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我跟刀疤如遭雷擊。


    相視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隻有田聆君不明所以的轉頭興奮的看了我們一眼。


    “第一次聽到長卿姐說話,沒想到聲音還挺好聽的,就是有些冷冰冰的。”


    “停車!!!”


    我朝著他大吼一聲。


    嚇得田聆君下意識的一腳踩在了刹車上。


    車輪在地上摩擦出長長的兩條車輪印。


    車子急停在路中間吧。


    田聆君轉過頭埋怨的看了我一眼。


    “妹夫你要嚇死我呀?喊那麽大聲!”


    可我並沒有閑工夫理會他,慌忙拿出手機要給張龍虎打電話。


    然而我打了10來個電話,張老虎都沒有接,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忙什麽事情。


    事情大條了!


    女魃會說話了。


    先前在慢搖吧的時候女魃說了一個‘酒’字,我已經感覺到無比震驚,可現在她居然說天下是他的。


    她的記憶不會開始複蘇了吧?


    我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一臉嚴肅的看著女魃。


    女魃看到我的時候,還滿臉笑容地遞了支煙給我。


    可見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還滿臉嚴肅,頓時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看了看手中的煙,又看了看我那嚴肅的表情,低著頭有些委屈巴巴的。


    隻見她拿起煙想要往外丟,可是又不舍得的放在嘴巴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才丟出去。


    她計他是以為我看到她不停不停的抽煙,有些生氣了。


    “長卿,你剛才說什麽?”


    我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死死的盯著她看。


    “天下是我的!”


    女魃用僵硬的語氣又重複了一遍。


    果然!


    她真的說天下是她的。


    我腦子嗡嗡作響,強忍的心頭的恐懼,問:“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嗎?”


    然而女魃仿佛沒聽懂我在說什麽。


    我又緊張的重複問了遍:“你知道天下是什麽意思嗎?”


    女魃眨了眨眼睛,然後伸出兩根手指做出了一個拿煙的動作。


    我老臉一黑:“我說的不是和天下!不是煙!我問的是你知不知道剛才你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女魃歪著頭看我,一臉呆萌。


    她好像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可是她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冒出這麽一句話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又給張龍虎打了電話,可是一連打了幾個他都沒接。


    該死了,想要找他的時候卻找不到人。


    我拉開車門,坐在了後排座位。


    刀疤轉頭看向我:“沒打通電話嗎?”


    我搖了搖頭:“人找不到,不知道出什麽事了,不過他看到這麽多來電顯示應該會迴個電話給我的。”


    刀疤看了一眼女魃,壓低聲音說道:“這是什麽個情況,她怎麽突然會說話了?”


    我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而且她這不是第一次說話了,之前她在酒吧裏就說了一個‘酒’字。”


    刀疤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狠狠的打了個哆嗦:“她該不會是真的有意識了吧,可是她是個僵屍啊。”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聲音壓的特別的低,這是不想將田聆君給聽到。


    我頭疼的揉了揉腦袋。


    “你問我,我也不清楚,現在隻能等張龍虎給我迴消息了,對了刀疤哥,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


    刀疤重重的點了點頭:“這話也正好是我想要交代你的,女魃有智慧的事情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要不然玄門會大亂的!”


    我明白刀疤這話的意思,因為當初張龍虎也警告過我。


    一旦讓別人知道女魃的身份,那事情就大調了。


    目前知道女魃身份的沒有幾個人。


    鳳娘,張龍虎刀疤,還有夜鶯。


    不過周博厚當初也看到女魃表現出來的一幕,特別是那兩顆尖尖的屍牙。


    迴去我要警告他一下,讓他不要到處亂說。


    畢竟這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嚴重了。


    哦,對了,還有周夢妍。


    等到處理完鄧剛的事情之後,我要好好的跟女魃談一次話。


    讓她不要隨隨便便就眼睛紅,還露出兩顆屍牙。


    以後也盡可能的把她帶在身邊,又或者把她關在家裏,每天煙酒給她安排上,讓她不要亂跑。


    在胡思亂想間,我們也來到了鄧剛說的埋著飄雪屍體的藏身之地。


    刀疤把鄧剛從後備箱裏拎出來的時候,鄧剛已經醒了。


    “屍體在哪?”刀疤黑著臉掐著鄧剛的後頸脖。


    “我……我帶你們去,別……別打我了。”


    鄧剛也不敢反抗,乖乖的在前麵領路。


    走到一條臭水溝麵前,鄧剛指著那條臭水溝道:“有……有一部分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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