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桔梗微微轉醒,但是已經是十日後了。


    “大大!您終於醒了!!!”


    小小第一時間察覺到商桔梗清醒的意識,急著跳腳。


    清醒後,商桔梗感到背部的疼痛愈發強烈,


    她試圖坐起身來,卻被痛楚擊倒在床上。


    她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她微張著雙唇,試圖說話,卻隻發出了微弱的呻吟聲。


    “小小?”


    “大大,您知道您睡了多久了麽?十天啊,整整十天!!!”


    本就隻有一個月的時間,這下讓商桔梗直接睡過去了三分之一。


    其實本就是商桔梗要多留在這個世界,所以受傷後就更難以恢複。


    十天能清醒已是不易的了。


    商桔梗看著屋中的場景,金碧輝煌的,倒是有些讓她摸不清楚頭腦了。


    “這是皇宮?”


    “那謝亭恩和張書益怎麽樣了?”


    商桔梗慢慢起身,走到了不遠處地梳妝台旁,瞧著自己的後背受傷的情況。


    “你暈倒後,張書益因為吸入的濃煙最多,所以一個激動,也就暈了過去。倒是謝亭恩撐著滿是傷痕的身子,一直挺著安頓好你們所有人。”


    “是這樣啊?那現在是誰在當家做主?”


    商桔梗摸著身上的疤,嘴唇漸漸白了許多,穿著一身青色素衣,竟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清冷小白花之感。


    “皇帝還是張書益,但是謝亭恩為攝政王。張書益身體還未恢複,由謝亭恩暫代管理國家大事。”


    商桔梗輕聲笑了一下,帶動著後背撕扯的疼痛。


    “竟是這般,兜兜轉轉,謝亭恩依舊是那個攝政王啊。”


    “如此甚好,這般的結局倒是她心中所向。”


    “那他們現在在何處。”


    “這個時辰應是在前朝議事,昌黎公主和蕭北將軍的婚事。”


    “哈?”


    。。。


    商桔梗昏迷的時候,張書益也暈了三天,高燒不退。


    謝亭恩倒是堅強地很,一己之力平複朝堂,安撫百姓,平整皇宮。


    殺伐果決的猶如前世那般。


    隻不過他倒是溫柔了許多。


    人人都說那個天降不祥的五殿下,最是狠辣,卻不想實際上是個怕妻的主。


    拜佛燒香,祈福跪拜,隻為他最愛的妻子。


    蕭家軍將士從來沒見過他家殿下那般過。


    男子緊緊地盯著女子,臉上滿是無助和緊張的神情。


    他默默地站在女子床前,伸手想要撫摸女子的頭發,卻又不敢碰觸。


    他意識到自己的過錯,感到十分抱歉和悔恨。


    他知道,這個女子的傷痛,是由他的疏忽所致。


    那般的小心與拘謹,是真真的愛慘了夫人吧!


    三天後張書益轉醒,但是也犯下了咳嗽的毛病,身上的皮膚燒傷的不成樣子。


    反倒是張書益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商桔梗。


    那刻,在他的內心深處,除了痛恨自己的過錯,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語言和表達方式。


    他下旨將謝亭恩定為攝政王,自己以稱病為由,交出了實權。


    他其實是想離開的,但是謝亭恩不讓。


    據說謝亭恩當天晚上叫了蕭五拿了十幾壇子的酒,逼著張書益兩人喝了一夜。


    “什麽?重傷未愈,還敢給我喝酒,謝亭恩你真是長本事了!”


    商桔梗咬牙切齒,帶動著後背更疼了。


    “哎呦呦。”


    “大大,你別著急嘛。不過確實是有用的!從那之後張書益就不吵吵著要走了。”


    “反而是謝亭恩在朝堂上,滴血認親,承認了張書益是他弟弟的事。”


    “這下張書益做皇帝就更名正言順了。”


    “兩人同仇敵愾,很快將朝堂再次平息。”


    “國號倒是沒改,還是商,至於原因嘛,張書益倒是毫不避諱,說是紀念他的夫人。”


    商桔梗聽著話卻有不對。


    “???紀念誰?紀念什麽?夫人?”


    小小白了一眼,看向商桔梗,然後嗬嗬了一聲。


    “我又不是死了,紀念個屁。”


    商桔梗覺得自己頭疼了,這張書益和謝亭恩現在真是在她的雷區瘋狂蹦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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