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醉嗤笑一聲,扔進了燭火裏。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能讓你躲掉我認輸。


    聞醉不是妃子,在冷宮待著是有原因的,她是個隱藏大佬。


    第5章 活著的第五天


    千樞沒有用輕功,她一路走過去,一邊吃一邊逛早市,正看得興起,右腿抬不起來了。


    她低頭,看到有個人抱著她的腿,在她腳邊淚流滿麵:「姑娘,求求您了,您好人有好報,救救我家少爺吧。」


    「啪嘰。」千樞被他一晃,手上還有一半的白饅頭沒拿住,掉在了地上。


    兩人麵麵相覷,安七僵硬地抬頭,看見她的眼裏劈裏啪啦的冒火星子。


    他咽了口唾沫,想起少爺的威逼,硬著頭皮哭喊道:「求求您了姑娘,安七在這兒給您磕頭了,求求您救救我家少爺吧,我家少爺自小體弱,您再不救他,他萬一挺不住了怎麽辦啊嗚嗚嗚。」


    周圍不知何時圍過來好多人,看得熱鬧,也指指點點。


    最前麵一個高個子男人轉了轉眼珠,大聲嚷道:「姑娘,你瞧這主僕倆多可憐啊,人命關天,你還是跟他去看一看吧。」


    他一說完,周圍就是幾聲附和,掐著點一樣,那些逛早市的人也看熱鬧不嫌事大,被這個人帶著話,也跟著嚷嚷。


    「萬一他家少爺真出了事可怎麽辦,姑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快去看看吧。」


    「姑娘,你難道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千樞一瞬間想了很多,這一看就是有預謀的。


    不會是想把她拐走,然後賣給青樓吧?


    不然那麽多成年壯漢他都不找,怎麽偏偏盯上她這麽一個看起來病弱的女子。


    要說他沒有企圖都不可能。


    安七趴在千樞的腿邊,偷摸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見她一臉沉思,不像是生氣,這才鬆口氣,抹著眼淚小聲啜泣。


    「少爺他從小就身弱,一直養在外麵,那麽多年連家都迴不了,這兩年才剛有好轉,哪成想昨日又受了驚嚇,當天晚上便一病不起。嗚嗚嗚我可憐的少爺,您怎麽如此命苦啊。」


    千樞嘴角抽了抽,這一番話確實說的感人肺腑,但是,請問你家少爺都一病不起了,怎麽今天還能往外跑?


    她想得明明白白,周圍人哪管這些,他們隻顧著看熱鬧,那個最先出聲的高個子更是眼眶通紅,還動情地抹了把眼角。


    周圍責備聲越來越多,她今日要是不去,怕是能被唾沫給淹死,她不怕麻煩,但也不想大清早的被堵在路上給別人當樂子看。


    千樞無奈道:「我和你去行了吧,別哭了,你家少爺在哪兒呢?」


    萬一他真的是想把她賣了,她就揍他一頓,再把他賣去小倌館。


    她把小廝從地上拉起來,看他長得可愛,頭髮軟乎乎的,就在他腦袋上擼了一把,算是撒個氣。


    安七對著她疑惑地眨眨眼,也沒拒絕,乖乖地等她擼完頭髮之後,才領著千樞往右邊的巷口去,邊走邊道謝道:「多謝姑娘,姑娘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千樞皺著眉頭,打斷他:「停。」


    她現在對這幾個字有陰影,一聽就沉浸在昨晚那個男子以身相許的恐懼中。


    安七老實地閉上嘴,安安靜靜地領著她走,趁千樞不注意,兩手負在後麵做了個手勢。


    已經散了的人群中有幾人默默的聚到一起,進了旁邊的酒樓,直上二樓。


    二樓窗戶邊正坐著一個人,目光複雜地看著下麵。


    幾個人恭敬地走到麵前,其中一個高個子,也是剛才帶節奏最厲害的那個男人諂媚道:「貴人,聽您的吩咐,事已經辦好了,您看這錢?」


    他搓了搓手,其餘幾人也屏足了氣,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安洪也沒有挑刺,直接把桌子上那個荷包扔了過去:「你們做得很好,自己去分了吧。」


    那幾人連忙點頭哈腰,退了下去。


    安洪看著樓下跟在安七後麵的千樞,愁得眉頭擰成了繩結。


    昨夜他被少爺叫去,本以為是問罪,沒想到少爺非但沒處罰他,反而讓他去找幾個人今日在這街頭演出戲。


    他想破腦袋都沒想到,他家少主要算計的是一個小姑娘。


    安洪剛才把一齣戲看的完完整整,現在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


    他沒有去過上京,是個土生土長的清河郡人,當年鍾寶齋來清河郡開店時,他隻是衙門裏的一個小捕頭,最後幾經周折才當了安府的護衛。


    昨天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少主。


    他雖沒覺得安如許像世人謠傳的那般心狠手辣,但也能瞧出來不是個良善之人。


    顧此時見他手段卑劣,卻隻是為了去設計一個女子,滿心都是違和之感。


    下麵安七正引著千樞走到小巷邊,遠遠地就看到牆邊坐著個人,垂著頭,看不清臉。


    安七牢記自己的任務,小跑著過去,低著頭假哭道:「少爺,您還好嗎?安七迴來了。」


    那男子低低地咳了兩聲,抬起一張蒼白虛弱的臉,氣若遊絲地安慰安七:「莫擔心,我無事。」


    這邊兩人還在主僕情深。


    千樞已經認出了他這張臉。


    一如昨夜的雪白雲袍,頭上一個白玉簪,簡簡單單的把頭髮簪起來,不知是他太過清瘦還是袍子太大,雲袍鬆鬆垮垮,露出大半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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