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不會是你臨時編的吧?”錦瑟移開了視線,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心跳。


    “怎麽可能?我哪會這麽講故事。是真的,當時老板就是這麽和我說的,我當時就特別的喜歡,就立刻買了下來。”


    “那你現在送給我,是什麽意思?”錦瑟轉過頭看著他。


    “你忘了嗎?我昨晚告訴你了,如果哪天我真的背叛你了,你就將這把刀直接刺入我的心髒就行。已經變了質的心,也沒必要再留著了吧。”


    “那我不是應該先刺自己一刀?”錦瑟笑著。


    “你不一樣,你以後就是這把刀的主人,你是具有支配權的人,並且,你在他身邊的時候,從來就沒有變過心,不是嗎?”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過?你又不是我?你有這麽了解我嗎?”


    “因為我相信你。你不也因為這一點才接受我的嗎?”


    “算你聰明。”錦瑟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謝謝誇獎。”他說著拿開了她手裏的刀,將錦瑟再次壓到了身下,親吻著她。


    “那,許柔呢?她昨天來找你做什麽?”


    “說了一些無聊的話而已。”藍玉煙直接堵住了她的嘴,不再讓她發出任何聲音。


    錦瑟還想說什麽,但是身體卻已經無力反抗了。


    一周之後,藍玉煙就再次迴到了公司,這次,他將錦瑟帶在了身邊,先從一些簡單的工作開始處理,錦瑟幾乎隨時都處在藍玉煙的視線範圍內。公司裏的人對她都有著隻是表麵上的尊重,這些錦瑟都能看出來,隻是她並不想真的去在乎這些。她起初並不想來公司的,但是藍玉煙的堅持讓她妥協了,她隻是說了先試用一段時間,如果自己無法適應的話,就會離開,在這樣的前提下錦瑟才答應的。


    但是,要做到真的不介意還是很難,她不可能一直都在藍玉煙的辦公室內呆著,她總要出來走動辦一些事的,每次走過的時候,總會從某個角落裏投來異樣的目光,鄙視,厭惡,等等,那些目光有時會像一把刀劃著自己,刀刀見血。


    “她怎麽好意思來公司的?”衛生間內,一個女人說道,“我要是她我根本沒臉出現在這裏,還這麽自然。”


    “沒辦法啊,人家是老板的老婆,後台很硬的。”另一個女人帶著笑意說道。


    “其實看著也就一般啊,老板怎麽會那麽喜歡她?也許就是一時新鮮感罷了。”


    “也許她有特殊的技能呢,畢竟不是說她之前被人強奸過,還接過很多的客人嗎?估計有著很厲害的地方讓老板愛不釋手呢。”


    “對啊,弄得我都好奇了,我都很想知道她到底用的什麽技能能把老板迷得神魂顛倒的,對了,還有那個簡一弦,不是也被她迷的團團轉,沉迷了很久才恢複的嗎?據說還有一個人,怎麽迷上她的都是那種別人無法輕易靠近的人呢。”


    “肯定是有什麽特別的技術吧,畢竟熟能生巧嘛。”


    接著是刺耳的笑聲。


    隔間的門打開了,兩個人停止了談話,一驚看了過去,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洗了個手,匆匆的轉身就要離開。


    錦瑟隻是看了她們一眼,沒有說話,直接走到了門口,朝外邊看了一眼,拿起一旁的“正在清潔”的牌子放在了門口,轉身走了迴來,關上了門,上了鎖。身體依靠在門上,抬起頭看著她們,笑著。


    “你要幹嘛?我們該迴去了,讓開。”其中一個女人走了過去。


    “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麽能迷倒他們嗎?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的。”錦瑟笑著看著她們,那個笑容讓他們感覺很不舒服。


    “我們沒興趣,那種肮髒的手段你自己留著吧,我們不需要。讓開。”女人伸手要去拉開錦瑟,但是卻被錦瑟直接抓住了手,用力的往後一掰,就聽到哢嚓一聲,骨骼錯位的聲音,然後就是女人的一聲尖叫。


    本來要靠近的女人剛想走過去,看到這一幕腳步就停了下來,不敢輕易靠近了。


    “你到底想幹嘛?”站在一旁的女人的說道,夾雜著憤怒和恐懼的聲音。


    “把你們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錦瑟笑著,看了一眼已經疼的坐在地上的女人,換了一根手指。


    又是一聲刺耳的尖叫。


    “你到底想幹嘛?放我們出去,一會會有人過來的。”


    “你知道我為什麽來這個地方上廁所嗎?就是因為這裏很偏僻,來的人很少,離辦公區又很遠,我以為會很安靜,隻是沒想到,還是會遇到多嘴婦。”


    “怎麽?我們又沒有說錯,你自己做過什麽,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還怕我們說嗎?”


    “哦,我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才想聽你們說。”錦瑟說著又換了一根手指。


    又是一聲尖叫。


    “還是,你來說?”錦瑟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女人,笑著問道。


    “我不知道,我也隻是聽說的,碰巧看到了那篇文章而已,我什麽都不知道。”女人求饒著,“放開我,我再也不會亂說了,求你,放開我吧。”


    “什麽文章?”錦瑟蹲了下來,看著她,又換了一根手指。


    “你沒看過嗎?那裏寫了關於你的很長的故事,你的過去,你被強奸的事,你做援交的事,以及你出軌很多人的事。”地上的女人哭著說道。


    “文章在哪裏?”錦瑟的臉色變得慘白,一字一字的吐著。


    “已經被刪了,都被刪了,發出來也就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全部沒有了,現在在網上已經找不到了。”


    “是嗎?”錦瑟冷笑了一下,手指往下用力一按,又是一聲尖叫,地上的女人直接暈了過去。


    錦瑟看了一眼,站了起來,踢了踢地上的女人,說了句“可惜”,然後看向站在對麵的女人,笑著朝她走了過去。


    女人的身體在後退著,“你別過來,我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放我走吧。”


    “文章在哪裏?”錦瑟步步逼近著。


    “都已經刪了,根本找不到了。”


    “我再問一遍,文章在哪裏?”錦瑟已經將女人逼到了角落裏,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我手機裏有截圖,我找給你。”女人掙紮著說道。


    錦瑟放開了她,女人立刻慌忙的翻看著手機,找到後立刻遞給了錦瑟。


    錦瑟拿過手機仔細的看著,此時女人慢慢挪動著身體想要逃走,但是錦瑟卻伸出了腳,女人沒看見,直接趴在了地上,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錦瑟直接坐在了她的背上,一隻腳踩著她的手,手指在放大著手機的屏幕畫麵,一字一字的看著那篇文章。


    裏麵的東西半真半假,大部分都是編造出來,但是有些東西卻是真的,寫這篇文章的人看來隻是知道了主要的事,但卻並不知道細節,所以就惡意編造了出來,添油加醋。


    錦瑟看到了文章開始的時間,恰好就是自己住院的那天,也就是自己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時間,也就是自己結婚登記的那天。看來那天發生了不隻自己知道的這些事,還發生了其他的自己不知道的。


    藍玉煙對她隱瞞了這件事,不,是所有人對她隱瞞了這件事。


    錦瑟想起了那天醒來時藍玉煙的異常,是因為這件事嗎?他的異常就是因為這個嗎?還是,他其實還有其他的事瞞著自己?


    她突然感覺到頭很疼,好像有什麽東西要破殼而出一般。


    有個畫麵一閃而過。


    也就在此時,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錦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看著坐在身下的女人,又看了一眼倒在門口的另一個女人,她的手裏握著不是自己的手機,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她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是藍玉煙。


    “喂,你去哪了?怎麽到處都找不到你?發生什麽事了?”手機裏傳來藍玉煙緊張的聲音,以及移動的腳步聲。


    “我在衛生間,現在就迴去。”錦瑟輕聲說著,一隻手按著女人的頭,笑著。


    “哦,真的沒事嗎?怎麽去了那麽久?”


    “可能昨晚睡覺有點著涼了吧,還不是因為你,所以今晚迴去好好睡覺,什麽都別做了,知道了嗎?”


    “哦,好。”電話裏傳來藍玉煙的笑聲。


    “那我掛了,有人進來,聽見就不好了。”錦瑟說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靠近女人的耳邊。


    “今天發生的事如果你告訴了任何一個人,我向你保證,下一次就不是手指,而是脖子。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等那個女人醒過來的時候,記得轉告一下她。”錦瑟笑著,“還有,這個手機,我沒收了,等我把手機裏的東西整理一下會還給你的。地址呢,你不用告訴我,我能自己找到。”錦瑟說著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對了,別叫救護車,兩個人要手拉著手,自己去醫院,在醫院也不要亂說話,記住我說的,照顧好你們的脖子。”錦瑟說完笑了一下,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但是錦瑟卻沒有直接迴藍玉煙的辦公室,而是走到室外一處空曠的地方,撥打了沈追憶的電話。


    沈追憶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愣了一下,還是接通了,沒想到她會先聯係自己。


    電話剛接通,沈追憶還沒說話,錦瑟就先開口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沈追憶不知如何迴答。


    “你們都看過那篇文章了吧?”


    沈追憶沉默了一會,“什麽文章?”


    錦瑟拿起手機,隨便念出了文章中的一段,“想起來了嗎?還要我繼續念下去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沈追憶揉著太陽穴,抬手招了招張月明,在電腦上打了出了藍玉煙的名字,然後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張月明立刻明白過來,撥通了藍玉煙的手機。


    “你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我住院那天,還發生了什麽?現在還想瞞著我嗎?別說你不知道,網上那些東西的被刪除的很幹淨,是你做的吧?”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沈追憶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此時藍玉煙的電話已經接通,張月明將錦瑟可能已經知道那篇文章的事告訴了他。


    “什麽都不要說,我來解決。”藍玉煙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剛要走出去,門外有人敲門,是鄒穀。


    “有點事,需要得到你的批準。”鄒穀直接說道。


    “什麽事之後再說,我現在有其他事需要出去一趟,等我迴來再說。”


    “是關於您妻子的事。”鄒穀直接說道,然後將手機遞給了他。


    是一張照片,就在剛才的衛生間。


    “你讓我一直派人跟著她。她在這裏呆了很久都沒出來,我覺得奇怪就過去了,剛好看見她從裏麵走了出來,然後,我走過去,裏麵就是這樣的場景。”


    藍玉煙想起了剛才給錦瑟的那個電話,那個讓他覺得奇怪的感覺,原來是這個。


    “人呢,現在?”


    “還在那裏。不過,我已經把那裏鎖上了,做了封閉處理,暫時不會有人去那個地方。”


    “監控呢?”


    “已經刪了。”


    “還有誰知道?”


    “沒有人了,我看了監控,那個時間段沒有人去過那裏。也沒有人看過這個監控視頻。”


    “那就好。”


    “那這兩個人怎麽辦?”


    “送到醫院,不過在送到醫院前,得知道她們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並且她們都做了什麽,還有,該忘掉什麽。”


    “我明白。”鄒穀點了點頭。


    “錦瑟現在在哪裏?”


    “在大樓後麵的空地上,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


    “行,你先去處理那件事吧,我去找錦瑟。”藍玉煙擺了擺手。


    鄒穀走出去之後,藍玉煙又在屋內呆了一會,想著要如何和錦瑟解釋那件事。看來是剛才的那兩個女人多嘴才知道的。看來那件事並沒有完全清理幹淨。


    藍玉煙剛剛走到空地那裏,就看見錦瑟掛斷了電話,此時也剛抬起頭看見了自己。


    沈追憶什麽都沒說,無論錦瑟說什麽,她都閉嘴不言,最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為什麽不告訴我?”藍玉煙剛走近錦瑟,錦瑟就直接抓住了他的衣領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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