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無念無想，以刀頌生
從喰種開始的食屍鬼之旅 作者：篝火夜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不是自詡神明嗎？怎麽連我這個區區人類都無法壓製？”，東方凜眼神冷淡的看著對麵胸膛染血的黑甲武士，雖麵容上沒有任何嘲諷的意味，但言語之中的含義卻使得武士那頭盔之下的陰冷眼神愈發陰翳。
不過他也知道，若是按照東方凜方才那如狂風驟雨般綿綿不絕而又氣勢淩然、聲勢浩大的攻擊，自己……的確堅持不了多久。
即便自己身為人類時也是人類中的大將，但學藝不精是事實，單論武藝而言，自己的確不如麵前這個麵容俊秀的青年。
若這是一場切磋，那自己此時大概已經認輸了吧？
但這是廝殺——作為‘殘靈死戰域’的主人，武士當然知道當自己動用‘殘靈死戰域’的領域效果之後，這個戰場之上就隻有一個存在能夠離開了。
“吾之武藝的確不及汝。”，武士空出的左手抬起，沾染了一點胸口的猩紅，“想必你也多少猜到了一點，那麽吾也不隱瞞了。
吾的術式名為‘殘靈予命’，是能夠借由世間一切死者生前所殘留的怨念在其死後將其喚醒，成為吾之驅使的神之權柄。
死者對於生命的不甘、眷念越多，那麽在成為吾之驅使之後，其的成長上限就越高，力量就越強。可相應的，如果有任何目標能夠透過吾之神使發現吾，那麽吾就必須在這‘殘靈死戰域’親手終結挑戰者。
而汝與吾現在所受的限製就是‘殘靈死戰域’的效果，凡人怎可企及神明？所以為了給與公平的挑戰，‘殘靈死戰域’會將挑戰者與吾的實力強製壓製，隻有吾與汝借由這曾經戰場之上任一武士的亡骸之身出現結果之時，‘殘靈死戰域’方會消散。
這是神之恩惠，但汝卻不願領受，既然如此，汝，便準備接受神之怒火吧！”
話音未落，武士的身軀之上灰黑色火焰忽地燃起，將其身形完全包裹入內，轉瞬之間，火焰宛若實質化了般匯聚於它的全身，撩動的氣焰不斷翻湧，武士胸口的傷勢也蕩然一空。
它放下手掌，雙手握緊了黃金長刀的刀柄，一股撩動的灰黑色火焰當即順臂而上，將黃金長刀裹挾入內，宛若火焰鑄就。
一抬手，火焰長刀斜麵上撩，刀身上的灰黑色火焰燃燒更甚。
“汝……”
話音未落，一股相較之前更加濃鬱的死亡之味猶在眼前，正準備上前探探武士虛實的東方凜身形當即一僵，隨即條件反射般就要向著一邊躍去。
然而武士的速度卻更快！
“……此乃，神怒！”
火焰長刀落下，在東方凜那有些驚疑的目光之中，狠狠劈落。
轟！~
在這一刀上附著的狂暴咒力之下，東方凜沒有絲毫抵抗的機會，隻能狼狽閃躲。
可刀鋒劈落在地麵之時，東方凜腳下的地麵仍舊被盡數轟碎。
濃濃的煙塵四起，武士的身形也被煙塵籠罩，不知去向。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在剛才那一刀即將臨身的刹那，因為東方凜原本就準備衝鋒呢，正好趁著這一時機趕忙躍了出去，在刀鋒落下之前避開了刀刃。
所以現在除了因為四濺的煙塵而有些狼狽之外，東方凜的身上其實沒什麽傷勢。
隻是，以武士方才展現的實力……東方凜皺緊了眉頭。
對於武士的實力有所提升他其實是有預料的。
在‘咒術迴戰’世界觀之中，擁有咒力的存在有著將自身術式原理‘公開’給對手，主動與對手建立‘製約’，從而換取更高的術式輸出和咒力運轉的咒力使用技巧。
但這個提升的幅度也太高了吧？
尋常咒術師使用了這一技巧之後戰力提升幅度約莫是二成以上。
可武士方才展現的戰鬥力，這少說也翻了個倍吧？
是因為同步公開了‘領域信息’嗎？還是因為自己身處它的領域，所以它可以一定程度上避開自身領域限製，自主操控自身恢複到某個程度？
如果是後者那就很可怕了。
按照武士所說的‘殘靈死戰域’原理，身處這個領域之中，東方凜與武士應該是就像開始了一場格鬥遊戲一般，兩者的身體素質等等因素全部等同，盡數依靠戰鬥能力獲取勝負。
可若是東方凜所猜測的後者，那麽武士就相當於是這個‘遊戲’的策劃，可以在‘遊戲’之中發現打不過對手的時候主動‘開掛’，比如什麽血量999，等級999，攻擊999之類的玩意，讓‘相對公平’的遊戲變成‘傳奇’。
這拿頭打！？
冉冉的煙霧之中，東方凜腦海中飛速思緒著該如何脫離這個領域潤出去。
領域的對抗方式最常見的有三種，分別是內部打破，外部打破和領域對抗。
內部打破就是身處領域的內部，以碾壓的實力強行打破對方的領域從而脫離，不過既然都能中對方的領域了，那麽身處領域內的存在實力多半也與領域之主相差無幾，內部打破的可能性不高，可以忽略。
外部打破則是從領域的外部攻擊，因為多數領域都是內部硬，外部脆的結構，所以可以借此攻擊領域的外部從而打破。
但這武士的‘殘靈死戰域’何時打開的東方凜都不知道，外部接應的‘窗’等等也近乎沒有戰鬥力，所以這個想法也可以忽略。
而‘領域對抗’就是最為常見的破壞領域的方式了。
因為完全體的‘領域’多數都有‘必中必殺’的效果，所以可以借此在領域的內部展開領域，依靠領域之間的‘必中必殺’衝突從而逃脫。
可這個方法對於東方凜來說也不太現實。
東方凜連術式都還沒搞到手呢，拿頭開領域！？
隻能等著gg了嗎？
仿佛是感受到了東方凜心中那抹絕望，一邊的煙霧忽地潰散，一柄被灰黑火焰包裹在內的長刀忽地穿透而出，直取東方凜麵門。
淩厲的寒意仿佛穿透空氣，直接將東方凜的身軀都給凍住了般，東方凜身形微微有些僵硬，但好在他還是下意識朝著地麵一撲，火焰長刀幾乎擦著東方凜的身形過去。
可還不等東方凜起身調息，那長刀戳出的角度忽地一變，轉戳為紮，再度朝著地上的東方凜而去。
然而雖然心有忌憚，但東方凜也不可能自我放棄。他就著地麵向右一滾，右手向著地上一拍，身形反震而其，同時左手的長刀順勢揮動。
鐺！~
一股大力自刀身上傳來，東方凜不做抵抗，順勢就著力道向後一躍，主動脫離了煙霧之中。
武士當然不可能放任東方凜離開自己的攻擊範圍，也開始了追擊。
它膝蓋一彎，隨即重重一踏，身形高高躍起，落地之後再度一踏……接連八次！
‘八艙躍’！
源平一戰之中，源義經賴之從平家手中逃生的手段。
在此急速之下，它的身形竟在短短數秒的時間內後發先至落在了正爆退的東方凜身後，身形肉眼可見的趔趄一下，但它很快變調整過來，似守株待兔般駐足而立，手中長刀高高舉起，雙目緊盯著因為那反震力而順勢飛躍而來的東方凜。
因為領域的效果，東方凜此時僅僅是凡人之軀，而凡人可做不到在空中改變自己落下的方向，所以，如果沒有奇跡，那麽東方凜的命運必然是即將隕落於它的刀下！
看著那愈發逼近的刀鋒，東方凜腦海中瘋狂閃過一個又一個方案，但它們卻又一個又一個被否決。
沒機會了嗎？
不對！
作為補償獎勵的‘約束’，‘傲慢’絕不會給出一個十死無生，毫無機會的任務。
一定有機會的！
源義經、牛若丸……源家、平家……
就在東方凜即將撞上武士的刀鋒的最後一個刹那，東方凜腦海之中忽地閃過最開始自己與這位武士見麵時的模樣。
當提到‘骨肉相殘’的時候，這名自稱源義經的存在即便是咒靈狀態都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一下！
並且源義經在曆史之上雖然也是師從鴉天狗，武藝高超的大將，但那個時代的平家更是將軍輩出，若是武藝當真舉世無雙，那麽他也不可能被逼的‘八艙躍’，他真正賴以成名的是因為他是日本史上第一個領會了排兵布陣的存在。
換言之，他是領兵的帥，但絕非一人當千的將！
它的術式‘殘靈予命’就是很明顯的排兵布陣之法，可作為術式的延申，‘領域’本身應當是在術式的基礎之上進一步提高，但他的‘殘靈死戰域’效果卻是極端的個人主義，強製拉取對手與自己單挑。
這種術式與領域效果相悖的情況就自己的認知而言，在咒術界可是從未見過。
並且最為重要的是！
源義經在曆史上受到其兄長源賴朝的猜忌從而引發征討，乃至自裁之後，其頭身分別葬於別處，並非在東京之內。
而若是怨念集合的話，在源義經死後，島國之內多有祭拜和關注，若當真怨念深厚，早該就被討伐了，絕對不可能葬於這麽一個區區東京之內的亂葬崗！
所以，這武士的身份大概率有問題！
剩下的小概率則是因為東方凜並不熟悉島國曆史，不能斷定而來。
不過都這時候了，再不搏一搏人都沒了，還在乎那點概率幹嘛？
所以在即將刀刃即將臨身的那一刹，東方凜強行在空中一扭身子，以長刀在前，突兀開口，“汝絕非源義經，汝乃何人？”
伴隨著東方凜此話一出，武士聞言當即一愣。
汝在說何等昏話？吾非吾吾豈能不知？吾乃源義經！源賴朝之弟……源平之戰的首功者！後世的大將軍！吾是源義經！源義經！……
還不等武士心中思緒更多，他忽地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原來是東方凜趁著方才自己愣神的片刻已然一刀狠狠劈在了自己的胸口。
劇烈的痛楚傳來，武士胸口之上裂開了一道灰黑色的口子，如石油般黝黑的液體四濺，但東方凜卻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趁你病，要你命是對廝殺最大的尊重！
長刀在手，東方凜跺足而立，右手順勢一抽一送，刀鋒瞬間從武士的身軀之上劃過而後又一把捅入了它的心髒。
劇烈的痛楚之下，即便是因為東方凜方才的言論而腦海之中有些恍惚的武士也終於反應過來，手腕一番，火焰長刀便朝著自身左胸口劈去。
可即便察覺到此，東方凜卻仍舊不管不顧，左手一把捏住了長刀的刀柄，雙臂同時發力向上一抽！
噗！~噗！
東方凜背後被一刀重重砍中，刀身上附著的巨力當即使得他如破帛般飛出，重重砸落在了地麵之上，胸口一陣劇痛，整條右臂仿佛都失去了知覺。
但武士更為慘烈！
東方凜的長刀直接從他的心口一路向上貫穿而出，沿途的肋骨、肩胛骨等全部都在刀鋒之下被盡數切斷，內髒更是被攪的一塌糊塗！
甚至可以說它的整個上身都在東方凜這一刀之下幾乎被從中剖開！
不過他也知道，若是按照東方凜方才那如狂風驟雨般綿綿不絕而又氣勢淩然、聲勢浩大的攻擊，自己……的確堅持不了多久。
即便自己身為人類時也是人類中的大將，但學藝不精是事實，單論武藝而言，自己的確不如麵前這個麵容俊秀的青年。
若這是一場切磋，那自己此時大概已經認輸了吧？
但這是廝殺——作為‘殘靈死戰域’的主人，武士當然知道當自己動用‘殘靈死戰域’的領域效果之後，這個戰場之上就隻有一個存在能夠離開了。
“吾之武藝的確不及汝。”，武士空出的左手抬起，沾染了一點胸口的猩紅，“想必你也多少猜到了一點，那麽吾也不隱瞞了。
吾的術式名為‘殘靈予命’，是能夠借由世間一切死者生前所殘留的怨念在其死後將其喚醒，成為吾之驅使的神之權柄。
死者對於生命的不甘、眷念越多，那麽在成為吾之驅使之後，其的成長上限就越高，力量就越強。可相應的，如果有任何目標能夠透過吾之神使發現吾，那麽吾就必須在這‘殘靈死戰域’親手終結挑戰者。
而汝與吾現在所受的限製就是‘殘靈死戰域’的效果，凡人怎可企及神明？所以為了給與公平的挑戰，‘殘靈死戰域’會將挑戰者與吾的實力強製壓製，隻有吾與汝借由這曾經戰場之上任一武士的亡骸之身出現結果之時，‘殘靈死戰域’方會消散。
這是神之恩惠，但汝卻不願領受，既然如此，汝，便準備接受神之怒火吧！”
話音未落，武士的身軀之上灰黑色火焰忽地燃起，將其身形完全包裹入內，轉瞬之間，火焰宛若實質化了般匯聚於它的全身，撩動的氣焰不斷翻湧，武士胸口的傷勢也蕩然一空。
它放下手掌，雙手握緊了黃金長刀的刀柄，一股撩動的灰黑色火焰當即順臂而上，將黃金長刀裹挾入內，宛若火焰鑄就。
一抬手，火焰長刀斜麵上撩，刀身上的灰黑色火焰燃燒更甚。
“汝……”
話音未落，一股相較之前更加濃鬱的死亡之味猶在眼前，正準備上前探探武士虛實的東方凜身形當即一僵，隨即條件反射般就要向著一邊躍去。
然而武士的速度卻更快！
“……此乃，神怒！”
火焰長刀落下，在東方凜那有些驚疑的目光之中，狠狠劈落。
轟！~
在這一刀上附著的狂暴咒力之下，東方凜沒有絲毫抵抗的機會，隻能狼狽閃躲。
可刀鋒劈落在地麵之時，東方凜腳下的地麵仍舊被盡數轟碎。
濃濃的煙塵四起，武士的身形也被煙塵籠罩，不知去向。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在剛才那一刀即將臨身的刹那，因為東方凜原本就準備衝鋒呢，正好趁著這一時機趕忙躍了出去，在刀鋒落下之前避開了刀刃。
所以現在除了因為四濺的煙塵而有些狼狽之外，東方凜的身上其實沒什麽傷勢。
隻是，以武士方才展現的實力……東方凜皺緊了眉頭。
對於武士的實力有所提升他其實是有預料的。
在‘咒術迴戰’世界觀之中，擁有咒力的存在有著將自身術式原理‘公開’給對手，主動與對手建立‘製約’，從而換取更高的術式輸出和咒力運轉的咒力使用技巧。
但這個提升的幅度也太高了吧？
尋常咒術師使用了這一技巧之後戰力提升幅度約莫是二成以上。
可武士方才展現的戰鬥力，這少說也翻了個倍吧？
是因為同步公開了‘領域信息’嗎？還是因為自己身處它的領域，所以它可以一定程度上避開自身領域限製，自主操控自身恢複到某個程度？
如果是後者那就很可怕了。
按照武士所說的‘殘靈死戰域’原理，身處這個領域之中，東方凜與武士應該是就像開始了一場格鬥遊戲一般，兩者的身體素質等等因素全部等同，盡數依靠戰鬥能力獲取勝負。
可若是東方凜所猜測的後者，那麽武士就相當於是這個‘遊戲’的策劃，可以在‘遊戲’之中發現打不過對手的時候主動‘開掛’，比如什麽血量999，等級999，攻擊999之類的玩意，讓‘相對公平’的遊戲變成‘傳奇’。
這拿頭打！？
冉冉的煙霧之中，東方凜腦海中飛速思緒著該如何脫離這個領域潤出去。
領域的對抗方式最常見的有三種，分別是內部打破，外部打破和領域對抗。
內部打破就是身處領域的內部，以碾壓的實力強行打破對方的領域從而脫離，不過既然都能中對方的領域了，那麽身處領域內的存在實力多半也與領域之主相差無幾，內部打破的可能性不高，可以忽略。
外部打破則是從領域的外部攻擊，因為多數領域都是內部硬，外部脆的結構，所以可以借此攻擊領域的外部從而打破。
但這武士的‘殘靈死戰域’何時打開的東方凜都不知道，外部接應的‘窗’等等也近乎沒有戰鬥力，所以這個想法也可以忽略。
而‘領域對抗’就是最為常見的破壞領域的方式了。
因為完全體的‘領域’多數都有‘必中必殺’的效果，所以可以借此在領域的內部展開領域，依靠領域之間的‘必中必殺’衝突從而逃脫。
可這個方法對於東方凜來說也不太現實。
東方凜連術式都還沒搞到手呢，拿頭開領域！？
隻能等著gg了嗎？
仿佛是感受到了東方凜心中那抹絕望，一邊的煙霧忽地潰散，一柄被灰黑火焰包裹在內的長刀忽地穿透而出，直取東方凜麵門。
淩厲的寒意仿佛穿透空氣，直接將東方凜的身軀都給凍住了般，東方凜身形微微有些僵硬，但好在他還是下意識朝著地麵一撲，火焰長刀幾乎擦著東方凜的身形過去。
可還不等東方凜起身調息，那長刀戳出的角度忽地一變，轉戳為紮，再度朝著地上的東方凜而去。
然而雖然心有忌憚，但東方凜也不可能自我放棄。他就著地麵向右一滾，右手向著地上一拍，身形反震而其，同時左手的長刀順勢揮動。
鐺！~
一股大力自刀身上傳來，東方凜不做抵抗，順勢就著力道向後一躍，主動脫離了煙霧之中。
武士當然不可能放任東方凜離開自己的攻擊範圍，也開始了追擊。
它膝蓋一彎，隨即重重一踏，身形高高躍起，落地之後再度一踏……接連八次！
‘八艙躍’！
源平一戰之中，源義經賴之從平家手中逃生的手段。
在此急速之下，它的身形竟在短短數秒的時間內後發先至落在了正爆退的東方凜身後，身形肉眼可見的趔趄一下，但它很快變調整過來，似守株待兔般駐足而立，手中長刀高高舉起，雙目緊盯著因為那反震力而順勢飛躍而來的東方凜。
因為領域的效果，東方凜此時僅僅是凡人之軀，而凡人可做不到在空中改變自己落下的方向，所以，如果沒有奇跡，那麽東方凜的命運必然是即將隕落於它的刀下！
看著那愈發逼近的刀鋒，東方凜腦海中瘋狂閃過一個又一個方案，但它們卻又一個又一個被否決。
沒機會了嗎？
不對！
作為補償獎勵的‘約束’，‘傲慢’絕不會給出一個十死無生，毫無機會的任務。
一定有機會的！
源義經、牛若丸……源家、平家……
就在東方凜即將撞上武士的刀鋒的最後一個刹那，東方凜腦海之中忽地閃過最開始自己與這位武士見麵時的模樣。
當提到‘骨肉相殘’的時候，這名自稱源義經的存在即便是咒靈狀態都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一下！
並且源義經在曆史之上雖然也是師從鴉天狗，武藝高超的大將，但那個時代的平家更是將軍輩出，若是武藝當真舉世無雙，那麽他也不可能被逼的‘八艙躍’，他真正賴以成名的是因為他是日本史上第一個領會了排兵布陣的存在。
換言之，他是領兵的帥，但絕非一人當千的將！
它的術式‘殘靈予命’就是很明顯的排兵布陣之法，可作為術式的延申，‘領域’本身應當是在術式的基礎之上進一步提高，但他的‘殘靈死戰域’效果卻是極端的個人主義，強製拉取對手與自己單挑。
這種術式與領域效果相悖的情況就自己的認知而言，在咒術界可是從未見過。
並且最為重要的是！
源義經在曆史上受到其兄長源賴朝的猜忌從而引發征討，乃至自裁之後，其頭身分別葬於別處，並非在東京之內。
而若是怨念集合的話，在源義經死後，島國之內多有祭拜和關注，若當真怨念深厚，早該就被討伐了，絕對不可能葬於這麽一個區區東京之內的亂葬崗！
所以，這武士的身份大概率有問題！
剩下的小概率則是因為東方凜並不熟悉島國曆史，不能斷定而來。
不過都這時候了，再不搏一搏人都沒了，還在乎那點概率幹嘛？
所以在即將刀刃即將臨身的那一刹，東方凜強行在空中一扭身子，以長刀在前，突兀開口，“汝絕非源義經，汝乃何人？”
伴隨著東方凜此話一出，武士聞言當即一愣。
汝在說何等昏話？吾非吾吾豈能不知？吾乃源義經！源賴朝之弟……源平之戰的首功者！後世的大將軍！吾是源義經！源義經！……
還不等武士心中思緒更多，他忽地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原來是東方凜趁著方才自己愣神的片刻已然一刀狠狠劈在了自己的胸口。
劇烈的痛楚傳來，武士胸口之上裂開了一道灰黑色的口子，如石油般黝黑的液體四濺，但東方凜卻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趁你病，要你命是對廝殺最大的尊重！
長刀在手，東方凜跺足而立，右手順勢一抽一送，刀鋒瞬間從武士的身軀之上劃過而後又一把捅入了它的心髒。
劇烈的痛楚之下，即便是因為東方凜方才的言論而腦海之中有些恍惚的武士也終於反應過來，手腕一番，火焰長刀便朝著自身左胸口劈去。
可即便察覺到此，東方凜卻仍舊不管不顧，左手一把捏住了長刀的刀柄，雙臂同時發力向上一抽！
噗！~噗！
東方凜背後被一刀重重砍中，刀身上附著的巨力當即使得他如破帛般飛出，重重砸落在了地麵之上，胸口一陣劇痛，整條右臂仿佛都失去了知覺。
但武士更為慘烈！
東方凜的長刀直接從他的心口一路向上貫穿而出，沿途的肋骨、肩胛骨等全部都在刀鋒之下被盡數切斷，內髒更是被攪的一塌糊塗！
甚至可以說它的整個上身都在東方凜這一刀之下幾乎被從中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