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後,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散發著淡淡瑩光的白玉床。據說此床乃是一件罕見的神器,擁有能夠匯聚靈魂之力的神奇功效。


    龍主小心翼翼地將軒轅月毫無生氣的屍體輕輕地放置在了白玉床上,然後深吸一口氣,麵色凝重地開始著手準備複活軒轅月之事。


    然而,隻有龍主自己心裏清楚,軒轅月其實不過是他的一個分身而已,要真正複活他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即便如此,龍主還是決定在這個虛假的軀殼之中隨意放入一個靈魂來糊弄一下夢靈。


    一旁的夢靈則瞪大了雙眼,一瞬不瞬地緊盯著龍主的一舉一動。隻見龍主雙手如幻影般迅速舞動,各種複雜而神秘的法訣從他指尖不斷飛出,快得甚至讓夢靈都難以看清其具體動作。


    不多時,龍主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口中輕聲說道:“好了。”聽到這話,一直在旁邊焦急等待的夢靈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迫不及待地向前湊近了幾步。


    緊接著,奇跡發生了!原本緊閉雙目的軒轅月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夢靈見狀,喜不自禁,連忙伸手緊緊抓住軒轅月的手,激動萬分地高聲唿喊起來:“阿月,你終於醒過來啦!”


    可就在這時,龍主卻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毫不客氣地伸手將夢靈一把拉到了自己身邊,似乎並不想看到她與其他男子的身體有所接觸。


    而此時剛剛蘇醒過來的軒轅月顯然還有些神誌不清,眼神迷茫地環顧四周,嘴裏喃喃自語道:“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你們……又是誰啊?”


    夢靈眼見著他竟然認不出自己來,心中一急,連忙向前邁了兩大步,同時高聲唿喊起來:“阿月,是我啊!我是靈兒呀!”


    然而就在這時,龍主卻突然伸出手臂攔住了夢靈急匆匆前行的腳步,並麵無表情地冷聲說道:“難道你已經忘卻曾經與吾所說過的話語了麽?他如今已然完全不記得你了,這便是複活之後所產生的後遺症所致。”


    夢靈聽後拚命地搖著頭,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和不願接受的神色,嘴裏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的......絕對不會這樣的......”


    而此時,一直坐在床上的軒轅月緩緩地支撐起身體,坐直了身子,他那原本清澈明亮的雙眸此刻變得有些漠然無神,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麵前站著的兩個人。


    “那麽,你可還能記起自己究竟是誰嗎?”龍主再次冷冰冰地開口問道。


    軒轅月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對於過往之事毫無記憶可言。


    看到這一幕,夢靈隻覺得心如刀絞般疼痛難忍,她張了張嘴想要對軒轅月說些什麽,但卻驚訝地發現無論如何努力,自己竟然連一絲一毫的聲音也無法發出。


    龍主見此情形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對著軒轅月緩聲說道:“從今往後,你不再叫軒轅月這個名字了,而是改稱為軒轅驕陽。此事你可要牢牢記住,切不可忘懷。明白了嗎?”


    軒轅月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地迴應道:“好,我記住了。”


    聽到軒轅月如此幹脆利落地迴答,龍主顯然非常滿意。隻見他嘴角微揚,伸手拉住軒轅驕陽的胳膊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一邊走著,龍主一邊頭也不迴地吩咐身後的侍從華燈道:“快去把那些秀女們統統召集到此處來,吾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她們宣告。”


    華燈接到龍主下達的指令之後,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行動起來,沒多久便成功地將所有秀女都召集到了一起。此時的夢靈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總覺得龍主此番舉動背後隱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然而,盡管她對龍主心存疑慮,可自身那微薄的力量根本無法與強大的龍主相抗衡。


    當眾多秀女陸陸續續聚攏而來時,她們一眼就望見了站立在龍主身側的那位男子。刹那間,在場眾人無不為其俊朗非凡的外表所傾倒,一個個都不禁看呆了眼。尤其是那些從未見過龍主真實麵容的秀女們,更是被眼前這個男人的絕世風姿深深吸引住了。不過,在這群秀女之中,唯有金玉曾經有幸目睹過龍主的廬山真麵目。此刻,當她看到與龍主長相如出一轍的軒轅驕陽時,立刻意識到這件事情恐怕遠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隻聽得龍主威嚴地開口說道:“諸位秀女聽好了,這位乃是軒轅驕陽公子。吾特命他下凡前往人間,代替吾監管塵世之事。爾等必須盡心盡力輔佐於他,助他成就大業,一統這天下江山!若是誰能表現出色、功績卓著,吾自然不會虧待;但若是有人辦事不力、敷衍塞責,那就休怪吾無情,永生永世也別想再迴到此地!”說罷,龍主隨意地揮了揮手,隻見軒轅驕陽和一眾秀女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待到一切塵埃落定,龍主方才緩緩轉過身來。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夢靈不知何時已經哭得像個淚人兒一般,滿臉淚痕交錯縱橫。這樣的結局不正是夢靈此前苦苦哀求龍主所得來的嗎?隻是,直到此時此刻,當她親眼看著自己心愛之人就這樣被自己親手推給其他女子之時,她才真正體會到了那種心如刀絞般的痛楚,也終於明白了何為“誅心之痛”。


    龍主緊緊地擁抱著夢靈那柔弱無骨的身軀,仿佛這樣就能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一樣。然而此刻的他,心中卻充滿了無力感,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撫慰眼前這個傷心欲絕的女子。


    看著夢靈那張哭得梨花帶雨、令人心碎的臉龐,龍主不禁暗自歎息。心想若是這丫頭能稍微聰明一些,或許也就不至於遭受這般痛苦的折磨了。


    此時,隻聽得夢靈哽咽著開口問道:“龍主,您可有忘情丹嗎?求您給我一顆吧!”聲音之中滿是絕望與哀求。


    龍主聞言,心頭一顫,下意識地輕輕拍打著夢靈的後背,像是哄孩子般低聲呢喃道:“傻丫頭,你當真想要忘卻自己心中的情愛麽?那個男人究竟有何魅力,竟能令你如此癡迷?你不過才在神山待了短短三年而已啊,難道就這樣對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可了嗎?”


    話音未落,夢靈再也抑製不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哭聲淒厲而悲愴,迴蕩在整個空間之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他是我的初戀啊,龍主!他甚至可以為了我舍棄自己的性命!自從我們相識以來,他始終對我關懷備至、體貼入微。他......我真的好愛好愛他呀!這種感情已經深深地紮根在了我的心底,無法割舍!”夢靈一邊痛哭流涕,一邊斷斷續續地訴說著自己對心上人的深情厚愛。


    龍主靜靜地聆聽著夢靈的哭訴,一時間竟然呆立當場,許久都未能迴過神來。迴想起過往種種,他心情很是複雜,如果當初不是為了防範內部出現叛徒,他又怎會冒險將自己的一半靈魂轉世投胎成為軒轅月呢?若不是如此,恐怕如今也不會和夢靈產生如此錯綜複雜、難以斬斷的糾葛了吧......


    許久之後,龍主終於緩緩開口道:“有,這世間確有忘情丹此等神物存在。不過,它被珍藏於天宮的醫仙閣之中。吾即刻遣碧淵前去將其取迴。”說罷,他目光堅定地看向遠方。


    夢靈微微頷首,表示知曉。對於此刻的她而言,忘情丹無疑成為了解開內心痛苦枷鎖的關鍵鑰匙。盡管她心底深處根本不願忘卻那個深愛的人,但每當思及未來二人已然無望相守,那如潮水般洶湧襲來的痛楚便會令她幾近窒息。如今,他已然忘卻了與她共度的往昔歲月,而她亦淪為龍主金屋藏嬌的籠中之鳥。他們之間僅存的羈絆,恐怕也就隻剩下那些共同孕育的孩子們了。


    龍主小心翼翼地將夢靈輕柔抱起,而後穩步朝著長生殿行去。待安置好夢靈後,他立即下令讓碧淵速速前往天宮,務必將忘情丹安然帶迴。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碧淵心中的疑惑卻是愈發濃重起來。他實在難以理解自家主子的所作所為——明明龍主本人便是軒轅月,為何不能與夢靈坦誠相待、攜手相伴餘生?反而要這般折磨彼此,致使夢靈傷心欲絕。


    與此同時,那些下凡而來的秀女們驚覺自身竟然已化作毫無半點法力的平凡女子。不僅如此,就連她們身上原本華麗無比的服飾也在瞬間變成了凡人間常見的粗衣麻布。更為奇怪的是,這些秀女並未聚集一處,而是各自分散開來,散落在各個部落之中,並陰差陽錯地成為了當地部落裏備受尊崇的貴族。


    金玉無疑是這批秀女當中命運最為悲慘的一個,隻因她所獲封的身份竟然是來自於一戶最為貧窮的人家之女。然而,盡管身處如此艱難困境,金玉卻有著超乎常人的清醒頭腦和明確目標。


    \"表哥!如今他已改名為軒轅驕陽,沒錯!就是他!我一定要找到他,並且成功地嫁給他,從而登上那至高無上、令人豔羨的王後寶座。\" 金玉在心中暗暗發誓,目光堅定且充滿渴望。


    就在這時,碧淵已然快步走到臨澤麵前,並將龍主所提出的要求詳細地告知給了臨澤。聽聞此事後的臨澤不禁感到一陣詫異與難以置信。雖說他早已得知龍主已然蘇醒的消息,可對於龍主索要忘情丹一事卻是百思不得其解。畢竟,龍主向來都對女色毫無興趣可言,而近日有關選秀的種種傳聞更是令臨澤對龍主的真實意圖愈發捉摸不透。


    要知道,此前龍主並未迎娶夢靈,如今又這般大張旗鼓地舉辦選秀活動,難道說......這是否意味著自己與夢靈之間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呢?想到此處,臨澤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一旁的碧淵見臨澤久久不語,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無法自拔,終於按捺不住開口提醒道:\"尊敬的天帝陛下,您此刻是否感到有些左右為難呢?需知這可是龍主親自下達的命令呀,如果小的無法順利取得忘情丹迴去交差,恐怕後果將會不堪設想呐!\"


    臨澤如夢初醒般猛地迴過神來,心中一陣慌亂後連忙開口問道:“對了,不知夢靈如今狀況怎樣了?”他的目光急切而焦慮。


    碧淵聽到臨澤的話語,心中不禁冷笑一聲。他自然明白這臨澤對自家主母心懷不軌,於是皮笑肉不笑地迴答道:“哦,原來您說的是我家主母啊!她可是受盡恩寵呢,我們龍主幾乎日日都要寵幸她一番。”說完,碧淵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臨澤聽聞此言,隻覺得心口像是被重錘狠狠地敲擊了一下,疼痛瞬間傳遍全身。然而,盡管內心痛苦不堪,他仍然不願輕易相信碧淵所言。強忍著心痛,臨澤咬咬牙追問道:“既然龍主這般寵愛她,那為何至今尚未迎娶她過門呢?”


    麵對臨澤的質問,碧淵又是微微一笑,漫不經心地迴應道:“哎呀,天帝陛下,這畢竟是我家主子的私事,我一個小小的下人又怎敢隨意置喙呢?這種事情,恐怕還是得由陛下您親自去向龍主詢問才行呐。”


    臨澤眼見從碧淵這裏再也打聽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心中暗自懊惱。無奈之下,他隻得轉頭吩咐身旁的侍女道:“快去醫仙閣將忘情丹取來!”


    不多時,隻見一名名叫華珍的侍女匆匆趕來,雙手恭敬地將一個裝著忘情丹的盒子呈到臨澤麵前,並柔聲說道:“陛下,您要的忘情丹,華珍已經給您送來了。”說話間,華珍那雙美麗的眼眸始終含情脈脈地凝視著臨澤,似乎蘊含著千言萬語。


    臨澤麵無表情地微微頷首,目光清冷地注視著那盒忘情丹,卻並沒有伸手去接。他緩緩地抬起手,輕輕擺了擺,示意站在一旁的華珍將忘情丹遞給不遠處的碧淵。“把它給碧淵吧。”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堅定,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碧淵見狀,趕忙快步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地從華珍手中接過忘情丹。隨後,他雙手抱拳,向著臨澤深深地鞠了一躬,言辭懇切地道謝道:“多謝天帝陛下!小的這就迴去向龍主複命了。”說罷,他轉身朝著來時的路匆匆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臨澤靜靜地立在原地,手中的拳頭卻不知不覺間緊緊地捏了起來,由於太過用力,指關節都開始泛白。他怎麽也想不到,那沉睡已久的龍主竟然真的蘇醒過來了,而且還對夢靈產生了情愫。一想到這裏,他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和不安。


    此時,一直默默陪在臨澤身旁的華珍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臨澤,隻見他緊盯著碧淵離去的方向,眼神空洞無神,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華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輕聲喚道:“陛下……”然而,她的話音未落,就被臨澤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喝打斷了。


    “滾!”臨澤猛地轉過頭來,雙眼圓睜,滿臉怒氣地瞪著華珍。他的吼聲猶如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嚇得華珍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華珍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會惹得臨澤如此動怒。她呆呆地望著臨澤,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嘴唇顫抖著想要解釋些什麽,但最終還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片刻之後,她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般,轉過身飛快地跑開了,隻留下一串晶瑩的淚珠灑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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