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太子殿下便不執著於朝翰墨的身份嗎?”韓汝青反唇相譏,一副囂張的樣子,一國太子又如何,韓汝青從始至終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太子氣急,威脅道:“韓汝青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這裏是皇宮大內,若是孤出了什麽事,你也別想活著走出皇宮。”


    “是嗎?”韓汝青輕蔑一笑,直唿太子姓名:“段承祥,你若出了什麽事情,恐怕你父親會興高采烈把你的皇兄——段承祚立為太子吧。”


    段承祥聽聞此言,徹底崩潰,憤怒道:“你閉嘴,什麽段承祚,我才是太子殿下。”


    韓汝青看著太子可笑的憤怒,高傲道:“太子——殿下?你可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我們隻是合作關係,你還沒有資格對我的事指手畫腳。”


    “好——好——韓汝青,好膽量,你以為自己是誰。”太子怒急攻心,喚出自己的暗衛一起攻擊韓汝青。


    在這個地方,韓汝青不必再掩飾自己魔教教主的身份,抽出長鞭在東宮的大殿裏大打出手。長鞭破空之聲獵獵作響,暗衛們擋在太子的身前,迎接魔教教主的一招一式。


    一群人混戰在一起,兩個暗衛護著太子前往東宮內院,剩下八個暗衛一起上前圍攻韓汝青。


    大刀匕首,長槍撞擊在一起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韓汝青卻毫不在意,長鞭一揚,暗衛們瞬間皮開肉綻。


    反手一掀,暗衛手裏的兵器也全部脫手而出,沒了兵器的暗衛赤手空拳更加敵不過韓汝青,隻能任人宰割。


    韓汝青身為魔教教主,無數次生死關頭才有了這樣淩厲的手段,非頂尖高手不能與之相對。


    然而真正的頂尖高手除了雲遊江湖,遊山玩水,閉關精進,便是皇家的供奉了。隻是這樣的供奉隻聽命於皇帝一人,輕易不出麵。太子身邊這幾個小嘍囉不敵韓汝青一根指頭。


    掠過癱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暗衛,韓汝青飛身追上太子,勁氣掃過,護著太子的兩個暗衛瞬間倒地不起。


    太子慌亂了一瞬,強撐著試圖與韓汝青交談:“你殺了我,皇家供奉一定會出動,即便是你也不能全身而退吧。”


    韓汝青冷笑一聲,一步一步靠近太子,噠噠噠的聲音混著陰狠的語氣更叫人膽寒:“哦?我為何要殺了你,我可以一刀一刀慢慢的折磨你。”


    太子聞言轉身便跑,韓汝青在背後嘲諷道:“朝暮歡可要比你硬氣多了啊,太子殿下。”


    韓汝青如影隨形跟著太子,眼看就要追上太子,千鈞一發之時,太子妃秦緋玉擋在太子麵前,手中一把大刀橫在身前。


    冷聲道:“你原是魔教教主,人人得而誅之。江湖眾人對你喊打喊殺,太子殿下憐惜你,收你入門下,你怎可如此無禮。”


    韓汝青聞言大笑出聲,混合著內力的笑聲尖細刺耳,太子與太子妃不禁捂著耳朵,麵露痛色。


    看著兩人狼狽的模樣,韓汝青嗤笑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惜。”遂抽出長鞭打向太子兩人的方向。


    秦緋玉舉刀橫在胸前,勉強擋了一下,整個人卻向後退了好幾步。韓汝青貓捉老鼠一般,不時甩下一鞭,笑看著兩人東躲西藏。


    沒一會兒,太子先受不住了,吼道:“韓汝青,你到底想如何,當初是你要入東宮,如今又要毀約,卑鄙無恥。”


    “太子殿下,卑鄙無恥可是魔教的傳統哦。”韓汝青的鞭子在地上空甩兩下,嚇唬著兩人,卻沒再下死手。


    太子心裏終於慌張了起來,那時與虎謀皮,籌謀扳倒大皇子與貴妃一脈,如今遭到反噬,可怎麽收場。


    韓汝青輕蔑看一眼太子,道:“段承祥,你想如何算計貴妃與大皇子,與我無關。隻不過我與朝暮歡朝翰墨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太子驚魂未定點點頭,韓汝青才滿意離去,踏出東宮的那一刻,韓汝青又變迴那個溫溫柔柔的韓幕僚。


    這時的朝宅,朝暮歡、秦成玉和公武正在會客廳喝著茶。


    “兄弟對不住,哥哥我昨日也喝多了些,睡醒以後已經在承恩公府了,沒把你好好送迴朝宅。”公武一臉歉意看著朝暮歡。


    朝暮歡忙客套道:“您太客氣了,我一個大男人又走不丟,還要多謝兩位少爺昨夜帶我去長見識,玉腰那姿色真是。”


    三個人神神秘秘的笑著,一臉的了然。


    韓汝青迴到朝宅時正遇見三人說些不著調的話,甚至約著下次再去萬花樓。秦成玉和公武吃不準太子殿下的意思,隻能暫且應下來。


    韓汝青在遠處陰沉沉的看著三個人,隻是剛剛招惹了太子,不好再在兩人跟前暴露了身份,隻能假傳太子的命令道:“兩位少爺,太子殿下傳你們東宮一見。”


    韓汝青是太子最信任的幕僚,兩人毫無疑義辭別了朝暮歡和韓汝青,又進了東宮。


    東宮裏經過剛剛的摧殘一片狼藉,兩人進來時都沒有下腳的地方,又看見太子和太子妃身上有些傷痕,忙問:“太子殿下,何方宵小竟然敢在東宮撒野,還打傷了太子妃。”


    秦緋玉的武功在韓汝青麵前不夠看,在秦家這樣的武將世家,卻還算頂尖,能打傷秦緋玉的恐怕不是普通賊人。


    太子與太子妃有苦難言,隻能搪塞道:“隻是東宮意外失火了,不小心被傷到了,沒有什麽賊人。”


    公武和秦成玉看著一點也不像火災現場的東宮一臉狐疑,隻是太子都發話了,兩人也不好質疑,隻是關切道:“不如傳太醫來,免得落下病根。”


    太子妃道:“隻是一些小傷,不用擔心,你們沒有其他事就先去吧。”


    兩人撓撓頭不明白今天為什麽老是被趕來趕去的,太子妃的話想必就是太子的意思,兩個人拱手告退。


    隻是太子咬牙切齒叮囑了一句:“以後朝翰墨的事情便與你們沒有關係了,離那個畫師和韓汝青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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