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的常識告訴他，辦公室的中央，不會無緣無故多出一個馬桶。
即便真的安裝了馬桶，那也不可能用小便衝大便。
白河又用力按了幾下衝水按鈕，於是更多的尿液從馬桶中湧出，將糞便衝了下去。
隨著衝刷次數越來越多，逐漸的，水變得幹淨起來。
“哦~看來異常等級還蠻高的嘛，對你也有效。”上官炎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夏守實在忍不住了：“部長，你們到底在幹什麽？而且這馬桶又是怎麽迴事？”
“這是白河收繳的封禁物，名字還沒想好，不過具體作用已經搞清楚了。
簡單來說，這個馬桶中裏的糞液，是衝水者肚子裏肯定會排泄出的糞便和尿液，你如果想要上廁所的話，就這樣按一下，然後不需要蹲坑，就完成排泄行為了。”
“這什麽汙穢封禁物啊！”夏守嘴上吐槽，眼睛卻忍不住往馬桶裏去瞅。
“汙穢？不覺得很方便嗎？這樣美少女就真的不用上廁所了。”白河認真地反駁道。
“而且還是痔瘡患者的福音，排便對痔瘡來說可是一次地獄之旅。”上官炎一本正經道。
白河讚同地點了點頭：“而且對那些喜歡走後門的情侶也非常友好，這樣一來，就免去清洗腸道的痛苦了，嗯……或許在一些誌同道合的1和0中，也會廣受歡迎。”
“雖然很髒，但卻沒有臭味，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個馬桶模擬的是腸道內空間？”上官炎開始了嚴謹的分析。
夏守本想吐槽他們兩句，但腦子卻不受控製地冒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你們說，衝下去的那些排泄物，都到哪裏去了呢？
如果是直接送往異空間的話，那我們能不能讓678來按這個按鈕？
這樣它排泄的異常結晶體，就算安全銷毀了。”
“天才的想法！”白河用力拍了一下夏守的肩膀，口罩上那雙灰色的瞳眸充滿欣賞，“你或許很適合研究部！”
上官炎點頭對夏守的奇思妙想表示認可，但又搖了搖頭，否決了夏守的提議：
“想法不錯，實施起來很困難，678不是人類，可能不能被馬桶識別為使用者。
而且678排泄的結晶體積太大，又比較堅硬，可能會損壞馬桶。
另外，678的異常等級很高，很可能無法生效。
所以實際應用方麵，還是交給研究部吧，我們還是來取名字吧？你們覺得這個馬桶叫什麽比較好？”
夏守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雖然他有點不想參與這種討論，但腦子卻產生了一種變態的興趣。
“就取名【衝糞馬桶】好了，和衝水馬桶很相近。”夏守說道。
“衝水馬桶……衝糞馬桶，真是貼切。”白河再次麵露欣賞之色，“夏守伱真是個取名天才，這麽精妙的名字都想得出來，樸實無華中帶著一點幽默感，比那個笨蛋取的名字強多了。”
“既然決定了，那就叫衝糞馬桶吧，白河你把這個送去研究部，等研究部研究完後，讓他們送去給【能工巧匠】看看，如果他能造出來的話，說不定這個馬桶，還能在管控局內普及開來。”上官炎吩咐道。
“這玩意還要普及嗎？”
夏守的腦內，自動浮現出大家在公共廁所排隊，每個人輪流按衝水鍵，觀察那些汙穢之物湧動的美好畫麵。
“夏守你上過廁所了嗎？要不要衝幾下體驗一下？不通過排便，釋放腸內壓力的感覺，還是蠻特別的。”白河忽然提議道。
“不了，謝謝白哥關心，我不需要。”夏守冷冰冰地拒絕道。
白河遺憾地歎了口氣，蓋上馬桶蓋子，像捧聚寶盆般，把馬桶抬上小車，隨後推著小車走出了辦公室。
氣氛微妙的封禁物研討會終於結束了，夏守長舒了一口氣，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
“夏守，今天下午你不用在部門了，和白河一起去聽張峰教授的英語課吧。”上官炎突然說。
夏守知道上官炎讓自己學英語是什麽意思，他要去艾汀堡調查血母教，如果自己會外語，交流起來自然會方便很多，但現在才開始學英文，會不會太遲了？
還是說……
“上了那位教授的課，就能馬上精通英語？”夏守問道。
“嗯，不過隻能維持一個月，並且一個月內，隻能跟教授學習一門語言。”上官炎補充道。
真方便啊，如果前世自己有這樣的老師，何愁上不了985和211。
“白哥既然和我一起上課，他也要出差？”
“嗯，陪你一起。”
“不用了吧，我一個人就夠了。”夏守婉拒道。
這件事上，他覺得還是自己和蘇薇雨兩個人調查比較穩妥。
上官炎麵無表情地迴道：“我本來也覺得你一個人足夠，不過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還是讓他陪你比較好。
另外，你沒發現嗎？管控局裏，你現在的風頭很盛啊，很多人都在討論你。”
夏守點了點頭：“他們給我起的綽號好尷尬啊，管控局向來有這樣的風氣嗎？”
“算是吧，既然你察覺到了，那我就趁早和你說一說管控局的政治環境吧，免得你以為自己是在什麽有社保的正規大公司上班。”
“難道不是嗎？我一直以為我們蠻正規的。”
“正規，並不意味著有秩序，如果你覺得同事之間不會互相戕害，那就太天真了，在管控局做事的都是超凡者啊，你覺得為什麽這麽多超凡者會主動加入管控局？
如果是為了財富和權力，靠異能就能非常隱蔽的掠取，輕而易舉成為人上人。
但你也看到了，很多超凡者寧願遵紀守法，在管控局上班，也不願意成為一個自由人生活，這其中是有原因的。”
夏守略一思索：“因為大部分超凡者都是玻璃大炮？”
這個世界的超凡者，和玄幻小說中的修仙者不同，防禦力和攻擊力完全不成正比，炸彈般的攻擊力隨處可見，但往往這些人形自走炸彈的防禦力，卻和普通人無異，一個偷襲，就能輕而易舉被殺。
而要在這種情況下提高容錯率，方法並不多。
一種是尋找和自己誌同道合，三觀相近，並且異能互補的同伴，彌補防禦力薄弱的短板。
另一種則是尋找自己可以使用的，功能強大的封禁物，提高自己的容錯率。
第三種，則是在受傷後，有人可以幫自己快速治療，恢複。
這三種條件，僅憑一個人很難達成。
時間一長，就注定了管控局這種組織的形成。
“非常聰明！管控局能顯著提高個人的生存率，當然最重要的是，管控局本身就有極強的威懾性，普通超凡者絕不會對管控局的員工出手。
因為獨狼根本無法躲避管控局的追蹤，更無法逃避管控局的追殺。
這就和世俗社會的潛規則一樣，法律規定你不能殺人，你就真的殺不了了嗎？
不，你可以，你拿著把刀衝到仇人家裏，隨隨便便就能把對方宰了。
但你知道自己無法逃脫法律的製裁，所以才會克製自己的恨意。
而管控局起到的，也是相似的作用。”
“但我感覺局裏好像有很多人看我不爽，他們不會對我做什麽吧？大家好歹都是一塊上班的。”夏守擔憂道。
上官炎：“很難說，異常事件中需要自己人送死的情況也經常出現，大家都傾向於把其他部門的幹員當祭品。”
夏守理解地點了點頭。
是啊，生死之間，誰還管組織規矩呢。
真要有人送死的時候，都是能死其他人，就不送自己人。
“而且在管控局上班的，也不隻有普通人，其實還有很多罪大惡極的罪犯，他們腦子就和正常人不一樣，什麽時候都有可能反水，所以你平常還是要小心為上。”
“罪犯？為什麽罪犯還能上班？不抓起來嗎？”夏守麵露疑惑。
上官炎微微一笑，十分理所當然地說道：
“有些超凡者具有不可替代性啊。
我給你舉個例子吧，一個超凡者殺了一千名普通人，管控局抓住了他。
現在你作為領導，要處置他，你怎麽處置？”
“死刑！”
“很好，但現在剛剛臨時發生了一件異常事件，這場異常事件預計會出現三萬人死亡，而你剛剛抓獲的死刑犯，異能恰好很適合解決這個事件。
但你要求他協助時，他卻要求你釋放他，那你怎麽做？”
夏守認真地思考起來，聽到這，他已經明白管控局這畸形的員工體製是怎麽來的了。
超凡者的確和普通人不一樣，在某些方麵，具有不可替代性。
凡人中一個領域的天才往往有很多，但超凡者中，一個十分特殊的異能，可能真就隻有一個。
“絕對不能釋放，但三萬人也要救，所以隻能談判。”夏守冷靜地說出了想法。
“正確，所以談判的最後結果，一般都是將對方招攬為特殊員工，在嚴密監視下活動。”
“就非得招攬為員工嗎？不能把他們關起來？”夏守反問道。
“實際上你的這種想法，管控局最開始就是這麽實施的，但效果不太好。
因為未來還會出現相似的情況，如果你過於限製他們，給他們的待遇太差，那以後投降的罪犯，配合度就會顯著降低。
所以為了讓罪犯有配合的想法，也為了阻止某些罪犯破罐子破摔，在最後關頭展開無差別屠殺，管控局推出了一係列規則，根據犯下罪行的輕重，給出不同的招攬製度。”
說完，上官炎做了最後的總結：“或許這種辦事方法，在道德上的確存在嚴重漏洞，但當年在推出這一係列規則後，凡人的傷亡率大幅度下降，人才可用數量大幅增加。
你平時要小心那些脖子上帶項圈的員工，綠色項圈的可以來往，他們隻是因為特殊原因犯罪，黃色項圈一般都是動機惡劣，紅色則是十分惡劣。
至於其他顏色嘛……一般你也看不到。”
“哦，我明白，但這和白河前輩陪我一起調查有什麽關係？”
“三年前被白河抓捕的罪犯，最後追蹤到的地址，就在艾汀堡。
那個罪犯的異能對低等級超凡者殺傷力極強，還自帶成長性，相當棘手。
你說不定會被他盯上，所以我想了想，還是讓白河跟著你吧，我另外在通用調查部找了一支小隊，可以幫你打下手。”
夏守心裏一沉，心想人一下子怎麽變這麽多了。
不過往好處想，他要對抗的是一個龐大的邪教組織，光憑他一人肯定難度頗高，多一點人，最初開展工作肯定比一個人方便得多。
“但部長你為什麽那麽確定，我會被那個罪犯盯上呢？”
“因為你的味道是惡魔喜歡的那類。”
辦公室的門打開，送完馬桶的白河在門外探進頭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過去吧，教授應該快開課了。”
而恰好，夏守也看到蘇薇雨拎著外賣，在白河身後探出頭來。
即便真的安裝了馬桶，那也不可能用小便衝大便。
白河又用力按了幾下衝水按鈕，於是更多的尿液從馬桶中湧出，將糞便衝了下去。
隨著衝刷次數越來越多，逐漸的，水變得幹淨起來。
“哦~看來異常等級還蠻高的嘛，對你也有效。”上官炎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夏守實在忍不住了：“部長，你們到底在幹什麽？而且這馬桶又是怎麽迴事？”
“這是白河收繳的封禁物，名字還沒想好，不過具體作用已經搞清楚了。
簡單來說，這個馬桶中裏的糞液，是衝水者肚子裏肯定會排泄出的糞便和尿液，你如果想要上廁所的話，就這樣按一下，然後不需要蹲坑，就完成排泄行為了。”
“這什麽汙穢封禁物啊！”夏守嘴上吐槽，眼睛卻忍不住往馬桶裏去瞅。
“汙穢？不覺得很方便嗎？這樣美少女就真的不用上廁所了。”白河認真地反駁道。
“而且還是痔瘡患者的福音，排便對痔瘡來說可是一次地獄之旅。”上官炎一本正經道。
白河讚同地點了點頭：“而且對那些喜歡走後門的情侶也非常友好，這樣一來，就免去清洗腸道的痛苦了，嗯……或許在一些誌同道合的1和0中，也會廣受歡迎。”
“雖然很髒，但卻沒有臭味，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個馬桶模擬的是腸道內空間？”上官炎開始了嚴謹的分析。
夏守本想吐槽他們兩句，但腦子卻不受控製地冒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你們說，衝下去的那些排泄物，都到哪裏去了呢？
如果是直接送往異空間的話，那我們能不能讓678來按這個按鈕？
這樣它排泄的異常結晶體，就算安全銷毀了。”
“天才的想法！”白河用力拍了一下夏守的肩膀，口罩上那雙灰色的瞳眸充滿欣賞，“你或許很適合研究部！”
上官炎點頭對夏守的奇思妙想表示認可，但又搖了搖頭，否決了夏守的提議：
“想法不錯，實施起來很困難，678不是人類，可能不能被馬桶識別為使用者。
而且678排泄的結晶體積太大，又比較堅硬，可能會損壞馬桶。
另外，678的異常等級很高，很可能無法生效。
所以實際應用方麵，還是交給研究部吧，我們還是來取名字吧？你們覺得這個馬桶叫什麽比較好？”
夏守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雖然他有點不想參與這種討論，但腦子卻產生了一種變態的興趣。
“就取名【衝糞馬桶】好了，和衝水馬桶很相近。”夏守說道。
“衝水馬桶……衝糞馬桶，真是貼切。”白河再次麵露欣賞之色，“夏守伱真是個取名天才，這麽精妙的名字都想得出來，樸實無華中帶著一點幽默感，比那個笨蛋取的名字強多了。”
“既然決定了，那就叫衝糞馬桶吧，白河你把這個送去研究部，等研究部研究完後，讓他們送去給【能工巧匠】看看，如果他能造出來的話，說不定這個馬桶，還能在管控局內普及開來。”上官炎吩咐道。
“這玩意還要普及嗎？”
夏守的腦內，自動浮現出大家在公共廁所排隊，每個人輪流按衝水鍵，觀察那些汙穢之物湧動的美好畫麵。
“夏守你上過廁所了嗎？要不要衝幾下體驗一下？不通過排便，釋放腸內壓力的感覺，還是蠻特別的。”白河忽然提議道。
“不了，謝謝白哥關心，我不需要。”夏守冷冰冰地拒絕道。
白河遺憾地歎了口氣，蓋上馬桶蓋子，像捧聚寶盆般，把馬桶抬上小車，隨後推著小車走出了辦公室。
氣氛微妙的封禁物研討會終於結束了，夏守長舒了一口氣，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
“夏守，今天下午你不用在部門了，和白河一起去聽張峰教授的英語課吧。”上官炎突然說。
夏守知道上官炎讓自己學英語是什麽意思，他要去艾汀堡調查血母教，如果自己會外語，交流起來自然會方便很多，但現在才開始學英文，會不會太遲了？
還是說……
“上了那位教授的課，就能馬上精通英語？”夏守問道。
“嗯，不過隻能維持一個月，並且一個月內，隻能跟教授學習一門語言。”上官炎補充道。
真方便啊，如果前世自己有這樣的老師，何愁上不了985和211。
“白哥既然和我一起上課，他也要出差？”
“嗯，陪你一起。”
“不用了吧，我一個人就夠了。”夏守婉拒道。
這件事上，他覺得還是自己和蘇薇雨兩個人調查比較穩妥。
上官炎麵無表情地迴道：“我本來也覺得你一個人足夠，不過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還是讓他陪你比較好。
另外，你沒發現嗎？管控局裏，你現在的風頭很盛啊，很多人都在討論你。”
夏守點了點頭：“他們給我起的綽號好尷尬啊，管控局向來有這樣的風氣嗎？”
“算是吧，既然你察覺到了，那我就趁早和你說一說管控局的政治環境吧，免得你以為自己是在什麽有社保的正規大公司上班。”
“難道不是嗎？我一直以為我們蠻正規的。”
“正規，並不意味著有秩序，如果你覺得同事之間不會互相戕害，那就太天真了，在管控局做事的都是超凡者啊，你覺得為什麽這麽多超凡者會主動加入管控局？
如果是為了財富和權力，靠異能就能非常隱蔽的掠取，輕而易舉成為人上人。
但你也看到了，很多超凡者寧願遵紀守法，在管控局上班，也不願意成為一個自由人生活，這其中是有原因的。”
夏守略一思索：“因為大部分超凡者都是玻璃大炮？”
這個世界的超凡者，和玄幻小說中的修仙者不同，防禦力和攻擊力完全不成正比，炸彈般的攻擊力隨處可見，但往往這些人形自走炸彈的防禦力，卻和普通人無異，一個偷襲，就能輕而易舉被殺。
而要在這種情況下提高容錯率，方法並不多。
一種是尋找和自己誌同道合，三觀相近，並且異能互補的同伴，彌補防禦力薄弱的短板。
另一種則是尋找自己可以使用的，功能強大的封禁物，提高自己的容錯率。
第三種，則是在受傷後，有人可以幫自己快速治療，恢複。
這三種條件，僅憑一個人很難達成。
時間一長，就注定了管控局這種組織的形成。
“非常聰明！管控局能顯著提高個人的生存率，當然最重要的是，管控局本身就有極強的威懾性，普通超凡者絕不會對管控局的員工出手。
因為獨狼根本無法躲避管控局的追蹤，更無法逃避管控局的追殺。
這就和世俗社會的潛規則一樣，法律規定你不能殺人，你就真的殺不了了嗎？
不，你可以，你拿著把刀衝到仇人家裏，隨隨便便就能把對方宰了。
但你知道自己無法逃脫法律的製裁，所以才會克製自己的恨意。
而管控局起到的，也是相似的作用。”
“但我感覺局裏好像有很多人看我不爽，他們不會對我做什麽吧？大家好歹都是一塊上班的。”夏守擔憂道。
上官炎：“很難說，異常事件中需要自己人送死的情況也經常出現，大家都傾向於把其他部門的幹員當祭品。”
夏守理解地點了點頭。
是啊，生死之間，誰還管組織規矩呢。
真要有人送死的時候，都是能死其他人，就不送自己人。
“而且在管控局上班的，也不隻有普通人，其實還有很多罪大惡極的罪犯，他們腦子就和正常人不一樣，什麽時候都有可能反水，所以你平常還是要小心為上。”
“罪犯？為什麽罪犯還能上班？不抓起來嗎？”夏守麵露疑惑。
上官炎微微一笑，十分理所當然地說道：
“有些超凡者具有不可替代性啊。
我給你舉個例子吧，一個超凡者殺了一千名普通人，管控局抓住了他。
現在你作為領導，要處置他，你怎麽處置？”
“死刑！”
“很好，但現在剛剛臨時發生了一件異常事件，這場異常事件預計會出現三萬人死亡，而你剛剛抓獲的死刑犯，異能恰好很適合解決這個事件。
但你要求他協助時，他卻要求你釋放他，那你怎麽做？”
夏守認真地思考起來，聽到這，他已經明白管控局這畸形的員工體製是怎麽來的了。
超凡者的確和普通人不一樣，在某些方麵，具有不可替代性。
凡人中一個領域的天才往往有很多，但超凡者中，一個十分特殊的異能，可能真就隻有一個。
“絕對不能釋放，但三萬人也要救，所以隻能談判。”夏守冷靜地說出了想法。
“正確，所以談判的最後結果，一般都是將對方招攬為特殊員工，在嚴密監視下活動。”
“就非得招攬為員工嗎？不能把他們關起來？”夏守反問道。
“實際上你的這種想法，管控局最開始就是這麽實施的，但效果不太好。
因為未來還會出現相似的情況，如果你過於限製他們，給他們的待遇太差，那以後投降的罪犯，配合度就會顯著降低。
所以為了讓罪犯有配合的想法，也為了阻止某些罪犯破罐子破摔，在最後關頭展開無差別屠殺，管控局推出了一係列規則，根據犯下罪行的輕重，給出不同的招攬製度。”
說完，上官炎做了最後的總結：“或許這種辦事方法，在道德上的確存在嚴重漏洞，但當年在推出這一係列規則後，凡人的傷亡率大幅度下降，人才可用數量大幅增加。
你平時要小心那些脖子上帶項圈的員工，綠色項圈的可以來往，他們隻是因為特殊原因犯罪，黃色項圈一般都是動機惡劣，紅色則是十分惡劣。
至於其他顏色嘛……一般你也看不到。”
“哦，我明白，但這和白河前輩陪我一起調查有什麽關係？”
“三年前被白河抓捕的罪犯，最後追蹤到的地址，就在艾汀堡。
那個罪犯的異能對低等級超凡者殺傷力極強，還自帶成長性，相當棘手。
你說不定會被他盯上，所以我想了想，還是讓白河跟著你吧，我另外在通用調查部找了一支小隊，可以幫你打下手。”
夏守心裏一沉，心想人一下子怎麽變這麽多了。
不過往好處想，他要對抗的是一個龐大的邪教組織，光憑他一人肯定難度頗高，多一點人，最初開展工作肯定比一個人方便得多。
“但部長你為什麽那麽確定，我會被那個罪犯盯上呢？”
“因為你的味道是惡魔喜歡的那類。”
辦公室的門打開，送完馬桶的白河在門外探進頭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過去吧，教授應該快開課了。”
而恰好，夏守也看到蘇薇雨拎著外賣，在白河身後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