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歡與優曇的聲音引起幾人的注意,柳飛花最為著急,快步迎上去。


    “怎麽樣了歡兒?你們怎麽迴來了,怎麽沒留在秋月派?”


    朝暮歡看著著急的柳飛花,卻起了壞心,故意哭喪著臉:“師父,師父說——。”


    柳飛花看著暮歡這個樣子,更加著急,卻不敢催促,等著暮歡說出下文。暮歡見此情況,更加來了癮頭,抽抽噎噎說不出話來,還悄悄向著優曇使眼色。


    優曇也配合著暮歡一臉愁容,寒水本還看戲,見著優曇也這樣才著急起來,隻有祁深一人看著幾人愁的愁,演的演,不動如山。


    寒水這邊還在暗自思忖,柳飛花卻再也等不及,急道:“優曇姑娘,你別怕,我青葉莊雖行商起家不敵秋月派家傳師承,可讓姑娘自保還是能的,飛花誠邀姑娘入我青葉莊。”


    “師父說優曇資質不錯,已收為三代弟子,武林會盟後再迴秋月派。”


    寒水聽著兩人一起說的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直笑的兩人麵紅耳赤,呐呐說不出話來。祁深也在一旁輕笑著,隻是嘴角微翹,實在看不大出來。


    “柳公子怎麽說這樣的話。”優曇麵色通紅說了話就退到後院。


    隻有朝暮歡堅持不懈逗著柳飛花。


    “是啊,柳師兄,今早走時你還說優曇一定沒問題呢?這會兒又急什麽。”


    “你可閉上你那嘴吧,就你話多。”柳飛花雖氣,卻總也對朝暮歡生不起氣來,隻能不鹹不淡說兩句,再毫無辦法了。


    “是,是,柳師兄,我不說了。免得你氣急敗壞再來教訓我。”


    “你啊。”


    “好了,歡兒,你柳師兄要帶著青葉莊弟子參加武林會盟了,這幾日你安分些吧。”祁深鳳眸一斜,朝暮歡隨即安安分分不敢再多說了。


    “對了,師兄你這次要上擂台嗎?這許多年千聞閣一直獨善其身。”暮歡看著祁深憂心忡忡問道。


    “嗯,這次要上了,龜縮一隅並不能保全自身,我們還是要主動出擊啊。”祁深看著遠方都城的方向麵色凝重。


    皇儲之爭已經開始,千聞閣和武林還能平靜多久呢?


    看著祁深這樣,朝暮歡低頭看著自己的裙擺,難受的隻想哭。


    “師兄,對不起,若不是我濫好人,隨意發散善心也不至於讓千聞閣的地位如此尷尬。”


    倏然,一雙大手落在她的頭上安撫著。


    “那些人的傷害與試探,總是層出不窮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這些事交給我和師父就好了。”


    “嗯,師兄,這次難保有人見縫插針傷害你,你要小心啊,師兄。”


    “好了,今天走了這半日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暮歡聞言點頭迴到了房間。


    幾日的時間稍縱即逝,優曇每日前往秋月派學些基本功,也每日被秋月派的弟子簇擁著,讓人不得不感歎:秋月派還真是從上到下都愛好顏色。


    暮歡每日除了跟著祁深處理一些千聞閣的事務,還要見一見巳日教的弟子們。巳日教新任護法帶著弟子到了永興,同樣也帶來了小金的書信。


    再見巳日教眾人時,教眾們披麻戴孝,神情嚴肅,不見當日篝火宴上歡樂的神情。


    暮歡長歎一聲,寬慰道:“斯人已逝,活著的人還要好好活呀。”


    “這是教主的書信,神女自己也要保重啊。”或許悲傷過度,護法隻是機械的迴著話。


    暮歡無法,隻能默默應下,簡單交代幾句便放眾人離去。


    眾人離去後,暮歡拆開書信,上麵胡亂寫著:“保重,想念”等語,字跡混亂,結字處拖著長長的尾巴,應當是小金用尾巴蘸墨寫就的。


    暮歡輕笑,收起書信,等著祁深和優曇一起去往會盟的比武場。柳飛花和寒水前兩日就分別迴到了自家。


    “等久了吧,我們走吧。”祁深背著碎星刀,身後跟著些弟子,見到暮歡抱拳唿:“少主。”


    暮歡應下,幾人便去往禦劍山莊。


    禦劍山莊傳承久遠,功法完備,經過許多年的發展在武林當中獨樹一幟。多年來一直穩坐武林第一把交椅,現任武林盟盟主,便是禦劍山莊的前莊主,辭任莊主後便做了禦劍山莊的供奉。


    “今天這禦劍山莊可真是熱鬧啊,師兄。”


    暮歡第一次見識武林會盟,看哪裏都稀奇。武林中人不拘小節,天南地北又風俗各異,來往之人衣裝不一,花花綠綠的倒是很好看。


    三人迎麵撞上上次與祁深對打的環首門楊虎,這漢子看見祁深倒是很高興,爽朗笑道:“今日令妹在一旁,兄弟你可要全力以赴,咱們今天就一較高下。”


    “好,好,必不會叫壯士你失望的。”兩人寒暄過後,會盟便要開始了。


    盟主站上,說起會盟的規則:“今日不拘何門何派,隻要是正道之人,盡可站上擂台一展風采,最後在擂台的便是本次勝者,繼任武林盟盟主。”


    “本次會盟本著以武會友,精進自身的目的,還望諸位點到即止,不可徒增傷亡。”


    話落,盟主落座,便有各派弟子躍躍欲試。


    最先上場的都自知武藝低微,隻求與他人對戰,知曉自身不足以求精進,對戰時間都很迅速。


    一時間擂台上刀槍劍戟,斧鉞鉤叉輪番上陣,叫人目不暇接,極短時間內看了無數種刀法棍法,槍法,劍法,許多都有共同之處,卻在細微處展現了獨特的地方。


    此時場上已是武藝高強之人比試,兩人相差無幾,一時膠著,戰得難舍難分。


    “這是就看誰更內力更加渾厚了,若是後繼無力,怕是要敗下陣來了。”


    暮歡聽了祁深的話深以為然,繼續觀戰。


    幾個迴合過後,越王府的人後繼無力敗下陣來。此時戰勝之人也瀕臨力竭,索性互相抱拳下了擂台。


    環首門楊虎見狀,跳上擂台,看著祁深道:“兄弟可敢?”


    祁深不言,卻飛上擂台,抽出碎星刀,擺出架勢。


    暮歡、優曇和寒水見狀,給自家師兄喝起彩來。


    楊虎見狀揶揄著:“兄弟豔福不淺啊。”提起環首刀就衝了上去,兩人戰在一起,並無刀光劍影之迅速,俱是天崩地裂的架勢。


    兩把刀撞擊發出咚咚的響聲,不時蹭過地麵留下深深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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