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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月身法之快,從軟金臥榻距離王陽身後約莫百步之遙,而她瞬間即達。一出手便是致命招式。她的指尖套有金絲魔甲,乃是中品靈器。此法寶穿透力極強,別說血肉之軀,即便是金剛玄鐵照樣可以在上麵插出幾個窟窿來。


    以她如此神出鬼沒的身法,配合這件法寶,可謂是如虎添翼。


    在其淩厲的指鋒之勢下,眼看即將在王陽的後心留下五指窟窿。令她沒想到的是,王陽原本衝著錦衣男子施展的鬼炎戟,竟是虛晃一招,而真正的殺招,正是對準她。


    王陽自突破武境八重變柔之後,身體關節可以任由轉換。他本背對著歐陽月,但隻輕輕一轉,那鬼炎戟便刺向了歐陽月的身上。


    歐陽月哪裏想到王陽竟會在此刻變招,大大出乎意料。所幸,她應變能力極快,身體柔性很強,一彎腰,頭緊貼大腿上。如此一來,恰好避開了鬼炎戟的襲擊。隨即,她順勢由下而上,再次以金絲魔甲刺向王陽的咽喉。


    王陽料到她必有後招,因此,一擊不中,立即退後兩步,緊接著腳尖一縱,猛地衝出一拳。這一拳令歐陽月再無法躲閃,正中她的左肩上。


    啊!


    歐陽月頓時被撞飛出去。誰知她在半空中快速旋轉了幾圈,穩住下盤,便要落地。一旦落地,以她的身法,誰也奈何不了她。卻不曾想,剛一落地,她的右肩已然被一隻手緊緊捏住。吃驚之下,她側麵一看,竟是那錦衣男子。


    他不是毒性發作了嗎?


    “歐陽月,你沒想到吧。”錦衣男子眯著眼睛,得意地看著她笑。


    這時,王陽也已經徑直走了過來。


    歐陽月見他二人相視一笑,頓時明白這兩人竟是串通好,故意引她上當的。


    “你們……認識?”


    錦衣男子搖頭道:“不認識,對了,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王陽道:“萍水相逢,何必非要知道對方的名字。”


    他此刻的身份乃是一個血影殺手,自然不願意隨便透露自己的真實名字。


    錦衣男子點頭道:“倒也在理。”


    歐陽月一片茫然,道:“你們既然不認識,為何會合起夥來騙我?”


    剛才她親眼目睹,這二人都是竭盡全力地互相廝殺,卻也半點虛假,否則的話,絕瞞不住她的眼睛。既然這兩人互不認識,也沒見到他們有任何語言,哪怕是眼神的交流,那錦衣男子故意裝毒發症狀,豈不是十分兇險?要知高手對決,不能有絲毫閃失。他這麽做,無疑等於是將性命交托於王陽之手。難道他就不怕對方未必能領會他的意圖?


    錦衣男子道:“這很簡單,我不想殺他,他也未必想要殺我,而我們共同想要對付的是你,當然就會聯手了。”


    歐陽月道:“你們互不相識,竟能這麽信任,真叫我不敢相信。”


    錦衣男子道:“這你就不懂了,男人之間的信任,你個女人是永遠不會懂的。”


    歐陽月啐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王陽忍不住笑道:“你,以前還不也是個男人?”


    錦衣男子聽了一怔,朝王陽望去,疑惑地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王陽笑而不語。


    錦衣男子皺了皺眉頭,道:“說話別說一半啊,到底怎麽迴事?”


    王陽歎息一聲,道:“好吧,你既然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歐陽月其實原來是個男人,可能是練了陰陽老魔的功法,才逐漸變成了女人。”


    錦衣男子一臉驚疑的表情,朝歐陽月看了一眼,見她也並沒有否認,奇道:“你怎麽知道的?”


    王陽道:“我隻是恰好聽說的。”


    錦衣男子聽完之後一臉的悲催,一臉地抓狂,一手捂著脖子,做出嘔吐狀,怒瞪著歐陽月罵道:“娘了個熊,尼瑪,你妹的!你竟然是個人妖,我……我……讓我死了算了。”可能是忽然間又想通了,手一伸,道:“快將噬心散的解藥給我。”


    歐陽月冷笑一聲,道:“還是那句話,殺了那小子我才給你解藥……”


    錦衣男子不等她說完,直接一拳打在她的臉上,道:“你現在小命在我手上,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條件,再不拿出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前一句話正是歐陽月曾對他說的,此刻原句奉還。


    歐陽月被這一拳打的兩眼冒火星,心一橫,道:“不給!”


    錦衣男子不客氣地再次一拳打在她的臉上,這一拳更重,鼻子都要打歪了。他每問一句給不給,歐陽月的迴答總是“不給”。以她的聰明,自然知道如果將解藥交出來,必死無疑,就算錦衣男子不殺他,那血影殺手定是要殺他的。


    王陽見他們倆這麽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提醒道:“你不妨搜身看看解藥在不在身上。”


    錦衣男子點頭稱是,剛要伸手,卻又一縮,罵道:“娘了個熊,一想到是個人妖,摸不下去怎麽破?”


    王陽心裏暗暗好笑,雙手一擺,道:“那我就沒辦法了。”


    錦衣男子惡心歸惡心,但性命要緊,還是在歐陽月的身上到處亂摸。可惜的是摸出來的都是無關緊要之物,根本沒有所需的解藥。


    歐陽月冷笑道:“解藥,怎麽可能放在我身上?”


    王陽人忍不住問道:“難道這噬心散的解藥,除了她,別的地方沒有嗎?”


    錦衣男子道:“這噬心散乃是閻森堡所製,這解藥在外麵或許能夠買到,不過,恐怕是來不及了。這毒性發作速度之快,若非我一直用靈力抵擋,恐怕早就毒性攻心了。”


    王陽心想也是。


    按說,錦衣男子得不得到解藥和他沒什麽直接關係。不過,他們現在等於達到聯盟,總不至於不顧其死活。因此,他並沒有直接動手殺了歐陽月,而是幫錦衣男子尋思對策。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殿外有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而來。


    腳步聲很整齊,聲勢浩大,料想必然是紅袖莊的守衛來了。


    果然,不一會,就見一大群皆身穿紅衣的守衛湧進殿內,然後各自散開,把守一方。其中有一彪形壯漢向前兩步,麵露吃驚之色,道:“莊主……你沒事吧?”


    歐陽月道:“你看我這樣是沒事嗎?”


    大漢忙道:“屬下該死,屬下無能……”


    歐陽月道:“少說沒用的,孟大柱,還不快來救我。”


    “是,莊主。”那孟大柱迴頭對眾人揮手道:“上!”那群守衛立即衝了上來。


    “你妹的!你們敢動,我就殺了你們的莊主!”錦衣男子目露兇光,一手按在歐陽月的脖子上。


    他這麽一說,孟大柱等人果然不敢動了。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他一臉為難地看著歐陽月,道:“莊主……”


    歐陽月道:“你們先殺了那人。”她性命被錦衣男子捏著,不敢造次,便命令她的屬下先對付王陽。


    王陽一見忽然來了這麽多了,這些人的修為都不高,連一個玄境修為的都沒有。但是這麽多人一擁而上的話,定然十分難應付。頭痛之際,那群守衛各自持著兵器頓時將他包圍攻來。


    鬼炎戟有時限的弊端。他剛施展鬼炎戟不久,此刻還無法發揮其爆發威力出來。因此,他隻得仗著敏捷的身法,在人群中一邊遊走,一邊抵擋圍攻。鬥了一會,瞥見那錦衣男子仍挾持著歐陽月站在一旁觀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丫真是個逗逼,就不能逼迫歐陽月命令她的屬下別動手嗎?他忽然覺得跟這逗逼合作,並不是個好主意。


    那錦衣男子之所以在一旁看熱鬧,其實是不知道王陽的底細,正想從他的身法中一探究竟。


    這樣一來,確實苦了王陽。


    王陽被人群淹沒。這群人手中皆是持著一把長矛,作戰有素,攻防兼備。單打獨鬥的話,王陽幾乎不怕什麽人,但被這麽多人圍攻,確實有點應付不來。他的金龍功法雖已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卻一直想不到一個以一敵多的招式。


    任何功法都有利有弊,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換作是楚雄的話,或許有可能改變局勢。


    所幸,他現在擁有著玄境的修為,靈力護體,別人想傷到他也不容易。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他心想:若是我能凝結金龍印,就能脫困了。逍遙宗的功法,凡是到了玄境修為,便可以凝結獸印。然而,王陽卻至今無法結印。也不知道是由於金龍功法過於玄妙,所以結印困難,還是其他原因。此刻,也有點後悔沒有將金色小龍帶出來。


    自從金色小龍被烈焰金剛葫蘆所燒傷,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加上王陽弄到不少靈藥,終於使它痊愈。不過,念在它傷勢剛好轉,需要強加曆練,因此將它放迴百妖山上。


    那錦衣男子一直觀望著王陽的身法,臉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不料,他正看得入神,那歐陽月見有機可趁,當即傾盡全身之力,掙脫而去。錦衣男子“哎呀”一聲,連忙伸手去抓。他反應夠快,卻隻抓住歐陽月身上的衣衫。用力過猛,那衣衫頓時被撕破。歐陽月雙手捂著胸口,掠身至軟金臥榻之上。錦衣男子趕來時,卻發現歐陽月已經不見了,而那軟金臥榻之下,竟是一個密道的入口。


    他啐道:“你妹的!”正要也跟著鑽進密道,忽然想起什麽,衝著王陽道:“喂,歐陽月逃走了,我去追,你呢,再堅持一會,待我抓住她再來救你。”說完之後,人已經下了密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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