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無名無姓呀,你這個名字我很喜歡,我就叫這個了唄!”


    我咬牙道:不是,你本名叫什麽?


    他歪著頭咕噥兩下嘴,還沒等他說話,我連忙指著路前邊說道:看路看路,別歪著頭想事情!


    “哎呀,小場麵,別慌。”他擺擺手說:名字呀,我有過很多個名字,我也不知道該用哪個名字了,所以我還是叫無名無姓比較好,很適合我。


    看的出來他還是不想多說。


    “放我下來!”我咬牙道。


    他像是看小孩那般,搞怪道:喲喲喲,惱羞成怒了是不是,不跟你說就生氣,你怎麽這麽小孩脾氣呢,不像陳龍那樣子,還是不夠穩。


    我沒等他繼續說話,直接跳了車,畢竟車速也不快,一個始終不願意給我透露身份的人,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他交往,是用心還是虛偽?


    路上,我給婉玲打了一個電話,打通後問道:那個幫你找到大師爸的人,究竟是誰,你現在問問大師爸,讓他給我一個說法。


    婉玲問道:怎麽了?


    “他神秘莫測,本事高深,但我不確定他是幫我的還是害我的,如果他玩的更高深,暫時是幫我的,其實隻是鉚足了勁,準備給我玩一波大的,那後果得有多嚴重,在確定他身份之前,我不敢跟他過多接觸。”


    婉玲想了想,是這個道理,便小聲說:陳龍睡了,等早上他醒來之後我幫你問問。


    我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但沒等我迴到家,婉玲的消息就發了迴來,可能是大師爸起夜的時候,她順道問了一嘴。


    婉玲的迴複很簡單。


    “你去找黎生吧,黎生知道。”


    黎生,我很多年沒見過了,小時候去黎生家裏的時候,還是他幫我渡過難關,嚴格來講,這也是我的一個大恩人。


    我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天亮之後給黎生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他一切照舊,這便提出上門看望的想法。


    黎生說:沒問題呀,我們好多年沒見過了,見一見吧。


    金泉明那邊,電話快給我打爆了,現在他家的貓,整夜不睡覺,挖墳的同時,邊挖邊哭,眼睛裏都哭出血水了,依然不停,照這樣子遲早要哭死。


    至於他的家裏,晚上有數不盡的敲門聲,連那些保鏢和傭人都扛不住了,一個個連工資都不要,跑路了,偌大的獨棟別墅裏,一個活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現在隻能住酒店,住人多的地方,而且還是風水位置最好,最向陽的,他懼怕黑夜的到來,因為明日就是第三天,護身符快要失效了。


    我問金泉明,“你給我說實話,去下河灣裏打撈的那具屍體,究竟是不是你兒子?”


    我之前猜測過,以他這麽冷血的人,不會顯得那麽悲痛,他兒子估計早就死了,或者說壓根就沒有兒子,他給出的下河灣打撈的那具屍體,肯定別有用意。


    不過之前沒爆發這些危機,況且也不是我親自去撈,我不在乎,但現在我發現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


    金泉明咽了口唾沫,小聲說:那我說實話,您別生氣啊。


    一聽這話,我先上了三分氣頭,但還是強行摟住火氣,耐心道: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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