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派一個人過去探查,讓胖哥去吧。”白河理所當然道。


    “唉,又是我啊。”五郎無奈又委屈地說道。


    他拉起忍者麵罩,在原地拉伸手腳熱身。


    做完拉伸動作後,五郎衝白河點了點頭,然後無形的魔方轉動空間方塊,通往宮殿中央的上空,月光紛紛折射投向兩邊,一條安全的陰影之路在五郎腳下鋪開。


    五郎以側身的姿態,墊著碎步往宮殿迅速移動,輕盈中帶著異樣的穩定。


    其他人在方形園外,安靜地等待五郎的迴應,隻見他輕輕鬆鬆進入了神廟的陰影下,然後走了進去。


    過了半晌,他重新走出神廟,衝眾人招手:“沒事,很安全。”


    所有人鬆了口氣,陸續向神廟走去。


    神廟的內側牆壁上嵌滿了夜光石,內部光線明亮。


    中央祭壇模樣的石台上懸著一塊造型複雜的鑰匙形石錐,周圍立著十根半人高的方柱,每根立柱上都固定著一個石碗,擺著一把黑曜石匕首。


    “看來這裏就是核心區域了。”白河冷靜判斷道。


    “我們好像是第一批抵達的。”柳一龍說。


    白河點了點頭:“這機關似乎要十個人才能開啟,我們總共就四人,加上淩霄也隻有五人,還得等其他人。”


    夏守歎了口氣:“我算明白為什麽要一口氣派這麽多人進來了,我們能抵達這裏還沒有傷亡,純粹就是運氣好。”


    眾人以沉默表達了對這個發言的認同。


    和月獸的戰鬥雖然有驚無險,但如果沒有那具死狀詭異的屍體透露細節,他們肯定要被月獸的光照射一次,才會猜到那致命的機製。


    “大家休息一下吧,說不定今晚就會有人來,如果再過兩小時還沒人來,我們就原路返迴營地,等到白天和其他隊伍碰一下頭。”白河說道。


    霧隱五郎挑了一個可以看到神廟三處入口的牆角蹲下,從口袋裏掏出壓縮餅幹和礦泉水吃了起來。


    蘇薇雨從背包內掏出裝有晚餐剩飯的便當,也跟著吃了起來。


    夏守閑不下來,跟白河走到門口,觀察外頭那些方尖碑。


    他瞧白河看得一副認真的模樣,出聲問道:“白哥,你不會連這都看得懂吧?”


    “從風格來看,是貴族聖儀語,我能讀懂一部分。”


    “真的假的!”夏守驚訝道。


    “你以後也要學的,貴族聖儀語是16世紀最普遍的隱秘語種,雖然變種很多,但和英語一樣有類似詞根的東西,所以即便遇到其他版本,也能猜出一部分。”


    “我還以為神秘語言全都非常難學呢。”


    “是很難學的,但貴族聖儀語不算真正意義上的神秘語種,你可以把它當做一種16世紀常見的翻譯用語,用這類語言記錄的書籍,基本上都不是原版。”


    夏守點了點頭,合理推測道:“所以說,這些方尖碑是16世紀的人留下的?”


    “大概率是,這個神廟的磨損程度和這些方尖碑的磨損不匹配,神廟應該存在了很久,但方尖碑應該是後來者立在那裏的。”“上麵都寫了什麽?”夏守追問道。


    白河皺起了眉頭,對其中一塊方尖碑辨識了很久,才開口道:


    “我隻能看個大概,這一塊似乎是講了個故事,主角的姓名叫托魯·奧蘭,最開始這個主角在家裏看書,那是一本倒敘的書,從主角的結局和慘狀開始寫起。”


    “的開頭,書中的主角在鑿石頭,然後是大量的意識流描寫,內容雲裏霧裏,沒有任何實質性情節表述,全是主角痛苦的內心情感表達,反複強調主角遇到了非常不可思議,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額……然後這一段我不太看得懂,再然後就是主角想要把自己這離奇的遭遇刻在石碑上,對自己所作所為進行懺悔。”


    “這時,他最先開始雕刻自己妻子的故事,在故事中,他逼迫自己的妻子喝下了發光的水,然後目睹著妻子美麗的容顏一天天腐爛,看著她血肉從她骨頭上慢慢掉落下來,這個過程長達半年。”


    “然後,主角繼續雕刻石頭,刻了他和妻子是多麽恩愛,多麽郎才女貌,家世匹配,他們興趣愛好相投,在夫妻之事上無比和諧。”


    “下麵一段,我也看不懂,然後是……他,注意,是托魯·奧蘭閱讀的裏的主角,不是奧蘭本人。”


    “這個主角又開始雕刻自己兒子自殺的事情,緊接著記錄他被自己兒子弓雖*女幹的事,但這用詞……不是同性別的用詞,是正常的男女之間的用詞……很奇怪。”


    夏守不禁皺起眉頭:“這麽重口味嗎?”


    “不一定是重口味,有可能是在隱喻什麽。反正托魯·奧蘭也覺得這本雲裏霧裏,隻有獵奇的事件,卻沒有前因後果,但不知為何,這就吸引他讀了下去,希望在最後能給出合理的解釋。”


    “但是最後,這個什麽都沒有給出解釋,他就這麽看完了,然後從輪椅上站起來走出了書房。”


    “就這?”夏守體驗到了和石碑主角托魯·奧蘭一樣的感受。


    “或許剩餘故事在方尖碑的另外三麵,等我一下,出去拍個照。”白河拿出手機,走到月光下迅速拍好方尖碑另外三麵的照片,重新返迴神廟。


    夏守滿心期待地想要聽接下來的故事,但白河看完之後,卻搖了搖頭:“不是奧蘭的故事了,講述的是一個旅行者乘坐神明的座駕前往未來的故事。


    這個神明的座駕像蜈蚣一樣,長著無數鋼鐵的圓形輪子,身子很長很長,移動之前會發出非常暴烈的風聲,但聲音要比颶風都洪亮無數倍。


    然後它的頭部會冒出黑煙,無數的足部開始轉動,發出有節奏的,金屬撞擊的巨響。


    最後就沿著兩條並行的鋼條往前移動,鋼條下麵還墊著許多木頭。”


    “等等,確定這不是火車?”夏守插話道,“火車是什麽時候發明的?沒記錯的話,是19世紀初有了第一台蒸汽機車,蒸汽機是18世紀末搞出來的吧。”


    白河點了點頭,又拍了拍夏守肩膀:“別去想了,研究這種東西如果入了迷,一蹉跎就是一輩子,我們局裏有一票學者,就是為了研究某段話,十幾年就這麽丟進去了。”


    話音剛落,兩人就看到對麵的樹林裏,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個人身後背著一把大劍,手中拖著一個巨大的獸首。


    夏守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月獸的腦袋。


    來者走在月光下,一步一步,不快不慢地向神廟靠近過來,藍寶石般的雙眼在月光下明亮無比。


    夏守和白河齊齊變了臉色。


    “林天東……他為什麽能在月光下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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