吃,碰到野人就躲遠點,不管是想要吃人的還是要送東西的。


    幾日後兩人終於穿出這片雨林,可是外麵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


    朝暮歡泄氣的跪在地上,絕望道:“我們是不是永遠都迴不去了,永遠都見不到父親了。”


    段承祚也很是喪氣,卻還強撐著安慰朝暮歡:“不會的,不就是大海嗎?我們可以造出能夠出海的大船的。”


    “相信我,我們一定能離開這裏的。”段承祚環著朝暮歡的肩膀撫慰著。


    朝暮歡心情很是低落,後來還是被段承祚拉走了,既然暫時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兩人便得找一個暫時落腳的地方,不能離大海太近也不能太遠。


    朝暮歡一直提不起勁來,段承祚便自己一個尋找落腳的地方,尋找食物。朝暮歡看著段承祚忙上忙下的也很是愧疚,自己又默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日朝暮歡和段承祚每日便是打獵尋找食物,尋找木頭。朝暮歡想到那時食人族綁著兩人的繩索應當是用藤蔓做的,不知道是不是這裏的藤蔓都那麽堅韌。


    朝暮歡同段承祚說了自己的猜測,段承祚便隨處找來一些藤蔓一個一個實驗,結果沒有一個像那天那個繩索一樣那麽堅韌。


    “看來隻有那個部落知道那繩索是怎麽來的。”段承祚道。


    ”而且隻有我們兩個人收集木材也很慢。“段承祚看著朝暮歡,朝暮歡也想到了之前想要自己當王的另外一個部落。


    此後,兩人再出去搜集物資便不再躲著那些野人,有想要搶奪東西的便打一頓了事,有怯生生看著的,也不去管。


    沒幾天那群野人便又找上了門,姿態更加卑微,狀態看起來也很差,多了幾個受傷流血的人。


    兩人沒有直接接下這個頭冠,而是取出自己這些日子來收集到的一些草藥。兩人試探著靠近其中一個受傷的野人,那人嚇得哆哆嗦嗦隻打顫卻沒有後退。


    這個野人腿部應該是被什麽鋒利的東西劃了長長的一道,骨頭也有些錯位。


    朝暮歡和段承祚配合著給這個野人上了一些草藥用幹淨葉子包紮好再將骨頭複位,這個人便能好好走路了,比起原來一瘸一拐的樣子好了不少。


    這群人看著兩人的目光更加虔誠,頭深深的低下去恨不得埋到地下,對待兩人像是對待傳說中的神明。


    朝暮歡拉起最前麵這個人才接下那頂頭冠,這次這群人總算長了點心帶了兩頂頭冠來,段承祚也接過一頂,兩人一起戴在頭上。


    這群人看到兩人接下了頭冠,興奮的手舞足蹈,圍著朝暮歡和段承祚又唱又跳紛紛掏出自己身上的食物奉送給兩人。


    朝暮歡和段承祚搖搖頭,擺手表示不需要這些。


    “他們說什麽我們都不懂,這可怎麽辦。”朝暮歡著急道。


    段承祚想了想,將手指向兩人洞穴裏已經收集了一部分的木材再指了指外麵。朝暮歡緊張的看著,直到看到那群人點頭才開心的笑起來。


    朝暮歡便有樣學樣拉著其中一個小女孩指指洞穴裏那根繩子,那個小女孩便嚇得直往後退。


    朝暮歡有些疑惑,人群中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大的,在地上比比劃劃,在繩子底下畫了一個兇神惡煞的野人的樣子。


    朝暮歡也比劃著指著那個野人再做了一個吃的動作,那個野人便點頭。


    “看來這種繩索隻有那個食人族那裏才有了。”朝暮歡喪氣道,不過看著自己麵前這麽多人,又自信道:“隻有他們那裏有又怎麽樣,我們這麽多人不怕他們。”


    段承祚笑著道:“你終於笑了,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歡兒,無論多麽艱難的境地都能尋找破局的方法。”


    朝暮歡想到這幾日自己把什麽事情都壓在段承祚身上,很是過意不去道:“對不起,承祚,迴不去家你也很著急我還這麽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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